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溫存了小半天,傅崇禮不得不走了,才不舍地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先在這休息,我還有點工作要處理�!�
走前還從包里拿了件衣服,給她搭了個小枕頭,讓她枕著。
徐夏乖巧地嗯了聲,趴在小枕頭上,朝他揮揮手。
傅崇禮起身走出帳篷。
回到臨建棚,其他隊友已經(jīng)寫好了給家人的信,傅崇禮之前是千言萬語不知道該如何下筆,這次他拿出筆,很快在紙上寫下四個字:“等我回來�!�
力透紙背。
為了她,他一定會平安回來。
徐夏醒過來的時候,傅崇禮已經(jīng)出發(fā)了。
她看著枕頭邊留下的一頁信紙,上面簡單的四個字,紅唇情不自禁地揚了揚,那種甜蜜感從心口不斷冒出來。
只當他是去執(zhí)行普通任務了。
正好她也有事要忙,那就等著他凱旋歸來。
……
京市
蔣瑞的判決下來了,要去邊疆農(nóng)場改造十五年。
蔣老太太本來就還沒出院,聽到判決結果的時候,直接血壓狂飆,當場中風偏癱了。醫(yī)生說老太太余下的時間,只能在床上度過,還得要兒女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
孫子要勞改,老伴兒中風偏癱,給蔣老爺子刺激得心臟病發(fā)作,送到急救室搶救。
蔣大帽本來就是老頭老太太手里捧著嘴里含著長大的,自私自利到極致,讓他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想都不要想,加上媳婦兒孫長美還在因為兒子的事跟他鬧,說要去公安局門口喊冤,而且不是嘴上說說,這回是真準備去,鑼鼓都準備好了,準備學古代人去衙門口擊鼓鳴冤,逼得蔣大帽當即跟她動手,把她給揍了一頓,揍得下不來床。
生怕孫長美這么一鬧,把周家給得罪死了,更把妹妹蔣靜給得罪了,他的工作、吃的喝的穿的住的,樣樣都是靠妹妹,要是兩家撕破臉,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他才不愿意呢,兒子只是勞改,又不是死了,他的生活還得繼續(xù)��!
只是媳婦兒下不來床就沒辦法去醫(yī)院照顧老頭老太太,所以蔣大帽趕緊一個電話把妹妹蔣靜給搖過來。
蔣靜也是個“愛丁堡”,從小被父母給洗腦了,把蔣大帽和蔣瑞都當成全家的寶貝,在婆家有什么好的都往娘家掏,幫襯補貼大哥和大侄子,想著只要娘家有男人在,婆家就不敢欺負她。
蔣大帽只是稍微訴了下苦,在她面前雙手抓著自個兒頭發(fā),表情痛苦地說過不下去了,日子太難了,妻離子散,爸媽又病臥在床,他還要上班不然全家喝西北風去。
蔣靜心疼了,內(nèi)疚了,趕緊屁顛屁顛跑醫(yī)院伺候親爹媽,還給大哥家送了一筆錢,當成是蔣瑞頂替周怡去勞改的補償。
只是久病床前無孝子,蔣靜跑醫(yī)院照顧了幾天就熬不住了,白天上班,下班了還得端屎端尿的照顧,連口氣兒都喘不勻。
加上婆家和丈夫都開始有怨言,說她下班以后人都見不著,成天不著家。
夜深人靜,蔣靜回家躺在床上,累得洗漱都沒力氣,回頭一想,她遭這些罪,是誰害的?
歸根結底是誰造成的?
就是傅家半路收養(yǎng)那個干女兒,徐夏!
但是,徐夏不是掉河里失蹤了嘛,說不定死都死了,尸體都涼透了,既然她死了,那不如……
蔣靜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第二天一早拎著東西就去傅家找秦蘭。
結果撲了個空。
蔣靜只好拿著東西去醫(yī)院堵人。
“阿蘭!”
蔣靜臉上擠出笑容,走到秦蘭身邊,下意識親熱地挽上她的手臂。
伸手不打笑臉人,盡管兩個人上次因為蔣瑞的事不歡而散,但秦蘭還是忍著沒把自己胳膊從蔣靜手里抽出來。
“有什么事嗎?”秦蘭剛到醫(yī)院換好白大褂,看到她,開口見山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