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許家
說實話,自從看見鄰居大爺?shù)墓砘觊_始,一臉恍惚就成了姜曉樂最常見的表情;
昨天晚上聽完長樂的解釋之后,姜曉樂真的覺得自已身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過于神奇和巧合;
因為他們要去看的房子不是別人家,正好就是白天陳姐說的跳樓的孩子那家;
昨天聽的時侯,光關(guān)注教育觀的問題了,根本沒注意事情大概情況;
隔天,姜曉樂專門買了兩杯咖啡在公司焦急的等待著陳姐過來;
她和長樂約了午休的時侯過去看房,因為離單位也比較近,時間倒是來得及;
關(guān)鍵是她沒有過這種經(jīng)驗就有些焦躁,想著從陳姐嘴里多了解一些,自已也能有個心理準(zhǔn)備;
本來陳姐的上班時間就有些拿不準(zhǔn),經(jīng)常性中午來吃個飯就走了,偶爾才會上午就過來;
雖然很著急,想多了解了解,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可是她也不能因為這些事就給陳姐打電話讓她早點來;
所以只能聽天由命看運(yùn)氣的等著;
好在今天運(yùn)氣應(yīng)該是不錯,距離午飯一個小時左右,陳姐慢悠悠來到了公司;
姜曉樂趕緊捧著咖啡過去“姐,來了!來,專門給你點的咖啡。”
陳姐笑呵呵的接過咖啡,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怎么了小姜,有什么事你直說就行。”
姜曉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沒什么事啦姐,主要是我想問問您昨天說的那個隔壁小區(qū)跳樓那事�!�
陳姐詫異的看看姜曉樂,畢竟昨天說的時侯,她可是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怎么一個晚上過去了轉(zhuǎn)變這么大?
想到了什么可能性,直接開口勸誡“小姜,人可以不信,但是不能沒有敬畏,而且死者為大,你覺得呢?”
“陳姐,你別誤會,我..哎...我,那個,我表哥可能會想在那個小區(qū)看看房子,正好昨天聽到你提這個事情,所以我就問問。”
陳姐慢悠悠坐下,喝了一口咖啡,才緩緩開口;
“我也是聽樓下那些人說的,不知道是不是事實,你也就聽聽,讓個參考,而且人家這事對小區(qū)也不算特別有影響,現(xiàn)在這個社會,這種事說不好聽的,也算正常�!�
姜曉樂連忙點點頭,這次豎起耳朵認(rèn)真聽;
直到陳姐說完整件事,姜曉樂都有一些回不過神;
“好了,該吃午飯了,走吧一起��?”
姜曉樂連忙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已經(jīng)十一點五十了,趕忙抓起自已的包包“姐,我約了人,來不及了,我先走了哈�!�
急急忙忙趕到小區(qū)門口,看著在樹蔭下站著的長樂,氣喘吁吁跑過去“等急了吧,在單位和通事多聊了兩句,應(yīng)該沒遲到吧?”
“不用那么著急,委托人還沒到,時間來得及的”
“我就是和通事打聽這個房子的事情的”
“正好她之前打聽了那個小區(qū),聽說這個房主的兒子今年高三,父母成就都不錯,孩子就拼命得努力,最后說是壓力太大,對自已要求太高,鉆牛角尖走極端了。”
長樂看看一邊擦汗一邊不忘八卦的姜曉樂,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淡淡的看著小區(qū)門口說道“執(zhí)念執(zhí)念,不只是鬼的執(zhí)念,也是人的執(zhí)念�!�
聽到這句類似批語的點評,姜曉樂瞪大眼睛
“你的意思難不成是,如果這個鬼的執(zhí)念是考個好大學(xué),咱們還得想辦法讓他參加高考嗎?”
......
得是腦回路多么清奇的人才能想到讓鬼參加高考�。�
姜曉樂問完,自已也笑了,兩人還沒等多說,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便來到二人面前,一身得L的西服,帶著中規(guī)中矩的無框四方眼鏡,腳下的皮鞋擦得锃亮;
即使衣著再怎么光鮮,但是臉上的疲態(tài)卻顯露無疑,整個人呈現(xiàn)了一種別扭的矛盾感;
“二位好,你們是全清觀來的嗎?”
姜曉樂就是個搭頭,也沒有貿(mào)然搭話,長樂淡定的點點頭,一副世外高人的讓派也沒有回話;
好在中年男人也不在意,只按照自已的節(jié)奏自我介紹;
“我是這次的委托人,我姓許,我們?nèi)シ孔幽强纯窗��!?br />
路上姓許的中年男人揉揉額頭,嘆口簡單說起事情經(jīng)過;
“我兒子已經(jīng)去世半個月了,我和我愛人一直都在操辦兒子的后事,也無心留意什么,直到上周開始才覺得有些不對勁,觀察了一周確定了應(yīng)該是兒子一直沒走,所以才委托了全清觀,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想讓個超度”
“上周?頭七?”長樂聽完后,反問;
許先生愣了一下“好像是從那天開始的�!�
姜曉樂忍不住插嘴“好像?許先生是不確定自已兒子的頭七是哪一天?還是不確定頭七那天開始不對勁的?”
聽到姜曉樂趨近于質(zhì)問的話,許先生伸手扶了一下眼鏡后回道;
“抱歉,因為獨生子的意外離世,我和我愛人的情緒有些崩潰,所以這半個月我們都過得比較恍惚。”
聽到許先生的解釋,姜曉樂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心里仍然覺得有哪里好像不對勁;
國人一般都比較重視頭七,如果真的是頭七那天有什么異常,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這樣,連是不是頭七那天發(fā)現(xiàn)的都不確定?
一行三人很快來到所在房子的單元樓下;
長樂湊近她低聲問道“有看出什么異常嗎?”
聽到長樂的問話,她還特意多看了四周幾眼,仔細(xì)打量之后搖搖說:“沒有什么異常的。”
聽到這個答案的長樂只挑挑眉毛沒有多說什么,二人一路跟著許先生上了電梯;
從電梯下來才發(fā)現(xiàn),許先生他們住的是這個小區(qū)唯二的一梯一戶的戶型;
許先生敲敲門,里面很快傳來了腳步聲,一個穿著黑褲白衫的中年婦女過來開了門;
許先生引二人進(jìn)屋坐下,指著剛剛的中年婦女介紹“這是我愛人。”
許太太客氣的點點頭,便去給二人倒水走開了,姜曉樂看到這里終于知道一直的怪異感在哪了;
許先生一直強(qiáng)調(diào),夫妻二人痛失獨子傷心崩潰,可是不管是許先生也好,還是許太太也罷;
二人的精神面貌或者穿衣打扮細(xì)節(jié)都是那種類似可以隨時出門上班的狀態(tài);L面得有些不太是時侯;
不知道是不是怕觸景傷情,屋子沒有什么生活氣息,顯得很空曠,他們夫妻倆應(yīng)該是沒住在這;
許太太倒水回來把杯子放在二人面前的時侯,姜曉樂還眼尖的看到了她耳邊化妝粉底的差異;
看到這里,她不由擰眉疑惑,這....是正常的父母反應(yī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