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求生記錄(六)
我死了不要緊,但是你真的舍得讓你的妹妹為我陪葬嗎言惟攤了攤手,含笑看著對面的三個人。
他的臉上帶著病態(tài)的蒼白,倒是和之前說的話對應(yīng)上了。
姐,別聽他的!慶晚幸勉強壓下那股想要咳嗽的感覺,我感覺我什么事都沒有,他肯定又想耍詐!
慶晚運死死地皺著眉,袁萱有些著急地上前,捧著慶晚運的臉左右看,想要看看對方的臉色如何。
就在這時,對面的言惟突然發(fā)出一聲嗤笑:要是我下的藥毒性強烈,瞬間就讓你感受到了,那恐怕我也沒機會跟你們在這里說話,你就已經(jīng)毒發(fā)身亡了。
這話也有些道理。
看著對面俊美男子有恃無恐的樣子,慶晚運抿了抿唇。
難道,真的下毒了
你會配置解藥長劍直指地方,慶晚運語氣不善。
自然。言惟挑了挑眉,神態(tài)自若。
姐……慶晚幸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姐姐。
慶晚運神色有些動搖,手里的長劍緩緩放下。
她的妹妹絕對絕對不能有事。
關(guān)于毒藥解藥這方面,她們?nèi)齻人沒有一個人擅長。
這個游戲還有十多天,就算毒藥發(fā)作得再晚,也不可能讓她們拖到回到現(xiàn)實尋找醫(yī)生。
只要你們放我走,我會告訴你解藥的制作方法�?闯鰜砹藢Ψ降倪t疑,言惟趁熱打鐵,繼續(xù)開口。
良久,慶晚運緩緩?fù)鲁鲆豢跉猓汉茫覀兎拍阕摺?br />
成功了。
一直懸在心上的巨石總算落了地,但是言惟沒有在面上表現(xiàn)出來。
你們原地等十分鐘,然后順著這條河流往下游走,我會把解藥留在第五棵樹下。和昨天一樣,言惟不可能直接把解藥交出去。
慶晚運有些不愿意這樣答應(yīng),她咬了咬牙:萬一你撒謊不給我們解藥怎么辦
對面這家伙的心眼子實在太多,慶晚運有些不敢輕信。
我覺得我應(yīng)該在你們那留下來良好的信譽。言惟意有所指般看向一旁的袁萱,昨天那人我可是按照要求還給你們了。
這家伙還好意思講信譽
偷襲挾持下毒,陰損的事情都做了個遍了,怎么好意思說自己信譽良好的
對面的三人都忍不住磨了磨牙,但是眼下慶晚幸的命掌握在對方手里,她們沒有資格談條件。
好。慶晚運最終還是點頭答應(yīng),但很快,她又看了一眼身側(cè)的慶晚幸,你這毒,發(fā)作應(yīng)該不會那么快吧
自然。言惟提了提背上的鼓鼓囊囊的背包,朝三人挑了挑眉,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
看著對方的身影順著河流往下游走,停留在原地的三人心里都有些憋屈。
又讓人給跑了。
都怪我。慶晚幸有些垂頭喪氣,是我沒注意被他下了毒,不然這次我們是可以把人給留下來的。
沒事的沒事的。見慶晚幸情緒不對,袁萱忙跳出來,嬌小的女子有些著急地想要去抱抱對方,反正地圖就那么大,我們一定還有機會遇上的。
慶晚運也柔和眉眼,拍了拍自家妹妹的腦袋:你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眼底劃過一抹陰冷,對方最后是按照要求留下了解藥。
不然,無論他跑到天涯海角,慶晚運也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野外沒有及時的工具,三人估摸著十分鐘差不多了,開始順著河流往下游走。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一邊走,慶晚運一邊關(guān)切地看著身旁的慶晚幸。
應(yīng)該毒素還沒有發(fā)作。慶晚幸有些遲疑,隨后又不確定地喃喃,不過好像是有點胸悶。
慶晚運的心往下一沉,催促幾人:走快點。
一路走下來,很快便看見了第五棵河邊的樹。
讓我看看,解藥寫在哪呢。袁萱快步跑過去,圍著樹轉(zhuǎn)起了圈,很快找到了用樹枝在泥土上留下的字跡。
三人湊過去,想要看清楚上面寫了什么——
不好意思,下毒是假的,解藥也是假的,謝謝幾位又放我一馬~
這個波浪號用得恰到好處,是光看著就能讓人冒火的程度。
又被騙了。
神金啊��!袁萱沒忍住尖叫,嬌俏的小臉氣得通紅,他又耍我們!
慶晚運和慶晚幸二人的臉色也有些難看,沒想到被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騙了好幾次。
下次,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他!慶晚運咬著牙,惡狠狠地發(fā)誓。
而此時,言惟已經(jīng)加快腳步離開了那附近。
因為擔(dān)心被那三人找到,言惟甚至不敢停下來歇息,一路跑出去老遠的距離,直到眼前陣陣發(fā)黑,腳步才止住。
扶著樹,他大口喘息著,臉上因為劇烈運動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但是盡管這樣,言惟的嘴角還是微微上揚。
他當(dāng)然不會什么配制毒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哄騙慶晚運等人,而編制出來的謊言。
剛剛的情況,言惟逃肯定是逃不掉的,面對武力高超的兩姐妹,言惟根本沒有勝算。
所以言惟只能賭。
他在賭,賭對面不敢拿慶晚幸的性命開玩笑,賭對面會被自己說服。
這是一場心理的博弈,根據(jù)這最后的結(jié)果來看,言惟成為了真正的贏家。
不禁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也留下了這么多的物資。
心臟跳得很快,不知道是因為剛剛長時間的跑動,還是因為生死之間徘徊的刺激。
跌坐在地上,背靠一棵樹,言惟抬手揉了揉了眉心,呼吸紊亂。
背著重物長途奔波,還是有點難為這具孱弱的身體,言惟感覺嘴里泛起了淡淡的鐵銹味。
他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喝了好幾口,這才緩緩平復(fù)下來。
腿還有些發(fā)軟,言惟估摸著一時半會慶晚運幾人應(yīng)該找不過來,剛打算在這里休息片刻,一抬頭,卻看見天色不知道什么時候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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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惟的心咯噔一聲,和慶晚運等人糾纏,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