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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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輪到徐夏懵逼了。
她媽不是一直讓她抓住機會嗎,她現(xiàn)在如她所愿了呀,怎么又不行了呀?
寧雪琴深吸一口氣,把梁一梅跟她分析的話又跟自家閨女分析了一遍。
分析完,她雙手緊張地握著女兒的肩膀,強調(diào):
“總之,媽跟你說,你不能跟傅崇禮處對象,更不能跟他結(jié)婚,他那個職業(yè)危險得很,萬一哪天死了怎么辦?你一旦背上二婚的名聲,以后就只能往差了找,再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想挑哪個就挑哪個,隨便你相看。”
見徐夏不以為意,好像沒把她話聽進去的模樣,寧雪琴覺得著急上火,生怕女兒死腦筋不會變通,索性退一步道:
“你非要跟傅崇禮處也行,但是你也別在他那一棵樹上吊死,多看看周圍條件優(yōu)秀的男同志,騎驢找馬,到時候有更合適的,就跟他斷了,聽到?jīng)]?”
聽到這番言論,徐夏簡直震驚了。
原來七十年代的婦女就知道養(yǎng)備胎了。
怪不得原主愛養(yǎng)魚,在大院到處跟男同志搞曖昧,原來根源在這里。
徐夏覺得對待感情還是要認真,不然對真心付出的人不公平。
她剛想開口反駁,寧雪琴又道:“媽是過來人,吃的鹽比你走得路都多,你信媽的……”
“你聽見沒?”寧雪琴一臉嚴肅地看著女兒,逼她表態(tài)。
大有徐夏不認同她的話,她就還有一大堆道理要講的姿態(tài)。
徐夏心知老年人思想固執(zhí),有些觀念根深蒂固,怕不是一時半會能講通的,也懶得浪費唇舌,反正她左耳進右耳出就行了。
想到這,她敷衍地點點頭:“行行行,你說得對。我跟傅崇禮只是處對象而已,說不定最后我跟別人結(jié)婚了呢,你就別瞎操心了。”
聽她嘴上應(yīng)下了,寧雪琴這才一副放心的表情。
門外。
傅崇禮抬起準備敲門的手僵在半空。
隨后慢慢垂下去。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動了動,漸漸收緊,握成拳。
騎驢找馬。
碰到合適的就把他給甩了。
只是處對象,說不定最后跟別人結(jié)婚……
一個個字眼敲擊著他的耳膜。
仿佛一盆冰水兜頭淋下來。
他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是冰涼的,透心涼。
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黑眸暗色沉降,他唇邊溢出一聲嘲諷的輕呵聲。
冷傲如他,在原地待了幾秒后,最后還是挺直背脊,快步走出招待所。
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回頭。
車門被他拉開又重重地關(guān)上。
車子在寂靜的街道飛馳,引擎聲仿佛野獸的咆哮。
腦海里不斷閃過剛才聽到的那些話。
他心口像綁了一塊巨石,被拖拽著往下沉。
黑眸如鷹隼目視前方,視線凌厲鋒刃,一張俊臉沒有任何表情,下頜緊繃,唇角繃直,整個人如同一座萬年冰川,源源不斷地往外散發(fā)寒氣。
車內(nèi)氣壓低到極致。
車子終于在快到基地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把車停在路邊,熄了車燈,伸手摸索儲物格里的香煙和火柴。
他抽煙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上一次抽煙,還是恩師被逼遠走國外。
留下就是死路一條。
他去送行。
送走老師后,他回到車上,靜靜地點了一支煙。
那時候他剛成為一名飛行員,對恩師的事覺得不公、不甘,卻又無能為力。
他是個極為自律的人,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與煙再沾上什么關(guān)系。
但此刻,他內(nèi)心翻騰到要爆炸的情緒極需一個發(fā)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