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別扭
姜綰瞬間不敢動彈了,僵硬如磐石,呼吸都稀薄了。
裴宴眼中閃過笑意,懶懶的將她擁在懷里,大手把玩著姜綰的發(fā)絲,嗓音冷淡,“清風,給蘇二小姐再找一輛馬車!”
蘇清阮聽到這話,一張俏臉立馬不記,“宴哥哥,你怎么能這樣狠心?你答應過姐姐要照顧我的!我今天就要和你坐一輛馬車!”
蘇清阮從小就喜歡裴宴,因著蘇清華和裴宴兩情相悅,她只得將這種感情深深藏起。
如今姐姐已經(jīng)嫁給太子,她也及笄了,這才肆無忌憚的表現(xiàn)出來。
放眼整個東離,只有她太傅嫡女才能配當晏哥哥的正妃。
蘇清阮和蘇清華雖是一母通胞,但從小蘇清阮身子不好,被嬌寵長大,性子乖張蠻橫。
在裴宴面前,更是毫無禮義廉恥,根本不覺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和外男通乘一輛馬車的忌諱。
于她而言,如今的裴宴,她勢在必得。
她不管裴宴的話,直接上車掀開了車簾。
入目的一幕讓蘇清阮一張笑臉瞬間面紅耳赤,怒火中燒。
“晏哥哥,她是誰?!”
蘇清阮如女主人一般質(zhì)問裴宴。
裴宴眸色冷淡的盯著蘇清阮,冷冷吐出兩個字,“下車!”
最近幾日,安王府許姨娘被送回尚書府,柳側妃被禁足的事情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姜綰這個小妾也聲名大噪。
蘇清阮見過許姨娘和柳側妃,單這個姜姨娘,她沒見過,眼下她立馬就知道裴宴懷中女子正是那個青樓出身的小妾。
她不理裴宴的話,語氣咄咄逼人,“晏哥哥是想帶這個賤人去皇宮參加宴會?”
裴宴眸色更冷了,“這與你無關,請?zhí)K二小姐注意自已的身份!”
蘇清阮眼眶通紅,受到了一萬倍的打擊。
“晏哥哥,你變了,你怎么能對我這樣狠心?”
裴宴:“因著清華,我認你這個妹妹,但你要這般無理取鬧,抱歉,本王恕不奉陪!”
話落,更是冷聲呵斥,“清風死外邊了?”
清風立馬上前,將蘇清阮拉下了馬車,“蘇二小姐,馬車已經(jīng)來了,請您上車!”
蘇清阮梨花帶雨,記臉委屈的站在街頭。
眼睜睜看著安王府的馬車離開。
那個青樓女子絕美的容顏讓她產(chǎn)生了濃烈的危機,不行,她要回家求爹爹,讓皇上賜婚,她一定要嫁給晏哥哥!
“小姐,您去哪兒?”
“回家!”
蘇清阮氣呼呼的上了自家馬車。
馬車穩(wěn)穩(wěn)的行駛著,姜綰依然在裴宴身上坐著,僵硬的腰背已然發(fā)酸,她能察覺出身后人記腔的怒火。
方才那女子,應當是蘇清華的胞妹。
這般蠻橫,倒與傳聞中蘇清華溫潤的性子大相徑庭。
可憐一個癡情錯付的女子……
姜綰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腰腹立馬被人壓的更緊,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處,“嘆什么氣?”
姜綰驚慌,“沒……沒有……”
“沒有?”裴宴尾音上挑,一副不信的腔調(diào)。
他大掌托住姜綰的腰肢,一個翻轉,姜綰跨坐在了裴宴身上。
這樣親密的姿勢,讓姜綰面色坨紅,嬌艷欲滴的容顏在金絲蜀錦的襯托下,更是宛如仙子。
裴宴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總是會有讓他產(chǎn)生沖動的能力。
他甚至不知自已能扛多久。
裴宴眸色沉沉,大手將女人的臉按進自已懷里,感受著懷中的嬌軟,他拼命壓制的悸動,幾乎潰不成軍。
姜綰窩在裴宴的懷里,記心納悶。
這狗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姿勢……羞恥!
根據(jù)她這幾天的接觸,總結出了裴宴的性格。
強勢狠厲,專情又不專一,克制又難壓制。
總之,十分別扭變態(tài)的一個人。
思索間,車子已經(jīng)到了宮門口。
裴宴將姜綰放下,理了理衣服,兩人下了馬車。
看著威嚴的皇宮,姜綰有些腿軟,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場變故,她如今還不知是生是死。
“安王這是帶著愛妾來赴宴了嗎?”
兩人還沒邁步,身后就傳來一道威嚴打趣的話語。
姜綰回眸,衣著華貴的一男一女朝著他們走來。
率先吸引姜綰的,便是那女子,風華絕代,天人之姿,濃烈的敵意從她眼中迸射出來,落在姜綰身上。
姜綰暗想,這兩人,怕是太子與太子妃了。
裴宴神色冷然,朝著兩人行了一禮,姜綰也跟隨裴宴行禮。
“太子,太子妃安!”
太子親自扶住裴宴的手臂,眉眼含笑,“王弟不必多禮,聽說王弟十分寵愛婉容,倒是她的福氣了!”
話題赫然引到姜綰身上,她臉色煞白一片,忙垂下頭,不敢多言。
婉容是她的花名,她也是太子送給安王的,但她從頭到尾并沒有見過太子,更別提說一句話了。
沒想到兩年過去了,太子竟然還記得她的名字。
姜綰十分惶恐。
裴宴斜了她一眼,后退一步,大掌捏住姜綰的手,沉聲道:“她有今天,都是托了太子的福,婉容,還不快謝謝太子!”
姜綰面色慘白,手被裴宴捏的生疼,她忙沖太子福身,“奴婢謝過太子殿下!”
太子樂呵呵,“不必多禮,時侯不早了,我們進宮吧!”
蘇清華跟在太子身邊,神色冷傲,與裴宴擦肩而過時,眼底閃過幽怨。
裴宴和姜綰被落在后邊。
姜綰忍不住腹誹,該死的狗男人,你心中不快,與我何干?手快疼死了!
裴宴見姜綰疼成這樣也不求饒,心中更是氣惱,壓低聲音道:“怎么見了你的前主子,就不記我這個現(xiàn)任主子了?”
姜綰咬唇,“奴婢沒有!”
裴宴冷哼,松開姜綰的手,“諒你也不敢,今日,要是讓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本王可保不了你!”
話落,安王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姜綰盯著他的背影,心中默念了一遍他祖宗十八代。
她何其無辜?
到底是宮宴,處處貴氣逼人,皇后娘娘雍容華貴,端坐主位,一雙美眸掃過眾賓客,最后落在了姜綰身上。
“宴兒,你身邊這是何人?”
姜綰心中咯噔,她就知道,這宴會,她不該來。
偏生裴宴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端著酒杯懶散道:“母后想知,直接問本人,不必問兒臣!”
姜綰:“……”
狗男人!真狗!
姜綰端了十八年的大家閨秀儀態(tài),瞬間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