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信念不會死
李緒寧牽鉗制住了女人。
陳念走近,與那女人的視線對上,眼底藏著恨。
你是許笙!
女人笑了起來,沒想到,我還能回來吧
徐庭出事之后,許笙便杳無音訊。
李章派了人去找,一點線索都沒有。
她的模樣變了很多,應(yīng)該是刻意整容了,再加上頭發(fā)剃成這副模樣,跟她原本的樣子大相徑庭。
陳念又去灌了一杯開水,直接澆在了許笙握著短刀的手上。
水是燒開的沸水,冒著騰騰熱氣。
許笙橫眉怒視,奮力反抗,但李緒寧的個頭也不是白長的,陳念見她還不肯松手,又去灌了一杯,倒之前,她看著許笙說:你覺得你現(xiàn)在不松手的意義在哪里顯示出你對徐庭有多忠心
徐庭已經(jīng)成了行業(yè)內(nèi)的垃圾代表,難道你還要為他打抱不平嗎
許笙滿眼通紅,右手手背被燙的血紅,她手指收緊,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她無聲的笑,眼淚從眼角落下來,不管你們怎么說,他永遠(yuǎn)都是最好的心理學(xué)教授!他的所有理論都是正確的!陳念!你這個傻子,徐庭是在救你,而你卻要自甘墮落,你這個傻子!
陳念緊抿著唇,想到自己當(dāng)初那么相信她,在她心理防線最薄弱的時候,把自己的身心都交到她的手里,可最后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
難怪呢!難怪她跟徐庭交流的次數(shù)并不多,她怎么就能中招,甚至于還出現(xiàn)了另外的人格。
陳念問:放不放手
我一定不會讓他枉死!她咯咯笑起來,沒了我,還會有別人,你和你兒子可要小心點。
話未完,陳念手里的杯子一傾,滾燙的開始一點一點的落在同一個位置上。
機場的安保人員很快過來把人摁住。
陳念抓住李緒寧,有沒有受傷
他搖搖頭,沒有。她不是我的對手。
李岸浦為了他的自身安全問題,一直讓他學(xué)一些防身術(shù),他現(xiàn)在比以前結(jié)實多了。
話少了,自保的能力更強了。
戚靜姝這會也跑過來,關(guān)切的看了他倆一眼,怎么了這是什么人
陳念通知了李章,等會會有人過來帶她去她該去的地方。
許笙這會倒是不掙扎了。
她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陳念,仿佛抓準(zhǔn)了她的心里,在他身邊害怕嗎
陳念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可否認(rèn),她偶爾確實還是會害怕。
因為她的問題并沒有解決干凈。
她現(xiàn)在隔一段時間,會去看心理醫(yī)生,可她對那些心理醫(yī)生始終無法做到完全的信任,去看反倒讓她更不安。
許笙湊近她,壓著嗓子,說:你知道徐庭有多少學(xué)生嗎你知道有多少心理醫(yī)生在他這里進(jìn)修過嗎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他的信奉者。
陳念頭皮麻了一瞬。
許笙挺直了腰桿,微微揚起下巴,說:他雖然死了,但他的信念不會死。
安保隊長一擺手,讓人把她先帶去了安保室。
陳念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心神不寧的。
李緒寧見她臉色難看,寬慰道:她那是垂死掙扎,不用聽。
徐庭的事情被單獨拎出來通報過,由此心理醫(yī)生的職業(yè)操守又被拿出來討論了一遍。
各大院校的研究課題,也都跟著收緊了一些。
許笙不算是徐庭的學(xué)生,只是聽過很多徐庭的課,都成了這個樣子,若是被他手把手帶出來的,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陳念心里忽上忽下的,立刻給徐晏清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響了好一會,徐晏清才接起來。
陳念:怎么那么久才接電話啊
她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急切。
徐晏清剛在給徐曦弄奶粉,怎么了
沒怎么,你以前接電話都很快。她稍稍緩和了語氣。
剛手機放在徐曦手里了,我去廚房弄泡奶的水。發(fā)生什么事了
陳念的情緒很明顯高漲的異常,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兒。
陳念又回過頭朝著許笙離開的方向看去,說:我在機場碰到許笙了。
徐晏清走到嬰兒房,將泡好的奶瓶遞給育兒阿姨。
可小徐曦卻不要育兒阿姨喂,小手不停巴拉徐晏清的手,咿咿呀呀的像是在說什么。
徐晏清注意力在電話上,只用手捏捏他。
陳念聽到徐曦的聲音,整個人又緩和了兩分,聲音都放柔了,小寶說什么呢
徐晏清這才把注意力放到徐曦身上,順手把娃抱過來,說:說是要喝奶。
陳念笑了起來,你怎么聽懂的。
什么時候到
陳念這會心神穩(wěn)定了不少,說:差不多下午三點左右吧。
那有什么回來說。
嗯。
兩人又聊了幾句,徐曦一直動來動去,又不肯讓育兒阿姨抱,徐晏清不得不先掛了電話,把孩子奶了。
這段時間,他們夫妻自己帶的時間多,這孩子也認(rèn)人。
育兒阿姨看著徐晏清喂奶,笑說:徐先生真是個好男人�,F(xiàn)在很少有男人能這么耐心的親自照顧孩子。
徐晏清現(xiàn)在在東大任教,替傅維康帶一些學(xué)生,還沒重新回歸醫(yī)院。
所以沒那么忙,大部分時間還是待在家里,幫忙一起看孩子。
陳念反倒要比他忙一點,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考研的事情。
每天規(guī)劃好了時間學(xué)習(xí)。
徐晏清多照看一點,她就能安心學(xué)習(xí)。
他一刻不停的努力了三十年,休息一年似乎也沒什么不行的。
下午,張瑩來家里看徐曦,徐晏清便出門,親自去機場接人。
在接機口遇到了陸國華。
他是來接戚靜姝的。
兩人站在一塊,聊了幾句。
陸國華不免就要提到陸予闊,以后在醫(yī)院,麻煩你幫我多看著點予闊這孩子,他脾氣不怎么好,說話著三不著兩的,但其實心還是善良的。而且,別看他吊兒郎當(dāng),但他在學(xué)醫(yī)這條道上是真的用功。
當(dāng)初他說他要考醫(yī)學(xué)院,我一點都不相信。沒想到他還真考上了,我平日里雖然總是罵他不爭氣,但其實他是我們家族里念書最好,最爭氣。醫(yī)生這個職業(yè),我覺得特別好,我從來也沒想過,我們家還能培養(yǎng)出一個醫(yī)生來。
他笑的眼角滿是褶皺,神情中充斥著驕傲。
徐晏清說:他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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