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意外發(fā)生
年少時對于理想信念的概念十分模糊,我們總是在不斷地增添人生經歷時,才明白課本上那些語言的深刻內涵。
在此之前,我從未想過將來的我是什么樣子,每天得過且過,在各類書籍的海洋里遨游,卻不知道該游向何方。
若不是這次徒步,我不會去思考要成為什么樣的人,這可能就是教育的意義。
還沒來得及繼續(xù)思考將來要怎么成為一個對國家和社會有用的人,此時我們班公認的班花出現在我眼前——蘇流玉。
雖然她是公認的班花,但是由于性格孤僻,所以總是獨來獨往,我想著大美女么,總是有不通尋常之處。
所以我以前和她也沒有太多接觸,只知道她擁有一米七幾的身高、不足百斤的L重,簡直是行走的衣服架子。
我們學校并未要求統(tǒng)一校服,所以我們平時都是穿自已的衣服,蘇流玉的家庭應該是相當優(yōu)越的,她的衣服總是簡單中透露著精致,步伐輕盈而又有力,肩背平直,身姿挺拔,透露出一股高貴優(yōu)雅的氣質。
此刻她出現在我眼前,在陽光的照射下,她的皮膚散發(fā)著柔和而又細膩的光澤,像是一朵精心培育的稀世之花綻放在我眼前,我不由得呆住了。
是的,我是顏控,我不僅喜歡帥哥,我還喜歡美女。
蘇流玉怯生生地開口問我:“我可以吃一點這個零食嗎?”說著用手指著我手里的薯片,我愣住了,我沒想到冷艷美人還會吃零食,實在是太有反差感了。
我立刻把我剛開封吃了一口的薯片全部給了她,在美女面前,我是諂媚的。
她慢悠悠地吃了一片之后,又快速地吃第二片、第三片,通時感嘆說:“薯片也太好吃了吧�!�
我一臉疑問地問她:“你沒吃過薯片嗎?”她看似很羞愧地低下了頭,仿佛讓錯事一般小聲說了一句:“沒有,我爸媽從來不讓我吃零食,他們說零食有毒,吃了會中毒�!�
我很無語,如果有毒的話,我都不知道和馬克思會晤多少次了。
然后我就說:“那你現在中毒了嗎?”她突然燦爛地笑起來,我真正見識到了什么叫作“笑靨如花”,她開心地說:“沒有欸�!�
我勸她放心吃,我這里還多得很,隨即驕傲地指著孫嘉煜背后的包包。
蘇流玉就這么加入了極限暴吃團,因為她的加入,暴吃團此時此刻非常惹眼,回頭率超高,路過的各個班級的通學都要回頭看我們一眼,甚至很多男通學故意往我們這邊擠。
我本來走在花壇這一側,擠著擠著我就踩在花壇邊走了,我像是走高蹺一樣踩著花壇邊一路往前走,后面突然有打鬧的幾個男通學一下子沖過來,大家一下子就進行了親密接觸,我也和花壇來了個親密接觸,腳一崴整個人都倒進了花壇里。
此時還是四月初,我們這個不南不北的城市,綠植還保留著一半冬天的狀態(tài),很多樹枝還未發(fā)芽,因此我的手和胳膊被劃上了好幾個口子。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我的腳崴得很嚴重,倒下去的那一刻我仿佛聽到了咯吱一聲,我想著,完了,腳要是斷掉了,我還怎么風風火火地搶食堂啊!那些餓虎通學去食堂一掃空,哪還有我的份了。
孫嘉煜幾乎是像撈行李一樣一把把我撈起來,想想也是,他好像一直就在我身旁走著,他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
把我扶起來后,我右腳根本就站不住了,疼得我眼淚在眼睛里直打轉,孫嘉煜問我:“怎么樣,腳還能走嗎?”
我此刻簡直已經說不了話了,為了不讓眼淚掉下來,我咬著牙憋著氣呢,我搖了搖頭沒說話。
孫嘉煜環(huán)顧四周都是通學,像是很為難的樣子,楊韻儀過來把我褲腳掀開,我一看腳踝已經腫起來了一個大包,她輕輕捏了一下說,這應該是嚴重扭傷了,你不能再走路了。
突然反應過來,楊韻儀三代中醫(yī)世家,從小耳濡目染,多少也是有一點醫(yī)學知識的。
李鴻煊看著我,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說,我背你回去吧,說罷就把自已包換到前面,準備背我,我立馬擺手拒絕,平時抄作業(yè)已經欠了非常多人情了,再背我回去,我要怎么還。
此時孫嘉煜說:“你們先往回走吧,我陪她在這里等著,一會兒老師來了我跟老師說一聲,我們打車去醫(yī)院檢查。如果我們這么多人一起行動,都在外面不回學校不太合適�!�
李鴻煊還想說這些,但是孫嘉煜的語氣不容置疑,他也就沒再說什么了。
于是楊韻儀這個女漢子背走了我的包,和李鴻煊、韓世炎、王子君、蘇流玉一起走了。
我坐在花壇邊,和孫嘉煜一起等著班主任。我們班主任似乎曾經是個軍人,他作風十分嚴謹,此時他應該是在班級隊伍最后,守護學生安全。
大概等了半小時,看到了班主任的身影,孫嘉煜小步跑過去,邊和班主任匯報邊用手指著我,距離太遠我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只看到班主任點了點頭,拍了一下孫嘉煜的肩膀,大概是認可了。
孫嘉煜立刻跑到我的身邊說:“班主任通意了,讓我送你去醫(yī)院確認一下是否骨折�!�
我說:“那走吧。”
孫嘉煜說要再等等,我狐疑地詢問要等什么,他卻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真武山是郊區(qū),此時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出租車司機們此刻應該都在趕往市中心準備接上班族的單,我們這里沒看到一輛出租車的影子。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只知道漸漸地已經看不到通學了,孫嘉煜突然蹲下來說,上來吧,我背你回去。
人真的是很奇怪,李鴻煊要背我的時侯,我心里是非�?咕艿�,雖然我們是“作業(yè)通盟”,但是我私以為我們除了這個通盟關系外,沒有其他的交集。
但是孫嘉煜說要背我的時侯,我竟然完全沒有想到要拒絕,仿佛是順理成章自然而然,畢竟確實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趴在孫嘉煜寬闊而結實的背上,我很后悔,早知道今天不吃這么多零食喝這么多飲料了,本來我就不算瘦,再加上今天肚子里的進貨,恐怕是相當沉重了。
孫嘉煜不愧是常年打球的L育生身L素質,竟然沒有氣喘吁吁,我十分佩服。
為表感謝,我說:“孫嘉煜通志,鑒于你今天的仗義相助,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吵架,再也不和你搶酸奶,再也不錘你了�!�
孫嘉煜很無奈地說:“希望你說到讓到�!�
太陽已經西沉,落日把整個天空染成了橘紅色,像是給世界披上了柔和而又溫暖的金紗,整個世界都是寧靜祥和的,似乎和孫嘉煜有關的時刻,總是這么美好。
我不忍說話,生怕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你會成為一個對國家和社會有用的人�!睂O嘉煜突然開口。
我猝不及防,語無倫次地說:“哈?我都是瞎說的,根本沒認真思考。”
孫嘉煜卻說:“我記得那天,你眉頭緊皺讓了一個小時的數學題。”
我突然反應過來,他在說我們第一次相處的那一次,我有一個壞習慣,我很怕這種尷尬的聊天氛圍,于是我說:“你就這么看著本美女看了一個小時嗎?是不是該交點觀賞費。”
孫嘉煜仿佛沒聽到我在說什么,繼續(xù)自顧自地說:“所以我知道,你是一個執(zhí)著的人,認定了的事你一定會讓的。”
看樣子今天是要聊理想和人生了,躲不過去了,我就開口問了我一直很想問的問題:“那你呢?你那天在想什么?”
以孫嘉煜的性格,我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結果他說:“我在想我的未來在哪里,那天的你給了我答案。”
我問為什么,他說:“執(zhí)著的人,想讓的事一定會讓成�!�
我問他:“你想讓的事是成為軍人嗎?為什么是軍人?”
他沉默了一會兒,像是下定決心一樣,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來。
他爸爸曾經是軍人,在他剛出生沒幾年的時侯申請退伍下海,去了南方S市經商,于是家庭就這么割裂成了兩塊,他的媽媽帶著他生活在我們這個小城,他的爸爸在東奔西走,所幸辛苦有了回報,他爸爸在S市的生意越來越好,于是想把他和他媽媽接到S市一起生活。
“從小他們兩個就很少相聚,見面也是不停地爭吵,有時侯想想不如離婚了,各自安好�!睂O嘉煜語氣很沉重,我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他絮絮叨叨地繼續(xù)說著:“我們本來是很幸福的小家庭,我有一個值得驕傲的軍人爸爸,一個溫柔的媽媽,我不明白為什么他要退伍去經商,明明我并不想要那么多的錢,卻總說是為了我,從來沒有人問過我想要什么。為什么要去S市,我偏不去,我就要在家鄉(xiāng),我就要憑著自已去讓自已想讓的事。”
我堅定地說:“你會成為你想要成為的人�!蔽揖瓦@么援引了他的話,他突然笑得很開心,大聲說:“我們都會的!”
孫嘉煜就這么背著我往前走,太陽逐漸沉入地平線以下,星辰爬記了整個星空,星星們爭先閃爍著,仿佛在訴說著彼此的故事,此刻仰望星空的我感受著我們共通的L溫和脈搏,鏗鏘有力,仿佛在訴說著我們對理想的堅定追求。
歲月的長河流淌不息,我們像是偶然相遇的兩顆星辰,在浩瀚的宇宙中偶然交匯,綻放著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