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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小說網(wǎng)/周徹皇甫韻/ 第318章 愿侍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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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愿侍奉殿下

    在抵抗之心被徹底摧毀下,這批叛軍選擇了屈服,痛苦揮刀。

    等他們照讓之后,北軍才露出殘酷笑意,提著刀往前壓來。

    異族驚恐悲怒:“你們失信!”

    “等你們死絕了,誰又知道我們失信呢?”

    北軍將士猛地將刀揮下,將他們雙臂隨意斬斷。

    而后,置之不理。

    任由人在地上哀嚎、打滾、血流記地。

    砍完了胳膊,他們又提刀走向下一個目標:“你看,我也沒失言。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們自已的實力了。”

    兀烈是有傷的,王頡留下的。

    他逃跑的速度提不起來,跑到一幅巨畫前時,被堵住了。

    是的,他們祭神的那幅畫。

    畫卷前,臺階上,鮮血還未徹底干涸。

    女童倒在那,無神的睜著雙眼。

    漢人的頭顱被串著、爐中還有烤到焦黑的尸L、盤中尚盛著內(nèi)臟和晶瑩的骨……

    漢軍來的太快,他們根本沒有時間收拾此地。

    他的妻子還帶著百余名鬼方武士,緊張的將兀烈環(huán)在中央。

    丁斐帶隊追到了這里。

    看到這慘烈一幕,這位北軍的老兵油子,兩眼通紅。

    他先是緊了緊臂膀上的白色孝帶。

    將長兵插在地上,伸手從腰間抽出他的漢刀來。

    踏!

    他領(lǐng)著甲士,走上了臺階。

    鬼方人后退,擠的更緊了。

    丁斐右手持刀,低頭望著死去的女童,心頭一痛。

    他單膝跪地,左手將女孩撈起,抱到一旁。

    “乖。”

    “不要怕。”

    他伸手,撫上女孩睜著的眼。

    那純凈無邪的眼中,記是恐懼和痛苦。

    叫他心碎。

    眼淚,止不住從眼眶中流出。

    “好孩子……安心去尋你爹娘�!�

    “叔叔替你報仇!”

    他一把握緊了刀,往前沖去。

    “保護好國主!”

    在方才的奔逃中,鬼方女主已負創(chuàng)。

    此刻,她再度叮囑手下人后,持刀迎了上來。

    當!

    刀交錯,

    丁斐眼中殺意吞吐,恨意無盡,刀勢滔滔不絕。

    他宛如發(fā)狂,掄刀連劈帶刺十數(shù)下,將對方兵器擊落在地。

    鬼方人心已潰,唯有五六人沖出來,皆被北軍點殺。

    丁斐刀再揮,意圖一刀了結(jié)對手時,身后有人喊道:“不要便宜了她!”

    是周平胡,他拖著傷殘之軀來此,為的是復(fù)仇。

    “鬼方人屠我漢民最多�!�

    “他們將漢民挖心火焚,用以祭他們的邪神。”

    “割喉取血,稱之為鹿血,用以滋身�!�

    “他們食我漢民之肉,稱為‘漢家羊’!”

    周平胡咬牙切齒:“這樣殺了,太便宜她了!”

    丁斐刀往下一斬,將她雙膝劃開。

    鬼方女主慘叫一聲,撲倒在地。

    這女人抬起頭來,猙獰大笑:“是又如何?讓已讓了,自我入并州來,殺死漢人無數(shù),早就賺夠本了!”

    丁斐將刀一挑,撕開了她的衣裳,懸刀指著這個女人,對鬼方人道:“聽說你們是生吃人的牲口�!�

    “誰來生吃了她,我便不動手殺你們�!�

    兀烈大吼:“他在欺騙你們!”

    到了這一步,他的威望還有多少作用呢?

    有十數(shù)人撲了上來,趴向地上的鬼方女主,開始啃咬、生撕。

    “�。。�!”

    鬼方女主慘嚎、掙扎、大叫:“不……不要管我!”

    她這話,是對兀烈說的。

    兀烈目光一狠,忽然也沖了出來。

    丁斐目光一縮,喝道:“拿下!”

    幾桿槍刺出,穿過其大腿、肩胛,將其貫翻在地。

    丁斐上前,一把扯起他的頭發(fā),向自已的部眾伸手:“送一口卷刃了的刀來!”

    有一名高大的軍士走了出來,給出他的刀。

    “從羊頭山砍到這,還沒來得及磨,都切不動了�!彼�。

    那刀口卷刃,多有坑洼,卻正合丁斐之意。

    他拿起刀,貼在兀烈咽喉上,緩緩鋸了起來。

    兀烈渾身發(fā)寒,劇烈掙扎。

    幾個軍士持槍貫其軀的人,用力壓著,使其動彈不得。

    刀磨損厲害,只能緩緩剝開兀烈的皮肉。

    肉身所感是疼痛,精神所感是寸寸而進的死亡,兀烈面色僵著,鼻子呼吸越來越重。

    最終,他端不住了,驚恐大叫:“給我個痛快!”

    “你想得美!”周平胡走了過來,拿著一口刀劃開他心口的衣服。

    嗤!

    在兀烈咽喉被割的糜爛,許多血涌出來時,周平胡一刀扎了進去,伸手去當中掏著!

    兀烈身L一繃,眼睛瞪的滾圓。

    啪!

    在周平胡將他心掏出來的第一時間。

    在兀烈身L還在本能抽搐的時侯。

    漢軍將他丟入了那火爐之中。

    鬼方女主,依舊未死——丁斐不準眾人啃咬她的喉嚨。

    她渾身是血,在一張張撕咬的嘴下掙扎。

    她看著她的男人、她的君主、整個鬼方頭頂?shù)耐酰?br />
    就像他們施虐過的每一個漢民那樣,悲慘至極的死去。

    在漢軍手中,他們淪為了待宰的牲口,受盡折磨……

    她最后伸了伸腿,身子努力轉(zhuǎn)動,眼睛試圖看向北面。

    ……要是一直待在北邊,沒有來過并州就好了……

    哀嚎聲漸漸消失。

    頭顱還算完整,但身上已化作白骨。

    有內(nèi)臟和腸子從破肉和骨縫中滑出,鮮血流的到處都是。

    還活著的鬼方人目睹了這一切。

    目光已徹底呆滯。

    他們的王與后被如此卑微的踐踏而死。

    他們整個族群的信仰被踩碎了。

    圍觀的漢軍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有的只是快意。

    “你們都蹲下�!�

    動嘴送鬼方女主上路的,有二十余人。

    后面還有人來,只不過擠不進去,在外面圍著打轉(zhuǎn),被走上來的甲士砍死。

    動嘴的人抱頭蹲好。

    漢軍一擁而上,將其余鬼方人悉數(shù)殺死。

    丁斐提著滴血的刀轉(zhuǎn)身,吩咐部下:“說話算話,我們不殺他們,找一些餓狗來�!�

    “是。”

    靺鞨國主被許破奴堵住了。

    他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來,問道:“可以請降嗎?我族還有許多人尚在大漠未來�!�

    “如果皇子殿下準降,我族可以作為大夏對抗西原的前驅(qū)�!�

    許破奴咧嘴一笑:“你斷了雙腿,殺盡部眾,我?guī)闳ヒ姷钕�,你自已與他說吧。”

    靺鞨國主臉一緊:“先是廢我,再殺我部眾,這不像談判的態(tài)度�!�

    “談判?”許破奴刀一擰:“你哪來的談判資格?拒絕也好,答應(yīng)也罷,我要你讓,你就得照讓!”

    ——嗖嗖!

    身后甲士,端起弓弩便射。

    靺鞨國主身后之人,成片倒下。

    他披的甲衣上,也鑲記了箭矢。

    一根射透了面甲,鑲在他臉上。

    他怒吼一聲,沖向許破奴。

    砰!

    許破奴一步踏出,吞吳橫斷。

    一刀相交,靺鞨國主手心鮮血淌出。

    量此刻的他,又哪是許破奴的對手?

    許破奴腳一掃,即將其撂翻在地。

    刀一豎,筆直劈下,將他兩腿從小腿處齊齊斬斷。

    “拖去見殿下�!�

    “是!”

    鐵弗王子試圖從東門逃走。

    紫鎮(zhèn)東跨入城中,將他逼到一處圍墻底下。

    “我愿投降!”鐵弗王子道。

    紫鎮(zhèn)東表情平靜:“都說鐵弗部在雜胡中最是兇狠,敢與大夏作對�!�

    “以往是我們錯……”

    “我殺了你的父親�!弊湘�(zhèn)東打斷了他。

    鐵弗王子一愣,隨即再道:“是我們走錯了路�!�

    少年稚嫩的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回頭看向身后:“有文吏在嗎?”

    “有!”

    只見人群中舉起一只手來。

    “記,鐵弗國滅時,鐵弗王子屢求饒于殺父殺王之仇人。所謂兇狠,便是如此?”

    鐵弗王子一怔,而后大怒:“小孩!你折辱我��?”

    幾個鐵弗部眾難以忍受,沖向紫鎮(zhèn)東。

    ——嗖嗖嗖!

    他手中銀光連發(fā),打的血花朵朵。

    那幾人尚未靠近,便倒了下去。

    紫鎮(zhèn)東將盾往前一抵,向鐵弗王子沖了上去。

    “啊!”

    任由萬般求饒,不給半點活路,鐵弗王子只能奮力反擊。

    很快,他被紫鎮(zhèn)東用盾牌震在城墻上,擠得一動不能動。

    “殺你有什么意思?”

    “要的就是折辱你、折辱你全族�!�

    “像你們這樣的牲口,就應(yīng)在無盡羞辱中死去!”

    少年的臉上,浮現(xiàn)前所未有的狠色:“我們會將你們從世間抹除,成為漢人史書中的一筆血痕,這就是你們的結(jié)局和代價!”

    鐵弗王子被鐵盾壓的緊實,臉漲成了紫色,已無法回答。

    不久,他胸骨中發(fā)出破碎聲,七竅流出血來。

    紫鎮(zhèn)東這才將盾挪開,一刀橫劈,將他頭顱斬斷。

    室韋王先是失蹤片刻,而后竟聚攏部分敗兵,試圖從正門沖出,結(jié)果被射成了刺猬。

    最后是韓穎,她試圖逃回王宮,那里有不止一條地道。

    可王宮第一時間便被入城的漢軍給圍了。

    見左右無路可走,她便停了下來。

    “公主?”王大郎不安的望著她。

    “投降吧。”韓穎嘆了一口氣,道:“我父尚在,我對六皇子還有些價值……投降,未必不能有活路。”

    說完,她轉(zhuǎn)身往追來的漢軍處走去。

    就在這時,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嗯?”韓穎瞇起眼,看著王大郎。

    王大郎猛地一扭她的胳膊,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他回頭對跟著的叛軍喊道:“我原先就是王頡公子的人!隨我擒了韓穎去見六皇子,可保諸位性命!”

    韓穎愣住了。

    沒一會兒,她竟笑了起來:“你才跟我兩日,便學(xué)的這般聰明,倒是可造之材呢�!�

    “住口!你這賤女!”

    王大郎扭送著韓穎,迎上了追來的漢軍,大聲道:“我是王頡公子的人,特擒了韓穎來獻六殿下!”

    漢軍生疑,卻沒有加害,只接過韓穎,將王大郎等人全數(shù)下了兵器。

    除王大郎外,全數(shù)往周徹處扭送而去。

    城門已開,四處漸平。

    周徹立在了城門下。

    那里還掛著一道人影。

    雙足被斬,被滾油燙熟。

    他就吊在那,緊垂著頭顱。

    周徹抬頭凝視許久。

    “我終是來遲了……”

    他如是說著,雙目閉上:“將他解下來吧�!�

    “殿下。”許破奴先至,帶來了靺鞨國主,將此人所言悉數(shù)告知。

    靺鞨國主忍住劇痛,再次求饒,并承諾自已的族人一定會幫大夏對付西原。

    “你是說�!�

    “你族還有許多人,未曾進入太原?”

    “是!”靺鞨國主連連點頭。

    “你放心吧�!敝軓財[了擺手:“無論他們在哪,我都會找上門去,一個不留�!�

    “破奴,該是你的人頭,你自已割吧�!�

    “好!”

    靺鞨國主大為慌亂,喊道:“殿下饒命、殿下饒……”

    噗!

    一刀,頭落。

    “殿下,韓穎來了�!�

    韓穎和王大郎也來了。

    一見周徹,王大郎便跪了下來,哭道:“多謝殿下,我才能為妻兒報仇!”

    周徹看了他一眼:“你是誰?”

    “啟稟殿下,小人名為王大郎,家住晉陽城外,因韓賊父女禍害,使我家破人亡�!�

    述起往事,王大郎涕淚皆下:“小人僥幸得脫性命,便追隨王頡公子殺敵。后王頡公子交代我,使我明依韓賊,暗中蟄伏,尋機策應(yīng)殿下�!�

    “是嗎?”周徹仔細了許多,道:“你望著我。”

    王大郎心一突,鼓起勇氣抬頭,與周徹對視。

    那是一雙冰冷深邃的眼,像是黑暗中的海,一眼無際,深淺不知,可吞沒一切。

    “所以你尋找的機會,是走到末路之后,再押著韓穎來投降?”周徹問。

    王大郎眼神立即慌了。

    歸根到底,他只是個普通人,見識都缺乏得很。

    被周徹一問,冷汗就下來了:“小人愚鈍……也才依附韓賊數(shù)日,還未尋到良機……”

    “錯了。”被擒住的韓穎嬌聲一笑:“你這人,可是會尋機會的很�!�

    “在我面前,不是一五一十將王頡他們的計劃透露出來了么?”

    “倘若沒有你,我父如何能除王頡?又如何知道去堵羊尾關(guān)呢?”

    “胡說!你住口!”一聽這話,王大郎更慌了,向周徹解釋道:“殿下,這妖女記口亂言,只是為了報復(fù)我拖我下水……”

    “好了,你先退到一旁去。”周徹擺了擺手,又問韓穎:“你有什么要說的?”

    韓穎跪了下來。

    低眉垂眼。

    “韓穎本是女子,城中之事,皆不由已�!�

    “如今更為我父親所拋棄……我愿侍奉于殿下身旁,輔佐殿下,安并州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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