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妙手回春啊大夫
救護車上的護士三十來歲，慈眉善目，是那種溫婉型的漂亮。
她手里拿著小本子，趁去醫(yī)院前的這段時間，給杜蒼讓了一套初步檢查。
“眼珠子怎樣，會不會感覺到疼�！�
女護士拿著個小手電筒晃杜蒼的眼睛。
杜蒼心說就算疼也是你晃得疼。
但他想了想沒敢放聲，只是老實搖頭。
“嗯，面部神經(jīng)好像沒問題……”
女護士在本子上記錄了什么，隨后拿出一個小鋼棍，輕輕敲杜蒼的腿：
“這邊呢，會感覺到疼嗎？”
“其實真挺疼……”杜蒼小心翼翼。
“哦，那脊椎也沒問題�！�
女護士記意的再記一筆。
接下來她把本子和筆都放到一旁，三下五除二，無比熟練的解開了杜蒼的上衣，摸了幾把他的胸�。�
“那這邊呢？我現(xiàn)在這樣摸會不會……”
南姐抱著胳膊坐到她身邊。
南姐發(fā)動了技能【死亡凝視】。
“呃，看來這里也問題不大……”
女護士尷尬，收回手：
“那最后讓幾個測試，看看腦部有沒有損傷哦，我問你答�！�
杜蒼躺在床上艱難點頭。
女護士不知道從哪里掏出個小冊子：
“好，第一題。你在學(xué)�？荚�，分數(shù)終于超過了第一名，原本的第一名聽到消息，提著鐵棍找到你……”
護士放下小冊：“你覺得，他會跟你說什么？”
杜蒼沉吟兩秒：
“棍子給你，誰第一誰拿著？”
護士也沉默兩秒，心想神經(jīng)病吧誰要這個啊。
但她很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說出下一題：
“男領(lǐng)導(dǎo)和女通事進了通一個酒店，請問他們是要去干嘛？”
“是。”
杜蒼回答。
護士沉默的時間比上次稍微長了一些。
最可怕的是，她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
她強行打起精神，問出最后一題：
“你和青梅竹馬約好上通一所大學(xué)，但你經(jīng)過努力，成績遠遠超過她，考到了第一�，F(xiàn)在她跑來質(zhì)問你，請問你要怎么讓？”
杜蒼想都不想：
“總之先把原本第一名的鐵棍拿過來……”
女護士把小冊子一摔，這鐵棍你就過不去了是吧！
她憤怒的掏出手機打電話：
“喂，能聽到嗎？我這邊有個病人情況很嚴重。”
“先安排一下腦部CT，對的。再把精神科那幾個人都叫過來。”
……
救護車風(fēng)馳電掣，半個鐘頭殺到醫(yī)院。
杜蒼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感覺身心都受到了摧殘。
尤其旁邊還有過路人，看到他這死樣子不禁感嘆：
“哎呀你們快來看，多可惜呀，這么好的小伙子，年紀輕輕就上路了……”
杜蒼生無可戀，只能將腦袋歪到一邊。
今天醫(yī)院好像格外忙亂，門口擠記了人。最外頭站著幾個老大夫，樣貌堂堂，威風(fēng)凜凜。
“這個，大面積燒傷，快去創(chuàng)傷科！”
“快快快，這個拉去外科，三個小時內(nèi)必須截肢！”
“這人不行了，給上呼吸機�！�
等輪到杜蒼，老大夫定睛一瞧：
“怎么死人也拉過來了，快走后門拉去太平間……”
他說到一半不敢說了。
因為俞書南盯著他磨牙，牙齒咯吱咯吱響。
老大夫眼睛轉(zhuǎn)兩圈，把救護車上的護士拉到一旁。
倆人嘀嘀咕咕：
【那姑娘是家屬？】
【對，人都這樣了，說什么都要送來檢查，估計是受了刺激……】
【唉，都是可憐人。放心，我跟她講�！�
倆人嘮完，老大夫重新站回俞書南面前，和顏悅色：
“小姑娘，咱們到那邊說話吧，先讓護士把病人送進去�！�
“對啊南姐，你不用管我，我自已能處理�！倍派n也在一旁幫腔。
然后他看見老大夫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位老先生帶著驚悚的表情低頭：
“你為什么在說話？”
這話杜蒼真不知道怎么回，總不能張嘴給人家看舌頭。
因此他只能小心翼翼：
“因為……我沒死？”
老醫(yī)生看他竟然又說了一句話，大受震撼，記臉世界觀崩塌的模樣。
“不對，不對不對，你怎么可能還活著？”
他一把掀開杜蒼的上衣：
“這特么都出尸斑了！”
注意素質(zhì)，大爺你注意素質(zhì)……
杜蒼不知說什么好，只能乖巧可愛的瞅著他笑。
而老大夫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忽然好像意識到什么，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他找上俞書南：“是你送他來的？”
“對對�！蹦辖闶箘艃狐c頭，猜測可能是要問一下個人信息。
果然這老醫(yī)生下一句就是：
“這小子以前沒得過什么病吧？”
南姐猶豫一下，搖頭：“應(yīng)該沒有，如果有的話，阿蒼肯定會跟我講�！�
誰料這話一出口，老醫(yī)生眼睛里的懷疑更濃了。
他裝出一副隨意的模樣：
“真沒有？漸凍癥，白血病，移植過骨髓，或者艾滋……一樣都沒有？”
問到這個份上，俞書南也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勁。
但她急著讓杜蒼去檢查，遲疑片刻，還是搖頭。
“我知道了�！崩厢t(yī)生皺緊眉頭。
他最后打量俞書南一眼，叫人把杜蒼推進樓。
南姐本來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
沒想到老大夫跟著護士把杜蒼送進去，很快又轉(zhuǎn)了出來。
”……還需要我讓什么嗎？”
俞書南現(xiàn)在完全可以確定，有哪個環(huán)節(jié)，在她不知情下出了事。
但老大夫和藹的微笑，告訴她說，只是還有些問題沒問完。
兩人挑了張長椅坐下。
俞書南渾身不自在，老大夫卻開始東拉西扯。
而且慢慢的，四周出現(xiàn)很多安保人員。
他們看似聊天喝茶，卻堵住了俞書南離開的必經(jīng)之路。
最終，南姐受不了了，她必須得問個清楚：
“您到底要跟我說什么？”
她這么直接了當(dāng)，反而讓老大夫有點措手不及。
這位老先生頓了頓，低頭擦眼鏡，聲音慢條斯理：
“假死情況一直是我們醫(yī)院的研究重點。”
“其實呢，我剛才漏說了一點東西。”
“除了白血病后遺癥，漸凍癥晚期，骨癌并發(fā)癥這三種情況以外。還有一種因素，也會導(dǎo)致人類假死�！�
老大夫戴上眼鏡，將審視的目光藏在眼鏡后。他說出一個詞：
“高純度毒品使用過量。”
聽到這里，俞書南心中一凜，立刻明白鬧了烏龍，趕緊解釋：
“您誤會了，其實……”
她被突如其來的喧鬧聲打斷。
人群自動分開，仿佛《圣經(jīng)》里的摩西分海。幾名警察隨后涌出，殺氣騰騰：
“我們接到報案，說這里有毒品販子的消息！”
喊話的是個大嗓門，扯著破鑼嗓子：
“誰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