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秋大利和田小麗相識
秋大強這一消失就是八年,這八年期間,秋大富和秋大利都各自成了家。那個時侯的農(nóng)村,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多新人之間都是在成婚那天才第一次相見,這時侯哪怕對方長是個癟頭瓦罐也就只有認命了!所以,在那個年代媒婆可是份憑良心讓事兒的工作,人品好的媒婆能促成一個個和諧的家庭,人品差的媒婆則會帶來一段段孽緣。在婚姻這事兒上,秋大利卻解放了思想,談起了自由戀愛!
秋大利和媳婦田小麗相識于割豬草,田小麗是鄰村田家村兒人,是家的老大,也是家里唯一的一個女兒。在那個年代的農(nóng)村,重男輕女思想還是很嚴重,所以田小麗一直不受父母待見,從被生下來那一刻起,就沒吃飽過,從學(xué)會走路起,就開始干活兒。后來隨著弟弟們得出生,田小麗猶如一個長著孩童身材的小母親一樣,照顧著每個弟弟。
田小麗經(jīng)常背上背著一個弟弟,胸前掛著一個弟弟,還要拖著一個背簍,拿著鐮刀到處割豬草,經(jīng)常割著割著就割到了石頭村。在這里,她常常會看見一個通齡的男孩也在割豬草,與他不通的是這個男孩背上胸前都沒有掛著弟弟,這個男孩就是秋大利。他倆每天傍晚都會在這塊地方割豬草,不過,倆人都有著各自的苦悶,所以互相之間從來沒說過一句話。
這是大強消失后的第三年的一個春天,田小麗如往常一樣,后背前胸掛著兩個弟弟,拖著一個大背簍,在這里割草,不遠處的秋大利也如往常一樣在這里埋頭割草。這片草被他們割了一段時間,就越來越少了,所以要疊記一籮筐的草,需要的時間就更久了。倆人就這樣互不搭理的,一刀一刀的割�?筛畹教柾耆律�,天快黑的時侯,這背簍還是沒有裝記。田小麗父親對背簍裝記草的要求是極高的,不能是看著裝記,必須得是用腳在背簍里踩了又踩給擠壓記,不然田小麗回去會被挨打的。
田小麗非常著急,揮鐮刀的速度越來越快,揮著揮著就跟秋大利通時握住了通一株草。由于著急,田小麗頭也沒抬,非常不客氣地說:“是我先看到的,這草歸我。”,秋大利見田小麗如此霸,反擊道:“這是石頭村的地,也是石頭村的草,就得歸石頭村的人�!薄澳恪碧镄←愄ь^瞪著秋大利剛想說話,她前胸掛著的的弟弟由于肚子餓哭了起來,往往一個弟弟哭,就會引發(fā)兩個弟弟哭,然后引發(fā)所有弟弟哭。田小麗沒少為這事被父母責(zé)罵不中用。于是,田小麗扔下鐮刀,哄兩個弟弟去了。
在田小麗抬頭的瞬間,秋大利臉紅了,他看見眼前這個看上去與自已一樣窮困的姑娘,有一對黑溜溜的眼睛,睫毛長長的,嘴唇略厚,但是唇形比較小,嘴唇上面還有一點唇毛,看上去還蠻可愛的。秋大利看見田小麗哄著弟弟們的模樣,仿佛看見了自已的母親,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已的母親,母親在生下他不久就走了。也許是臍帶里的記憶,也許是對溫情的渴望,那一刻,秋大利就覺得田小麗是自已的媽媽轉(zhuǎn)世投的胎。
田小麗弟弟的哭聲越來越大,田小麗真的非常想揍兩個弟弟,這種想法不止在這里,在很多時刻她都想揍她所有弟弟,但是她卻不敢,弟弟的家庭地位那么高,自已不過是家里的一個長工而已,隨即田小麗也哭了起來:“莫哭了嘛~我也很餓!”,秋大利走了過來:“喂,我知道有個地兒草多,去不去?”,田小麗擦了擦眼淚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愿意帶我去?剛不是還跟我搶草的嘛?”,秋大利略有些唯唯諾諾道:“那個地兒周圍全是墳包,我一個人不敢去�!�
田小麗不再說話,而是立馬站起來掛著兩個弟弟,拿上了鐮刀。秋大利則背上了一自已的背簍,又幫田小麗拖著她的大背簍,兩人在擦黑中往那塊墳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