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堡殺機(五)
一旁的維塔娜撇撇嘴:還去什么呀,蕭輝這種抗拒的樣子,十有八九兇手就是他了。
小姐。管家給了一個不贊同的眼神,事情沒有下定論之前,不能亂說。
言惟嘴角勾了勾,無聲地笑了笑:我倒是覺得小姐說的很有道理。
忽略管家詫異的眼神,維塔娜眉眼彎彎:是吧是吧,偵探先生,我建議你應(yīng)該重點調(diào)查一下他。
含笑微微頷首,言惟朝管家伸出手:那么就麻煩管家了,我需要蕭輝的資料、人際關(guān)系以及他和死者蕭塵的關(guān)系如何。
管家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第三位嫌疑人……
先放一放,我認為有必要先調(diào)查一下這個蕭輝。言惟煞有其事。
管家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反駁:好的先生,請您先去隔壁房間稍作等待,我去將資料找來。
他抿了抿唇,看向一旁的維塔娜:小姐,您跟著一起去隔壁等我。
維塔娜嘟了嘟嘴,臉上神情依舊不樂意,但這次少見的沒有反對。
看著管家快步朝走廊燈另一邊走去,言惟收回視線,掃了一眼墻壁上的時鐘——將近十二點。
走廊的燈光打在言惟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見他眼底的神色。
維塔娜歪了歪頭,看向言惟:先生,一起走吧。
兩人一前一后往走廊燈另一頭走去,路上,言惟似是無意間提起:小姐與管家看起來關(guān)系不錯
維塔娜俏麗的小臉上笑意不變:你之前不都聽見了嗎我喜歡傅盛呀。
沒有絲毫遮掩,維塔娜就這般直白地將少女的心思展現(xiàn)出來。
言惟眼簾微垂:傅管家的能力確實不錯,但維達斯老爺真的會同意嗎
維塔娜歡快的腳步微微一頓,站在言惟身前幾步的位置。
她抬手捋了捋耳邊的發(fā)絲,微微偏頭,語氣幽幽:偵探先生,這個問題你不覺得越界了嗎
言惟微微一笑,從善如流地道歉:是我逾矩了。
他抬眼掃了眼不遠處的一扇房門,門口站著兩位壯漢,防止有人誤入。
小姐知道那個房間里是什么嗎言惟收回視線,重新看向維塔娜,笑意不達眼底。
維塔娜順著看過去,思索片刻,搖了搖頭:不知道。
是兇殺現(xiàn)場。言惟抬手打了個響指,清脆地響聲在走廊里格外清晰,蕭塵的尸體就在里面。
沒有等維塔娜做出反應(yīng),言惟繼續(xù)自顧自說道:尸體樣子很是血腥,鮮血流了一地,傷口處血肉模糊,身體里面的五臟六腑甚至被兇手殘忍地掏空……
走廊的燈光并不明亮,昏黃的燈光隱隱綽綽照亮周圍的環(huán)境,言惟聲音放輕放緩,無端平添了一絲詭異。
維塔娜臉上的笑容一點點退去,一雙杏眼清澈如水:偵探先生說這些干什么
言惟抬起眼皮,目光在維塔娜的臉上掃過,無辜地笑了笑:啊不好意思,這是我的習慣,不自覺就說出來了。
聞言,維塔娜笑了笑,語氣重新變得歡快:沒事就好,我還以為偵探先生是在懷疑我呢。
怎么會。言惟輕笑一聲,幾步走到了維塔娜前面,走吧,去等管家回來。
他的眼底劃過一抹了然,趁著管家不在的這段時間,言惟也成功打聽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
先前試探維塔娜的那番話,并不是因為言惟懷疑對方是兇手。
一個十七八歲嬌嬌弱弱分女孩,怎么想都不可能打得過一個中年大叔。
但是維塔娜表現(xiàn)出來的,也不像是一個毫無城府的小姐。
言惟刻意將兇殺現(xiàn)場的模樣事無巨細說給對方聽,同時留意著維塔娜的神情。
她的臉上沒有驚慌害怕,在聽見五臟六腑被掏空時,眼底甚至劃過一絲不一樣的光芒。
心中有了幾分考量,言惟和維塔娜一起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在里面靜等管家回來。
先生,這是你要的資料。管家手中拿著幾張紙,推開房間門進來。
傅盛,你總算回來了!
沒來得及將紙遞給言惟,管家先被維塔娜撲了個滿懷。
自己上前拿過幾張紙,言惟掃了一眼兩人親密的姿勢,熟視無睹。
小姐,先辦正事。管家費了好大力氣,才將維塔娜從自己身上扒拉下去。
他的耳朵通紅,明明在處理各種事情時都游刃有余,偏偏面對維塔娜時露出幾分純情。
他不好意思地咳嗽兩聲,看向言惟:先生,您要的資料都在這里。
蕭輝作為蕭塵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兩人的性子卻差了十萬八千里。
整個蕭家的話事人一直都是蕭塵,蕭輝則一直是個紈绔子弟的形象,日常出入一些煙花之地。
大致看完幾張紙的資料,言惟略微思索:這般看起來……蕭輝確實有不少的嫌疑。
那么大的家業(yè)都落在哥哥的手里,蕭輝很可能心懷不滿,下此狠手。
維塔娜和管家對視了一眼,小姐的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果然跟我說的一樣呀。
管家則是看向言惟:那接下來怎么辦
自然是……言惟勾了勾唇角,去跟死者家屬交談一番。
管家思索片刻,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好的先生,蕭夫人在另一個房間內(nèi),我?guī)^去。
言惟點點頭,將手上的紙重新遞給管家,對方伸手接過。
看著管家伸出來的左手,言惟突然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句:管事是左撇子
管家微微一愣,不明所以地點頭:是。
言惟擺擺手,并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三人一起離開,去了蕭夫人休息的房間。
——
你們說兇手可能是弟弟蕭輝蕭夫人手里拿著資料,眼睛瞪大。
隨后她怒不可遏地將手里的資料摔在桌面上,手指發(fā)抖指著對面坐著的言惟:不可能!蕭輝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言惟面對蕭夫人的指責面不改色,攤了攤手:您先別激動,這只是一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