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齊語嫣害怕得臉都白了,費(fèi)了心思想聽,卻只能感受到左耳的劇痛,嗡鳴,慢慢的就連嗡鳴都沒了,沒收入半點(diǎn)聲音進(jìn)來。
而信陽侯還在氣頭上。
見著周遭那些嘲諷笑話的百姓,更是一陣邪火直沖天靈蓋,一馬鞭將齊語嫣抽得痛嚎起來!
接著怒道:把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給我拖回侯府!
奴才們:是。
朝夕與容枝枝稟報(bào)了這些消息,心里說不出的痛快:侯爺將她拖到了長壽苑,把覃氏也罵了一頓,說都是她教的好女兒!
覃氏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臉上便又是挨了侯爺一掌,先前好不容易才消腫的臉,便是又腫了。
后頭覃氏知道,齊語嫣已是發(fā)了毒誓,寫了血書要與她斷絕關(guān)系,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倒也不再心疼女兒了!
咱們侯爺也當(dāng)真是個人才,那手怕是生來就是扇人巴掌的,他這幾日都扇了多少回人了
容枝枝對這樣的消息,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這樣的一家子蠢貨,對付起來,比自己先前預(yù)想的還要輕松多了。
她輕嗤道:旁人的母親被外人羞辱了,總是會忍不住與母親站在一邊,一致對外。
可齊語嫣竟是要與覃氏斷絕關(guān)系,她對生她養(yǎng)她的母親,尚且如此,先前對我忘恩負(fù)義,倒也確是她的本性了。
今日她被打得那樣的重,左耳出血,極有可能是耳中鼓膜破裂,若是這般,她的左耳便再也聽不見了!
朝夕:哈先前只知道她被打的慘,還不知道會聾呢,奴婢這便叫人再去打聽打聽。
容枝枝頷首。
很快朝夕就回來稟報(bào):姑娘,神了!齊語嫣回來之后,說耳朵疼得不行,好似聽不見聲音,侯爺?shù)浇懈t(yī)去看了,流血的那只耳朵真是聾了!
侯爺本是說要拿馬鞭再打她一頓的,可聽見她左耳都聾了,許是有些內(nèi)疚,便收了鞭子回他自己的院子了!
容枝枝滿意地道:這便是意外的驚喜了。走吧,隨我去一趟侯爺?shù)脑鹤�!帶上我日前,讓你們收羅的外地公子們的畫像。
朝夕也不問姑娘拿畫像做什么,她如今極是信賴姑娘。
便只是道:好!姑娘,可要將這暖手爐拿著
容枝枝搖搖頭:不了。
信陽侯這會兒正是氣頭上,若是瞧見自己還拿著暖手爐出現(xiàn),便是知道齊家人倒霉的時候,自己還愜意得很。
如此可就不好騙了。
朝夕便將暖手爐,留在了桌面上。
……
這會兒長壽苑,覃氏正是呼天搶地的哭,又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又是恨女兒無情無義,竟然真的在外頭說要與自己斷絕關(guān)系。
她的一顆心被反復(fù)撕扯:冤孽��!這真是冤孽!語嫣啊,你糊涂啊,你當(dāng)真是好糊涂!
這些年你的教養(yǎng)嬤嬤交給你的規(guī)矩,你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了��!便是我都知曉,這樣的事情不該去王府鬧。
你還要寫血書發(fā)毒誓,難怪你父親生氣。你這真是氣死……咳咳,氣死老身了!
李嬤嬤驚惶地道:夫人……
只因覃氏哭著說出這些話,又是氣得咳出了血,連日來本就糟糕至極的氣色,越發(fā)是難看了。
齊語嫣這會兒丟盡了臉面不說,耳朵還聾了一只。
另外一只耳朵,勉強(qiáng)聽清楚了覃氏的話,她惱恨地道:你還有臉說我!若不是因?yàn)槟悴坏弥x氏喜歡,怎會有如今的一切
覃氏:你……
她見著這個女兒,這樣冥頑不靈,也是上了火氣。
偏頭瞧見了覃娉婷,問了一句:娉婷,侯爺說你也是一并去的,你怎么不攔著你表妹
她一提起覃娉婷。
齊語嫣恨毒了眼神,便落到了覃娉婷的身上:都是你!容枝枝都已經(jīng)說了,張嬤嬤來府上不是為了說重續(xù)婚約的事!
你偏要在邊上挑撥,說容枝枝是看不得我好,故意瞞著我,就是不想我嫁去王府。
我就是聽了你的鬼話,才去鬧的!你若是不說那些,我怎么會這般糊涂
齊語嫣這樣的人,素來自私,但凡有什么責(zé)任,那都是旁人的。
此刻她哪里會想不起來,覃娉婷那會兒說的幾句話
見覃氏冰冷的眼神看過來,覃娉婷忙是道:表妹,我當(dāng)時也是為了你好�。∥抑皇菗�(dān)心容氏有壞心,才猜測了一番……
齊語嫣憤恨地道:你又不聰明,在那里胡猜什么
覃娉婷是沒想到,有朝一日,像齊語嫣這樣不識好賴,一煽動就會鬧事的蠢貨,有朝一日還能說自己不聰明了。
可這會兒,覃氏質(zhì)疑的眼神,也落在覃娉婷的身上。
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解釋:可是表妹,你去王府的路上,我不是也勸你莫要沖動了嗎
齊語嫣:若不是你挑撥,我哪里還需要你勸阻覃娉婷,你就是看不得我好,你就是嫉妒我信陽侯府嫡女的身份是不是
覃娉婷忙是道:沒有的事!
她當(dāng)然是嫉妒的,祖父和父親都去世得早,她不只沒有儀仗,家中還一年比一年清貧,可齊語嫣作為自己的表妹,卻是每日里穿金戴銀。
明明她們是表姐妹,是一同長大的。
可她也并不曾想過要害齊語嫣啊,因?yàn)樗想著當(dāng)世子妃,做侯府未來的女主人,如此侯府的富貴,便也有她的一份了!
齊語嫣這會兒哪里還相信她
便是切齒道:沒有我才不相信你沒有!我知道了,一定是因?yàn)楦绺缬谢榧s,娶了容枝枝,后頭又帶回來玉曼華,你心里實(shí)在不爽快,想報(bào)復(fù)我們家!
覃娉婷臉都白了:沒有,當(dāng)真沒有!姨母,您快幫我說說話啊,我哪里想過要害齊家您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嗎
覃氏并不說話,不管侄女心里是怎么想的,眼下她也聽懂了,就是因?yàn)橹杜奶魮�,女兒才出事的�?br />
往常再怎么疼愛侄女,也終究是比不過自己的親生女兒的。
齊語嫣忍無可忍,拿起邊上的燭臺,便對著覃娉婷砸了過去:你還敢狡辯!去死!都是你害我聾了一只耳朵,你給我去死!
覃娉婷根本沒想到她會突然發(fā)瘋,這一下便是砸到了覃娉婷的臉上。
覃娉婷嬌嫩的臉蛋被劃破,慘叫了一聲:啊……
……
齊子賦聽說了齊語嫣的事,怒氣沖沖地回府,進(jìn)了蘭苑的門。
便生氣地道:容枝枝,你給我出來,你是怎么管家的語嫣這樣犯糊涂,你也不知道攔著她!
玉嬤嬤出來道:世子,世子妃去侯爺那邊了,不在院中。
齊子賦一噎。
眼神落到了放在桌面上的暖手爐上,想到玉曼華日前與自己說的話。
他便將暖手爐拿走:與世子妃說一聲,曼華的手生了凍瘡,暖手爐我先拿去給曼華了!語嫣的事,我晚些時候再來與她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