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蔣靜故作關心地問:“阿蘭,你們家小徐找到了沒有?我聽說她在去淮山的路上掉河里失蹤了!”
什么?秦蘭一臉震驚:“小徐失蹤了?什么時候的事?”
蔣靜看她意外的表情,吃驚道:“你不知道��?就六天前呀,她們文工團去淮山拉練,徐夏還沒到淮山就失蹤了,我大姑子知道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就報公安了,怎么這事兒公安沒通知你們呀?”
這幾天災情嚴重,秦蘭和陸振國都忙得腳不沾地,陸振國已經(jīng)去災區(qū)指揮救援工作去了,她這兩天手術連軸轉(zhuǎn),加上跟同事?lián)Q班,連值了幾個夜班,還真沒聽說這事。
不過,秦蘭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對呀,六天前失蹤,可大前天她還在醫(yī)院看到小徐,當時小徐跟梁團在一塊兒,臨危受命,被派去冀省了呀!
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為什么會傳小徐落水失蹤?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秦蘭,這里頭有點貓膩。
她面上不動聲色地道:“我這幾天值夜班,沒回家,振國又去外地了,家里的事還真沒過問�!�
蔣靜沒多想,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秦蘭,但是省去了向兵這人的情況,只提了下名字。
說完情況,不等秦蘭有反應,她又趁熱打鐵地道:“阿蘭,上次我來替瑞瑞求情,讓徐夏放過他,你說怕原諒瑞瑞讓小徐受委屈,現(xiàn)在小徐人都不在了,要不,你就點頭放瑞瑞一馬,行嗎?”
“我真的是實在沒辦法才厚著臉皮再來找你,你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的什么日子,就因為瑞瑞要去勞改,我媽都偏癱了,我爸心臟病復發(fā),我嫂子病倒了,我哥又要上班,哪里伺候得過來三個人,全家上下全指望我一個人,我天天上班伺候人,下班還要伺候人,一晚上就睡幾個小時,我都不知道我能撐多久,說不定哪天我也眼一閉,腳一蹬,給累死了�!�
蔣靜還是一慣的路數(shù),拉著秦蘭大吐苦水,一臉心力交瘁下一秒就要猝死的表情。
秦蘭看清了她是什么人,自然是不吃她這套了,現(xiàn)在心里想的都是徐夏,想她好端端的,怎么會自己跑去跳河,除非是遇到什么事,或者被人逼的,那個跟她一路去淮山的同事向兵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是不是他欺負徐夏了?
不行,得好好找人打聽一下這個向兵。
蔣靜見秦蘭若有所思的模樣,胳膊肘輕輕推了推她,不耐地催促:“阿蘭,行不行你說句話呀,還有幾天瑞瑞就要去邊疆農(nóng)場了,不能再拖了�!�
秦蘭回過神,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先問:“那個向兵在文工團風評怎么樣?”
蔣靜著急給侄子求情,把大姑子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跟人提到向兵具體情況的事兒拋到了腦后,秦蘭一問,她就趕緊回道:“向兵這個人風評可不好,仗著自己親爹在軍區(qū)當官,沒少嚯嚯女同志,跟個變態(tài)似的,盯上誰就不撒手,直到把人姑娘給嚯嚯了……”
蔣靜說起這些嘴就沒個把門的,把大姑子周芳跟她說過的八卦,一骨碌全告訴了秦蘭。
秦蘭越聽臉色越沉。
蔣靜又把話題轉(zhuǎn)回來:“阿蘭,瑞瑞的事你看……”
秦蘭這次沒有避而不答,態(tài)度堅決地道:“抱歉,蔣瑞的事,我不是當事人,我沒有資格和權利說原不原諒他,何況他確實觸犯了法律,應當接受懲罰�!�
蔣靜沒想到自己說破嘴皮子,兩次找秦蘭求情,還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又氣又急,慌不擇言地道:“怎么就不能原諒蔣瑞了?那向兵還欺負徐夏呢,那你怎么不讓公安把向兵抓起來?!”
“你怎么知道向兵欺負徐夏?”秦蘭垮下臉,反問。
蔣靜呵了一聲,嘲諷地勾了勾嘴角:“她跟向兵單獨坐一個車去淮山,在路上孤男寡女,向兵又是個色批變態(tài),用腳趾頭也知道如果不是他欺負徐夏,徐夏怎么會跳河?肯定是丟了清白沒臉活著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