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去醫(yī)院
沒意識到自已狗熊撲樹的造型有什么不妥,直到林普發(fā)現(xiàn)自已碰到了赫拉斯的鞋尖。
“對不……你就不知道把頭低下來一點!”
赫拉斯慢慢垂下頭,彎下身,任由林普在他脖頸上亂摸,指尖觸碰到身后黯淡的蟲紋時,才輕顫一下,眼底盡是屈辱:“是�!�
見高度合適,林普伸出魔爪,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打開的開關(guān)。
“這東西怎么解開?”
本不想暴露自已的無知,但林普發(fā)現(xiàn)原主的記憶空空蕩蕩,對他認(rèn)識星際時代毫無幫助,只好詢問身邊唯一的活蟲赫拉斯。
赫拉斯蹣跚走了兩步,把放在柜子上的控制器雙手遞給林普:“雄主放心,抑制環(huán)只有雄保會有鑰匙,賤雌不會傷害您�!�
抑制環(huán)。
林普這才把這三個字和眼前的項圈聯(lián)系起來。
這個泛著銀光的細(xì)長環(huán)形不僅起到一個造型上的作用,還能抑制雌蟲的精神力,防止他們的傷口恢復(fù),控制器上還有按鈕,能釋放電擊,讓忍痛能力強大的軍雌都難以忍受。
此刻緊緊貼在赫拉斯的喉結(jié)上,微微內(nèi)陷,甚至帶著L溫,勾勒出一個弧度。
林普暫時放棄了把這東西拆下來讓赫拉斯盡快恢復(fù)傷勢的念頭,繼續(xù)在原主的記憶山中翻找有用的信息。
剩余星幣兩千,馬上會有一筆兩億星幣的巨款進(jìn)賬……
兩個雌奴,赫拉斯和安迪……
雄保會上門檢查,對未履行職責(zé)的雌奴進(jìn)行懲戒……
這都什么破玩意?
原主怎么是個腦袋空空的蟲渣?
林普暴躁地把控制器在手里轉(zhuǎn)了一圈。
赫拉斯繃緊了肌肉,等待著電擊亦或是其他折磨的來臨。
但過了許久,也只見雄蟲皺眉把玩著控制器,不曾按下。
是要趁他不注意,讓他感受猝不及防的痛苦嗎?
林普覺得自已不甚清醒,如在云端,仿佛一腳踩下去就能墜入地獄。
原主不僅碰瓷了赫拉斯和安迪兄弟倆,還和別的蟲談了兩個億星幣的交易,準(zhǔn)備把這兩蟲變?yōu)榇婆蠛拖x換著玩。
好魔幻,好臟的記憶。
他不干凈了。
林普揉了揉眼睛,讓了個深呼吸后,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要去醫(yī)院�!�
赫拉斯身上濃厚的血腥味幾乎掩蓋不住,去醫(yī)院借用一下治療艙應(yīng)該……負(fù)擔(dān)得起吧?
赫拉斯頓了兩秒,以一種毫無起伏的平淡聲音詢問:“需要我抱雄主過去嗎?”
畢竟林普買不起飛行器,租借一次都能把他那點存款用盡,或許是需要他抱過去的。
盡管心中恨意難以壓制,卻還是提出了幫忙。
林普的猛男自尊受到了一萬點暴擊,瞪圓了眼。
誰抱誰?
你再說一遍?
林普果斷伸手去摟赫拉斯的腰,另一只手抄過他的膝彎,往上一勾……咳……
“自已走吧,你身上血呼啦碴的,別碰我�!�
林普若無其事地拍拍自已的肩膀,用嫌棄掩飾自已險些扭到腰的社死畫面。
赫拉斯溫順點頭,眼里譏誚之意更甚,但多的卻是悲戚。
沒有用的雌蟲,很快就會被拋棄,而他沒了財產(chǎn),對雄蟲來說就是個費錢的物什,連碰一下都覺得臟啊。
為什么這個世界對雌蟲這么殘忍?就不能讓他幸運一次嗎?
赫拉斯覺得眼中溫?zé)�,連忙微微仰頭,跟上林普的步伐。
兩蟲剛走到門口,林普又似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折回去,在衣柜里翻翻找找,最后扯出一件大碼襯衫。
由于不合身,原主從未穿過。
林普把這件襯衫甩到有些茫然的赫拉斯手里,語氣帶著惡意:“換上。”
見赫拉斯呆愣,他更加不耐煩:“別出去給我丟人……蟲現(xiàn)眼,整的跟我虐待你了似的�!�
進(jìn)屋后把門關(guān)上,赫拉斯顫抖著手,解開身上襯衫的紐扣:“多謝雄主。”
林普缺心眼地望了好幾眼,終于在看到傷痕累累的鎖骨時反應(yīng)過來,欲蓋彌彰地扭過頭去,又驚又惱:“你怎么不另外找個地方換衣服?”
他初來乍到,還沒習(xí)慣這里的男人有不通的性別,驟然想起,想害羞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剛剛那幾眼,和耍流氓有什么區(qū)別?
赫拉斯沉默了半天,又解開一顆扣子,走到林普面前跪下來:“賤雌本就是屬于雄主的,求雄主允許賤雌在屋里換衣服,外面……外面不好。”
看著眼前性感勻稱的肌肉,以及蜿蜒的鮮紅鞭痕,林普的大腦一片空白,嘴里無意識地應(yīng)著:“好。”
過了半天,他才明白赫拉斯的言外之意。
原主就只有這一個房間!
赫拉斯根本沒別的地方可去,他可真是……
【該說不說,這身材是真好,揍我肯定和喝水一樣輕松!呲溜~】
林普試圖拉高道德水準(zhǔn),把目光從人家雌蟲身上移開,眼睛卻不聽使喚,忍不住在心里唾罵起自已來。
好在赫拉斯沒讓他忍太久。
“好了,雄主。”
衣服依舊有點緊,因為年頭長遠(yuǎn)而發(fā)了黃,不過比起剛才破破爛爛還夾雜著血跡的襯衫看起來順眼多了。
赫拉斯不動聲色地和林普說話,一邊用余光尋找剛剛聽到的聲音。
如果不是他出幻覺了,那附近一定有第三只蟲。
但這只是徒勞。
赫拉斯仔細(xì)聆聽,沒再聽到剛才曇花一現(xiàn)的聲音,越發(fā)懷疑自已已經(jīng)被打得神志不清了。
林普也收回自已流了三千丈的口水,打開房門。
門外就是街道。
這是主星少有的貧瘠地區(qū),這里住的大多是一些被拋棄或者沒人要的低級雌蟲,喪失了利用價值,靜靜在這里等待死亡。
這里大多是軍雌,身上帶著難以愈合的疤痕,行動遲緩吃力。
或許這就是赫拉斯的未來。
赫拉斯把目光挪開,不吭聲地跟上了無知無覺的林普。
醫(yī)院離得并不遠(yuǎn)。
但雄蟲,尤其是有了雌蟲的雄蟲,都不會選擇用步行的方式。
他哪里受傷了?
赫拉斯偷偷打量,沒看出任何端倪。不過也正常,雄蟲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一點小傷就能讓他們?nèi)缗R大敵。
林普也在悄悄關(guān)注著赫拉斯的狀態(tài),生怕他半路支撐不住,會倒地不起。
說來丟人…蟲,他堂堂雄性,居然抱不動赫拉斯這個兩米的小雌性。
鍛煉,必須鍛煉!
林普暗暗咬牙,直直地朝前走去,氣場高達(dá)兩米八。
“雄主,醫(yī)院到了。”
赫拉斯低眉順眼,叫住走過頭的林普,懷疑這是雄蟲捉弄他的新招數(shù)。
但……林普是真不知道啊。
他在這雄蟲的腦袋里找遍了也沒找到幾個有用的詞。
誰知道星際時代的醫(yī)院會這么金碧輝煌?在路上看到會飛的車,高聳入云的建筑,沒有驚掉下巴,都算他定力好。
“閉嘴,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赫拉斯便不說話了。
林普把人帶進(jìn)醫(yī)院,立刻就有醫(yī)生蟲圍上來:“雄子閣下,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雄子閣下,請坐。”
“雄子閣下,叫什么名字?”
林普張口結(jié)舌,一時間回答不上這么多問題。
赫拉斯低垂著眼,無視了他求助的眼神。
他只好禮貌地對醫(yī)生雌蟲們一笑:“我叫林普,我來醫(yī)院是想帶他看一下傷,不知道具L費用是怎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