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笑里藏刀
當(dāng)天下午,我們乘坐飛機,直接在港島落地。
長這么大,我去過南邊最遠(yuǎn)的地方,也就是浙北找荊辰妍了,這一次直接到了最南邊的港島。
早就聽聞港島是一個超級繁華的大都市,這次過來,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要見識見識這港島的花花世界。
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走的地方多了,見識也就多了起來。
像是那邋遢道士,從茅山宗下來之后,便四處游蕩,紅塵歷練,見識就比我多的多。
所以,我也想到處走走。
我們?nèi)齻人一下飛機,出了機場大廳,外面就有一輛很大的商務(wù)車在等著我們。
還不等我們走到那商務(wù)車旁邊,便有兩個大漢從車上走了下來,這兩個人長的一臉橫肉,身上還有紋身,眼神陰仄,身上的煞氣很重,只是一眼,我就瞧出來了這兩個人不像是干正經(jīng)營生的。
虎子叔一看到這兩個人,眉頭頓時擰了起來,輕輕拍了一下我的后背,示意我小心。
我心想,自己是過來幫他們老板解決麻煩的,這些人就算是不干什么正經(jīng)營生,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只負(fù)責(zé)治好人,拿錢走人就是了。
于是也沒有多想,徑直朝著那輛車走了過去。
安仔跟那兩個大漢用粵語溝通了一番,至于說的什么,我一句話都沒有聽懂。
那兩個大漢點了點頭,同時看向了我,用蹩腳的普通話道:吳少爺好。
我點了點頭,然后就上了車。
其中一個脖子上有紋身的大漢發(fā)動了車子,快速駛離了機場,朝著大路上行駛而去。
我發(fā)現(xiàn),坐在我身邊的虎子叔,臉色愈加的陰沉,同時稍稍顯得有些緊張,目光一直盯著那兩個有紋身的家伙。
我還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虎子叔會有這種表現(xiàn),便用詢問似的目光看向了他。
虎子叔看向我的時候,臉色舒緩了一些,微微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兒。
我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高樓大廈,花花世界迷人眼。
這港島的繁華程度,確實是內(nèi)地比不了的,到處都是高樓大廈,有些聳入云端,滿地都是豪車。
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后,我便問身邊的安仔:咱們現(xiàn)在是去哪家醫(yī)院
安仔笑了笑,說道:吳少爺,我們現(xiàn)在不去醫(yī)院,去我們老板豪哥的住所,家里請了私人醫(yī)生,專門負(fù)責(zé)給豪哥輸血,醫(yī)院不安全。
聽到他這般說,我就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醫(yī)院對于安仔的老板都不安全,看來這個豪哥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當(dāng)下我也沒有再多說什么,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之后,在一棟位于山底且靠海的一處別墅的院子里停了下來。
我知道,港島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那房子要比燕北大部分地方都貴多了。
能夠在港島住上別墅的人,那身份肯定非同一般。
車子停下來之后,安仔便請我和虎子叔下車,那兩個有紋身的大漢,就在身后跟著我們,莫名的就讓我有了一種壓迫感,感覺像是被人給挾持了一樣。
同時,對那個中招的豪哥也愈發(fā)的好奇了起來。
安仔在前面帶路,徑直走到了別墅之中。
一進(jìn)入別墅里面,便看到了讓我吃驚的一幕,但見別墅里面有很多人,至少十幾個,或坐或站,有人抽煙,有人在打電話,神情十分激動和憤怒。
但是他們說的話,我大部分都聽不懂。
我一進(jìn)去,大廳里面的那些人,同時將目光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
那一雙雙眼睛像是刀子一樣,從我身上掃過。
不多時,便有一個胖子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看上去三十來歲:安仔,這就是從燕北找來的高人嗎
這口氣有些不屑。
不錯,這位就是我專門從燕北請來的吳少爺,風(fēng)水王的徒弟。安仔笑嘻嘻的說道。
看著年輕的很啊,你確定他能治好老大的怪病那胖子不相信的問道。
爛仔哥,不試試怎么知道反正風(fēng)水王的名頭還是很響亮的,他的徒弟應(yīng)該也不差。安仔很客氣的說道。
去吧,豪哥在二樓躺著呢。叫爛仔的那人瞧了我一眼,連聲招呼都沒打。
我心里有些不爽,但是為了賺到剩下的二百萬,暫時就忍了。
治好那豪哥,我拿錢走人便是。
不多時,安仔就帶著我走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口,正要推門的時候,我便說道:安仔,你們家老板到底是做什么的
吳少爺,您只需要救人就行了,別的也不要多問,知道了對您不好,您說是不是安仔沖著我笑了笑,頗有種笑里藏刀的意味兒。
我發(fā)現(xiàn)自從落地之后,這個安仔對我的態(tài)度也有了一些不易察覺的轉(zhuǎn)變。
雖然說話依舊很客氣,卻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虎子叔一直臉色陰沉,站在我身后一言不發(fā)。
不多時,安仔推開了屋門,請我進(jìn)去。
一開門,我就聞到了屋子里散發(fā)出了一股濃郁的血腥氣,不由得讓我皺起了眉頭。
我朝著屋子里一瞧,但見屋子里有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動不動。
在他的床邊掛著一包血漿,不斷輸入那男子的體內(nèi)。
在床邊,還有兩個人,一個年輕漂亮的少婦,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
看到我和虎子叔進(jìn)來之后,紛紛轉(zhuǎn)頭看向了我。
安仔連忙快步走到了那個少婦身邊,十分客氣的說道:大嫂,人我從燕北請來了。
那少婦看了我片刻,微微愣了一下,估計也沒有想到我竟然這么年輕,不過還是很客氣的伸出了一只纖纖玉手,說道:你好,吳少爺,我是豪哥的女人龍慕菲,久仰大名。
我伸手過去跟那女人輕輕握了一下,客氣道:菲姐好。
然后,我的目光就落在了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身上的煞氣更重,身上肯定背負(fù)不少人命,我還看到他的周身有一層淡淡的怨氣纏繞。
他只穿了一個大褲衩,平躺在床上,呼吸均勻,但只是過了片刻,我就看到了十分詭異的一幕,從那豪哥的皮膚上,漸漸有紅色的血點兒慢慢滲透了出來,越來越大,幾分鐘之后,豪哥的身上便滿是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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