第4章 biyai elden
夏日的下午兩點，應該是一天內的氣溫天花板了。
元筠頤在大柵欄這一片晃悠有一會了，在這片商圈沒找到自已能就業(yè)的地方。
“東城西城這邊商圈一家美術工作室都沒有？開什么鳥玩笑？”元筠頤覺得莫名其妙，京城商圈什么時侯沒有教育機構？連個美術班都找不到？
下一站，京城學霸聚集地——海淀。
元筠頤從天安門西站乘上1號線地鐵，往長春橋站坐去。在車上，還看到一個社交能力極其突出的眼鏡小哥。
“小朋友，你自個兒一個人坐是嗎？”小哥問向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點點頭。
“你爸爸沒跟著是嗎？”小哥追問道。
小男孩剛點完頭，小哥一聲大吼把小男孩提摟起來了：“那你特么還坐著！起來讓特么我坐！”
元筠頤：……
這個小哥有點眼熟，好像前幾年的短視頻里總能看見。
隨后她站起身，對小男孩說：“孩子，坐這吧�！�
旁邊攝像的人連忙過來攔住：“姑娘，我們拍段子，你坐�！�
元筠頤：……
這年頭閑出鳥兒的人真多。
下了地鐵，她在海淀逛了起來。
海淀地不少，而且路邊也有一些大學生在應聘家教，似乎每一個地鐵口或公交站都有。
“老家難得一見的景象么……”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四處走走，花了她一個多小時，隨后鎖定在了清上園的一家藝術培訓中心。
剛一進門，就看到一位青衣道長往門外走。
蘇煬卿��！
“阿x……蘇道長？”元筠頤笑著叫了一聲。
“你……”蘇煬卿顯然沒料到會遇到她，“出來找工作嗎？”
今個的蘇煬卿，比昨天看起來更好看一些，可能是因為他更適合束高馬尾。
“嗯嗯！”元筠頤點點頭。
“其實…東直門就有幾家藝術培訓�！碧K煬卿抿嘴道。不知道是不是在憋笑。
“……”元筠頤表情一僵，真是現(xiàn)眼現(xiàn)大了，她好像沒去東直門。
“呃，是嘛，啊哈哈哈哈……我沒看到呢……”她面露尷尬的笑道。
蘇煬卿笑著呼了口氣，問：“那還要在這應嗎？還是回東城看看？”
“我……”元筠頤看這家培訓中心內飾和設計很美觀，有些猶豫。
“這…不招老師了呢�！崩锩嫦抡n的一個學生說了一句。
元筠頤眨了眨眼，道謝后看向蘇煬卿：“回東城看看�！�
“走，我開著車呢�！碧K煬卿笑著說。
結果出去看到蘇煬卿停的車，元筠頤愣住了：“城區(qū)這么多人弄痛車？”
是一輛瑪莎拉蒂總裁。車頂和車蓋都有一個車衣。
車蓋上是一個手持金黑長槊的俊朗男人，身穿棕色色調披肩，棕色發(fā)梢的末尾閃爍著金色光芒，他半睜著眼，瞳孔間印著一個圖標，儼然一副君主之相。而他身后，有一顆正在墜落的方形天星。
車頂還是這個男人，不過他已經沒有了帝王之相，反而多了一絲平易近人，手里拿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看著臺上的說書人。
嘶，如果那倆大爺說的不假，似乎挺符合商景頤這個過程的。
“這是你車嗎？”元筠頤問。
“我一個朋友的�！碧K煬卿的回答和昨天的許雍一樣。
坐到副駕駛，元筠頤看到面前的后視鏡上掛著一個木牌。
蘇揚青。
是蘇煬卿的？玩改名還上癮了。
蘇煬卿倒車挺小心的，時刻關注著反光鏡和后視鏡，而且起步和昨天許雍那愣頭青式完全不通，特別平穩(wěn)，一路上的速度都很好。從京藏高速上了北二環(huán)開了半個小時便回到了甘鉑小區(qū)。
“等會，”在駛進小區(qū)時，蘇煬卿突然開口，隨后緩緩轉頭和元筠頤對上眼，“幫我查一下今天限號……”
“噢噢，”元筠頤點點頭，拿出手機查了起來，然后看著今天的日期對照，一字一句道：“星期四，5和0�！�
蘇煬卿打開手摳，看著車牌號的“京A·XXXX5”陷入了沉思。
“金子，對不起了……”蘇煬卿苦笑了一聲，“回去吧�！�
“這…進二環(huán)了，不罰嗎？”元筠頤弱弱地問。
“一會我去交�！碧K煬卿擺手道。
二人進了單元門，就聽見上邊有人說話。
“我哪知道人家去哪了，你丫自已不能找�。磕阌植皇菦]有老蘇手機號。”一個吊兒郎當?shù)哪腥苏f話聲從樓道傳來。
“找你的啊？”元筠頤問向一臉茫然的蘇煬卿。
“是金子的聲，”蘇煬卿尷尬地笑了一聲，“那輛車的車主�！�
元筠頤抿嘴豎了個大拇指。
“金子，找我？”蘇煬卿喊了一聲。
“老蘇！可回來了，”金祺康從上邊幾個箭步沖下來，“赫玄柔，他明個設酒局，說不能鑼齊鼓不齊，讓我一塊叫你來�！�
這位公子哥長的挺帥氣的，就是有點痞勁兒。
“噗，”蘇煬卿展翅一笑，“我何德何能讓你金大少親自找我發(fā)帖啊�！�
“不是，還有一個事兒，得親自找你。”金祺康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蘇煬卿聽完一皺眉：“前天？你們沒事去那瞎逛什么？”
“那那那……我尋思…有女孩跟著一起，其他幾個男的都不怕，那我慫不就沒面兒了嗎……”金祺康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聲音都吭哧起來，那眼神像是個讓錯事的孩子，雖然他確實讓錯事了。
“最近二環(huán)是不是缺氧了？怎么聰明人變成傻鳥了？”蘇煬卿冷笑著罵起來，“京城81號院你都敢去了是吧？你不是說小時侯聽老人講有陰影嗎？”
“我就…這兩天一直讓那破夢，那大哭臉盤子跟那鳥屎一樣就貼我臉來……還有就是……”金祺康一副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向蘇煬卿。
“我?guī)煾刀脊懿涣�，你覺得我能？”蘇煬卿面露難色，先回頭把鑰匙給了元筠頤，“別聽著了，先回去吧。”
元筠頤沒有接：“我?guī)е�。那……你們聊�！?br />
說完便往樓上走去。順便對著金祺康斂衽一禮道：“幸會！”
“這是不是你照片……”金祺康話還沒講完，就被蘇煬卿冷冷地掃了一眼，他立刻識趣地閉了嘴。
元筠頤聽到后停下腳步：“��？”
蘇煬卿：他說他自已覺得自已風度翩翩。
看元筠頤上樓后，金祺康又恢復那一臉衰樣：“我話還沒說完呢，我就勞駕您蘇道長兩件事，一個是我身上……”
“你身上什么事都沒有，”蘇煬卿沖口而出道，“那還有什么？那群人也中了？”
“不是，就是……81號那，我看到二樓大堂有一個……塞著人腦袋的玻璃盒子！上邊點了個七星陣！”金祺康顫聲道，說完還打了個寒顫。
蘇煬卿一聽這情況，也悚然一驚：“你沒報案？”
“沒�。∵@他娘也怪！我指那邊，那幾個倒霉催的說什么都沒有！”金祺康都快急跳起來了。
“你身上沒事，要是怕就回去喝點棗水振振陽氣吧，”蘇煬卿拍了拍他的肩，“那塊我會去看的�！�
金祺康愣了好一會，又開口：“那明個你去嗎？”
“看情況吧，”蘇煬卿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那個……你車我今個上路來著……那車限號�！�
“改日我去交！再說我不都說了嗎？你想開到啥時侯就開，我就求你罩著我！”金祺康按著蘇煬卿的肩一頓搖晃。
“金子，還有就是，”蘇煬卿扒拉開他的手，“跟你去那堆人，你怎么認識的？”
“我擱津州認識的幾個少爺小姐，最近來京圈這邊，沒說么，前個就躥登我上81號�！�
“那行，知道了，”蘇煬卿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你坐坐來？”
“不了，回去悶得蜜去了，這兩天折騰死我了。合著是心理作用�！苯痨骺祿]了揮手。
“也是，大清沒了，你家除了經商就沒事干了，你是得閑出病來。哎，我就覺得……”蘇煬卿笑吟吟地湊近金祺康的耳朵，“你是沒事干閑的，要不問問元筠頤缺不缺上班的搭子，你跟著找班上吧。”
“家里有錢，沒必要啊，而且東西這邊混的差不多的，都認識我啊�！苯痨骺堤裘家恍�。
他比蘇煬卿高出多半個頭，長得也挺俊朗的，頭發(fā)留到了一個適當?shù)拈L度，額前還散著一些小碎發(fā)，特別是這時侯沒正形地一笑起來加上這氣質，妥妥一個能吸引小姑娘的闊綽少爺。
蘇煬卿微微一笑，擠出來一個字。
“滾�！�
金祺康吹了聲口哨，也告別準備離去。
“對了，你們那個什么工作室，缺畫師嗎？”蘇煬卿問。
“不缺啊。”金祺康如實回答，但注意到蘇煬卿的目光后，意味深長地點點頭，“缺一個�！�
見蘇煬卿記意的轉過身時，他嬉皮笑臉地問道：“那女孩是不是你照片上那個？”
蘇煬卿思考良久，最終回過頭溫和一笑：“
。（biyai
elden）”
——我不敢觸及的白月光。我怕讓人家停滯在這個不該停滯的高度，從而誤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