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車子終于停了下來。
國營飯店到了。
徐夏燙手似地松開傅崇禮的腰,從二八大杠后座跳下去。
傅崇禮神色如常去停車。
國營飯店。
孫長征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
“傅隊!”
見到兩人,孫長征趕緊把派出所那邊的情況說了:“人送派出所了,那兩人就是二流子,沒有單位,長期在商店那片胡同混,公安已經(jīng)盯兩人好久了,但之前的受害者礙于名聲和各種原因,沒敢站出來作證。這次倒是有人證,判個十年二十年的沒跑!”
聽到會被判這么久,徐夏心下松了口氣,不用擔心對方放出來報復她:“今天真的謝謝你們,想吃什么隨便點�!�
她視線落到寫著“今日供應”的小黑板上,默默算了算價格,十塊錢以內(nèi)應該能夠吃下來。
不過還是覺得有點慚愧,對救命恩人,除了請頓飯,沒有能力報答更多。
三人找了張空桌坐下。
坐下后,傅崇禮便跟服務員報了幾道大菜。
什么清燉老母雞、紅燒豬蹄……
孫長征有點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平時不見他重口腹之欲,今天怎么點那么多菜?
服務員也有點驚訝,出聲提醒:“同志,你們?nèi)齻人的話是不是點得太多了?我們菜量很大的�!�
傅崇禮眉毛都沒動一下,丟下兩個字:“餓了�!�
徐夏倒不覺得他點得過分,畢竟是救命之恩,這點菜不算什么,只是擔心自己身上的錢不夠付,心中已經(jīng)在思考,一會兒真要錢不夠付,只能把衣服退回商店。
點完菜,服務員拿著記錄的小本去通知后廚。
三人坐在一張桌子,六目相對,傅崇禮話少,徐夏是感謝的話說了好多遍,不知道該找什么話題,只有孫長征活潑點,主動開口問徐夏:“同志,都兩次見面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夏�!毙煜男念^頓了下,差點脫口而出真名,想到傅崇禮對原主的厭惡,只好把小名拿出來用。
“寧琳?”徐夏是南方人,n和l分不太清,孫長征自動給她補了個名字。
徐夏點頭,反問道:“你們呢?”
孫長征笑著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又指了指旁邊,“他叫傅崇禮,是我們特戰(zhàn)飛行隊的隊長�!�
“原來你們是飛行員啊,好厲害�!毙煜恼嫘牡乜淞艘痪洌@個年代的飛行員絕對是人才中的人才,要經(jīng)歷層層選拔才能當上。
傅崇禮一張俊臉沒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淡淡看了徐夏一眼,又移開。
孫長征不好意思地說:“還好還好,我們傅隊是挺厲害的,我嘛,還沒摸過飛機操縱桿呢,只能算半個飛行員”
徐夏嘴角彎彎:“那也很厲害�!�
看著徐夏那張明艷絢麗的小臉對著自己笑,孫長征覺得腦子都有點暈眩,人要飄起來一般,耳根通紅,下意識旁邊瞥了眼,只見傅崇禮表情如常,眉眼一如既往的冷峻,孫長征默默感嘆,不愧是傅隊,面對這樣的絕色美人都能坐懷不亂。
“對了,寧同志,你剛才沒受傷吧?”孫長征臉頰降下溫來,才想起關心徐夏的傷。
徐夏搖頭:“我沒事,就是扭了一下腳,陸同志已經(jīng)帶我去看了醫(yī)生。”
孫長征注意到徐夏桌邊的藥酒,驚訝道:“你們?nèi)フ尹S叔看的病?”
黃叔和傅崇禮是忘年交,以前傅崇禮的手脫臼,就是黃叔替他看好的,恢復得比沒受傷之前還要靈活。
不過傅崇禮很少去麻煩黃叔,更別說還帶人去他那兒看病了。
徐夏不知道這些,朝孫長征點了點頭。
孫長征見鬼一樣看向傅崇禮,手里的筷子差點沒拿穩(wěn)。
什么?
他們冰山隊長會主動帶女同志去看病了?還帶去黃叔那邊,甘愿欠個人情?
他可記得以前出集體任務,隊里有女兵腳疼,傅隊怎么說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