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盛情難卻,加上現(xiàn)在都快十點了,傅崇禮應(yīng)該是不回來了,徐夏沒有再拒絕,想著一會兒就在書桌前寫一會兒,然后就回自己房間睡覺。
秦蘭動作很快,取了一套床單鋪好,再從柜子里拿了床干凈的薄被放到床上,轉(zhuǎn)頭笑瞇瞇地道:“小徐,好了,你學(xué)習(xí)吧,阿姨不打擾你了�!�
走前還把桌上的臺燈給她打開,把門帶上。
徐夏站在房間內(nèi),雖然傅崇禮不在,可看著房間內(nèi)的陳設(shè),墻上一眼數(shù)不清的獎狀,書架上排列整齊的書,置物架上一架架精美的飛機模型,每一樣?xùn)|西,仿佛都帶著傅崇禮獨有的味道,提醒著她,這是傅崇禮的領(lǐng)地,不容侵犯。
徐夏收回視線,小心翼翼地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下。
書桌表面很干凈,什么都沒有,只有桌角有一盞亮著的臺燈,燈光是柔和的橘黃色,徐夏把自己的鋼筆和本子放到桌面,坐直身體,開始構(gòu)思要寫的社論文章。
夜晚果然是靈感源頭,徐夏很快進入狀態(tài),提筆唰唰寫著。
整個房間只亮著一盞小臺燈,昏暗的墻上映射著徐夏伏案的身影,安靜得都能聽見筆尖和紙張的摩擦聲。
……
基地宿舍。
傅崇禮晚上八點就躺到了床上,九點了,腦子還是清醒的。
不是他不睡,而是一睡著,準(zhǔn)做夢!
自從上次跟徐夏分開后,傅崇禮雖然打算尊重她的意愿,不再跟她有交集,可她卻日日入他的夢。
夢里面,她穿著他的襯衫,衣領(lǐng)歪到一邊肩膀上,露出半個香肩,膚紅唇白,活像一只清純妖嬈的大兔妖。
而且她還對著他眉眼含笑,嘴角微揚,襯衫下擺兩條雪白小腿晃來晃去,連腳趾都瑩潤粉嫩招人稀罕。
饒是傅崇禮意志再堅定,也忍不住下頜緊繃,喉結(jié)滑動。
接下來就是水到渠成。
水乳交融。
然后夢醒了,傅崇禮頂著一身怒氣,冷著臉爬起來洗床單。
天天晚上如此,傅崇禮決定今晚換個環(huán)境,回家睡覺,正好借機敲打敲打一下那位心比天高的妹妹。
五分鐘后,傅崇禮穿著一身軍裝,坐上了吉普車駕駛座。
晚上路上的車少,吉普車風(fēng)馳電掣,傅崇禮到家的時候,比平時白天開車到家還快了二十分鐘。
他拿出鑰匙開門,推門進去,客廳里靜悄悄的,沒有開燈,他放輕腳步,借著外面一點月光上了樓。
二樓樓梯口,傅崇禮的房間在右面,他一邊抬手解著軍服領(lǐng)口的扣子,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
走到門口,房間門是關(guān)著的,他手放在門把手上,正準(zhǔn)備擰開,忽然耳朵動了一下,似乎聽到什么聲音,他蹙了下眉,很快擰動把手,推開門——
竟見到自己書桌前的臺燈亮著,有道纖瘦的背影趴在他書桌前。
“誰讓你進我房間的?”
“出去�!�
聲音不大,卻夾帶著一絲無形的壓迫感和慍怒。
徐夏靈感爆棚,正趴在書桌邊,小臉神情認(rèn)真,手里的筆跟百米沖刺一樣,唰唰地?fù)]動,一行一行的字從筆尖流瀉傾出,直到聽見身后冰冷無情的聲音。
她腦子一怔,身體先作出反應(yīng),一張小臉下意識轉(zhuǎn)向聲音來源。
四目相對。
徐夏一張小臉滿是驚愕和猝不及防,抬手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不然怎么會看見傅崇禮了?
“陸、陸同志。”
徐夏紅唇張了張,聲音很沒有底氣的招呼了一聲。
看到那張熟悉的、日思夜想的凝脂小臉出現(xiàn)在眼前,傅崇禮冷酷俊臉短暫地閃過一絲錯愕,接著就像想起什么似的,臉色越來冷沉,越來越黑,最后還忍不住冷呵了一聲。
“我該叫你寧琳還是徐夏?嗯?”
他薄唇緊抿,寒潭一般幽沉的目光緊鎖著她,腦子里已經(jīng)閃過無數(shù)猜想和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