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要揍誰?
這場打斗也成功讓杜清玥對她的崇拜更上一層樓,她湊上前去:
蛟蛟姐,我要什么時候才能像你一樣厲害啊等我像你一樣厲害了,表兄要是敢欺負(fù)你,我就揍他!
后面這一句很明顯是壓低了聲音說的,然而剛說完,頭上就傳來了謝珩冷颼颼的聲音:你要揍誰
表表表表兄,我我我我說我什么時候能像蛟蛟姐一樣厲害,我我我也能打的過表兄。
對上謝珩似有若無的笑,杜清玥冷汗直流,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
是嗎謝珩眉尾上挑,你沒希望了,她自三歲便開始習(xí)武,而你三歲還是個只會玩泥巴的小破孩。
說完一把將人拎起直接扔給了不遠(yuǎn)處的素心。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著,相較于謹(jǐn)王府的一片祥和,東宮就沒那么淡然了。
皇后和榮安公主趁著夜色,偷偷溜進了東宮。
你說德妃母家意圖謀權(quán)篡位可有確鑿證據(jù),你一個閨閣女子,這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皇后倏然將一字條拍在案上,眼睛現(xiàn)在瞇成了一條縫。
回皇后,妾身所言句句屬實,您可以派人前去探查,長樂坊的雜物房里,有一暗格,那暗格的地道便是通往張?zhí)珟煵乇R的的地方。
德妃只有一個二公主,她造反有什么好處榮安蹙眉,覺得這事有點不可思議。
殿下,前朝不是沒有公主登基的先例,德妃的父親現(xiàn)在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師,權(quán)利往往會讓人滋生出野心,您以為呢
而且,十七皇子作為年紀(jì)最小的皇子,張?zhí)珟熞参幢夭荒軖短熳右粤钪T侯。
面對謝凌薇的質(zhì)疑,宋嫣然也不惱,指間在桌面上輕點了幾下。
前世,德妃和張?zhí)珟熇飸?yīng)外合,這造反來勢洶洶,張?zhí)珟熓熘食遣挤�,皇帝在�?zhèn)國寺祭祖很快便被包圍,德妃甚至還刺了皇帝一刀。
前世此時的宋嫣然尚在閨閣,這些事都是鎮(zhèn)國公回來之后說與她聽的。
刀上抹了慢性毒藥,太醫(yī)院的眾人都束手無策,太子遍尋鬼醫(yī)無果,連回春堂那位自詡鬼醫(yī)徒弟的婁掌柜都說無能為力。
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帝王的身體每況愈下,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太醫(yī)斷言皇帝活不過五年,他卻撐過了一個又一個冬天,直到十二年后才去世。
哪怕謝宸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但太子多年來無功無過,帝王一死,幾個王爺便蠢蠢欲動,于是便有了三王叛亂。
京中事宜剛安定下來,邊關(guān)又起了戰(zhàn)事,謝宸擔(dān)心謝珩吞掉北漠之后直接帶領(lǐng)大軍直搗長安,朝中又無人可用,是以有了宋昭披甲上陣。
宋嫣然冷笑道:妾知道您正盤算著給謹(jǐn)王安上謀反的罪名,妾以為,這會是一個極好的時機。
你的意思是……
偽造張?zhí)珟熀椭?jǐn)王殿下來往的證據(jù),陛下最寵公主殿下,殿下想在御書房拿到謹(jǐn)王殿下的字跡,應(yīng)當(dāng)不難吧宋嫣然將看向謝凌薇,那眼里寫滿了不容拒絕。
上次宋昭險些害死殿下,殿下莫非不想報仇嗎不想將宋昭關(guān)進死牢,狠狠折磨嗎
宋嫣然的每一句話,對謝凌薇都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
你,你同宋昭一母同胞,你為何如此恨她榮安咽了咽口水,問道。
宋嫣然想到前世自己抑郁而終,眸底閃過一抹狠厲:自是因為我恨她,明明我和太子殿下有著一起長大的情誼,憑什么她一回來,太子妃之位便是她的了
……
嗖!
破空聲傳來,宋昭和謝珩對視一眼,跨出門去便見門上插著一枚匕首,上面還插著一張布條。
王爺,王妃,此人跑得太快,屬下追出去時已經(jīng)沒了蹤影。凌浩單膝跪地,來人,功夫絕不在自己之下。
宋昭上前拔下匕首,布條上的東西卻讓她眉心一蹙。
怎么了謝珩擔(dān)憂道。
宋昭將布條遞給他:難怪回門那日他們就那么善罷甘休了,原來還在這等著呢。
心里越發(fā)疑惑起來,宋嫣然一個閨閣女子,哪怕現(xiàn)在入了東宮,這些事也不是她應(yīng)該知道的……
除非,她能未卜先知!
對啊,如果帶著記憶重生的不只是自己一人,那這一切不合理就能說得通了。
再聯(lián)想到宋嫣然對自己的敵意,她近乎能判斷出個大概來。
也許前世自己死了之后,宋嫣然也出了意外,導(dǎo)致她的地位不保,所以她才會對自己流露出的敵意,將這一切都算在了自己頭上。
再結(jié)合宋嫣然的所作所為和前世略有偏差,幾乎可以斷定,宋嫣然也和自己一樣,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了!
蛟蛟謝珩見她久久不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聽到聲音的宋昭回過神來,她搖搖頭,沒將自己推理出的這個判斷告訴謝珩,只道:殿下以為誰會這么好心,將此事告知我們
謝珩搖搖頭,張?zhí)珟熢旆匆皇�,傳到邊關(guān)已經(jīng)是一個月以后,具體細(xì)節(jié)他并不知曉。
宋昭微微瞇了瞇眼,不管送信的人是誰,既然他們要把這個臟水潑到我們身上,我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而且,就算宋嫣然不走這一步棋,她這兩日也準(zhǔn)備跟謝珩說此事,然后將這臟水潑到太子身上去。
只能說,她們想到一起去了。
不過,以父皇對謝宸的寵愛程度,這頂帽子便是扣上去了,最終也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謝珩握著布條的手緊了緊。
宋昭笑笑,鈍刀子割肉,才疼呢。
說完,她便進了屋。
前世她在謝宸身邊多年,要模仿他的字跡簡直輕而易舉。
是以她站在書案前奮筆疾書,至于太子私印,她勾唇一笑,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
謝珩行至她身側(cè)站定,看清紙上字跡和內(nèi)容時神情一滯,再看宋昭時,眼里多了兩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