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喜
聽雨軒。
裴宴將姜綰放在床榻上,出聲道:“請府醫(yī)過來!”
月竹欣喜的小跑出去,這可是兩年來,王爺?shù)谝淮蝸砺犛贶�,姨娘的好日子要來了�?br />
府里下人慣會見風(fēng)使舵,月竹出了聽雨軒,路上的丫鬟小廝無不笑臉相迎,巴結(jié)討好。
這在平日里,可是根本不會發(fā)生的事情。
月竹不自覺腰板都挺直了幾分。
房間里,只剩姜綰和裴宴兩人。
姜綰心中打鼓,裴宴對許姨娘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她這樣的身份,裴宴這般對她,又是為何?
姜綰不明白自已有哪一點(diǎn)能讓裴宴另眼相待的。
難道……真是因?yàn)檫@張酷似蘇清華的臉?
裴宴見床上女人一言不發(fā),順勢坐在床榻邊,捏住她的下巴,姜綰的心思還未收回,就被裴宴瞧了個(gè)正著。
“姜姨娘這眼神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嗎?”
姜綰擠出一抹笑,“王爺說笑了,奴婢只是有些怕……”
裴宴挑眉,“怕什么?”
姜綰柔柔出聲,一副膽小怕死的模樣。
“許姐姐也是伺侯王爺這么多年的老人了,如今王爺為了奴婢,當(dāng)眾羞辱她,還將她送回了尚書府,奴婢怕自已有一天也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姜綰說著,一雙水眸小心的查看著裴宴的神色。
伴君如伴虎,向來不假。
她得摸清楚裴宴究竟所為何。
裴宴瞇了瞇眼,修長粗粒的指尖順著她的臉頰緩緩?fù)�,來到了姜綰細(xì)嫩的脖子處,指尖微勾,她那一身薄紗般的衣服就被挑了開來。
姜綰驚慌的抓住裴宴的手,話音不安道:“王……王爺……”
青天白日的,這安王發(fā)什么顛?
莫不是她昨日看走眼了?
他還是個(gè)色令智昏的男人?
裴宴眸光微沉,“本王不是說了?看你表現(xiàn)?你這般表現(xiàn),本王不喜!”
姜綰:“……”
姜綰咬著紅唇,一雙水眸委屈巴巴的望著裴宴,軟聲道:“王爺,奴婢身子疼,今天怕是不能……”
“哪里疼?”
裴宴眸光沉靜,姜綰沒有看出絲毫關(guān)心,他的手已經(jīng)將她肩頭的衣服褪去。
女人瑩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一件白色肚兜,幾乎與膚色通為一L,曼妙的身姿讓人移不開眼,宛如一塊玉石,浸出柔和的光芒。
裴宴自詡不是重欲之人,昨晚起了逗弄心思捉弄了她,卻搞得自已燥熱難捱。
今兒看到她這般,他的身L再次抑制不住,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這個(gè)女人,有種讓他欲罷不能的能力。
姜綰微垂著頭,露出半張羞紅的臉蛋,青絲垂下,半遮半掩,明明沒有讓出勾引他的動作,卻極盡誘惑。
裴宴喉結(jié)滾了滾,眼眸微閃,眼底閃過不悅。
美玉染瑕。
他不喜。
姜綰肩頭和手臂上,布記了青紫的痕跡,有些幾乎都滲出血絲。
“府醫(yī)呢?怎么還不來?”
裴宴的怒喝聲從屋內(nèi)傳來,月竹恰好領(lǐng)著府醫(yī)進(jìn)了聽雨軒。
聽見這話,府醫(yī)連忙小跑進(jìn)了屋子。
姜綰上衣只穿了一件肚兜,見有人來,她連忙去捂,卻被裴宴制止。
“擋什么?讓府醫(yī)看看!”
府醫(yī)一頭冷汗上前,查看了姜綰的傷勢后,立馬移開眼垂眸稟報(bào),“回王爺,姜姨娘這是單純的外傷,涂抹幾天藥膏就好了,沒有傷及筋骨!”
“把藥拿來!”
裴宴伸手,府醫(yī)立馬恭敬的將藥膏放進(jìn)他的手中,隨后退下。
姜綰睫毛輕顫,這男人不會是想要親自給她抹藥吧?
姜綰想著,微涼的藥膏已經(jīng)隨著粗粒的指尖貼上了自已的肌膚。
她身子輕顫,有股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姿態(tài)。
裴宴眸光微沉,幾不可聞的吐出兩個(gè)字,“嬌氣!”
姜綰撇嘴,敢怒不敢言,一雙水眸幽怨的瞪了一眼裴宴。
裴宴挑眉,眼底帶了笑,指尖加重了幾分,姜綰立馬痛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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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綰一張秀氣小臉皺成一團(tuán),眼眶瞬間紅了,幾滴淚花盈盈欲墜。
“王爺何故這樣欺負(fù)奴婢……”
似是姜綰這樣子取悅到了裴宴。
他眼底笑意漸深,斜睨著姜綰,嗓音又沉又啞,“那你說說看,本王如何欺負(fù)你了?”
姜綰羞紅了臉,裴宴這根本是在調(diào)戲她。
奈何她根本不敢反抗,只能順著他的話語,矯揉造作的抬起拳頭朝著他的胸口不輕不重的捶了一下。
“王爺真討厭!”
嬌柔的嗓音帶著勾魂攝魄的意味兒,裴宴只覺得這一拳捶進(jìn)了他的心窩。
他抬手捏住姜綰的手,曖昧揉捏了一下,意味深長道:“不愧是青樓出來的,只是,可惜了!”
裴宴說完,直接扔下藥膏,決然離去。
姜綰愣愣的坐在床上,整個(gè)人懵了又懵。
安王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可惜了?
月竹小跑進(jìn)屋,看到這一幕,還以為姜姨娘剛承了寵,笑的合不攏嘴,“姨娘,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姜綰皺眉,拿過藥膏看了看,問道:“月竹你說,這男人光調(diào)戲你,卻不要你,是何故?”
月竹愣了一秒,思索了片刻,著急道:“姨娘的意思是說,王爺根本沒有……”
姜綰點(diǎn)頭。
月竹興奮的心立馬就跌進(jìn)了谷底,原來王爺根本就沒碰姜姨娘。
不過瞬間,月竹又來了勁頭,“姨娘不要著急,王爺這般待您,在這王府里,也是頭一份了,想來王爺是疼惜您身子骨弱,想再等等!”
姜綰垂著眸,卻并不這樣想,這兩次,她能明顯感覺出來,安王有了反應(yīng),可他不碰她。
這兩年來,后院加上她只有三個(gè)女人,也未聽說安王寵幸過誰,不難想到一點(diǎn)。
安王在為蘇清華守身。
不過蘇清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守什么?
若不然,那天晚上,又作何解釋?
難道是……姜綰想到可怕的一點(diǎn),他那晚是中了藥?
鑒于柳側(cè)妃的反應(yīng),姜綰越發(fā)確定了這一點(diǎn)。
姜綰為柳側(cè)妃的膽大感到心驚,萬一安王知道,怕是柳側(cè)妃這妃位難保。
一時(shí)間,姜綰覺得安王手段過于狠毒,忙抓著月竹的手叮囑道:“月竹,買通幾個(gè)蘭亭閣的小廝,密切關(guān)注王爺動向!”
月竹興奮,“姨娘這是想通了?想要對王爺上心了?”
“不!”姜綰神色堅(jiān)定,“日后在這安王府,能躲就躲,萬不可讓安王以為,我有攀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