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真正的應(yīng)酬少不了美人
包廂里傳來殺豬般的叫喊聲。
云薔跌躺在地上,地板冰涼的觸感極為有效的緩解了她體內(nèi)那股壓不下去的燥熱。
可終究治標不治本,她緊緊蜷縮著,蜈蚣似的扭動著身體。
大約一分鐘后,耳邊噪聲逐漸微弱。
意志朦朧時,她似乎聽見有人十分恭敬地喊了聲“七少”。
緊接著,她整個人忽然騰空而起。
云薔下意識以為是那個肥頭大耳的趙總,即使意識模糊下,依舊胡亂的踢騰著保護自己。
“別動�!�
沉穩(wěn)凜冽的聲音裹著極致的安心壓在耳邊,幾乎融入到骨子里的薄荷香氣在她鼻尖縈繞。
云薔似乎有了什么感應(yīng),竟真乖乖巧巧地靠在男人堅挺寬闊的胸膛上,不再掙扎。
回到車上,喻辭琛面無表情的吩咐喬奈,“開車,回熙和灣�!�
此時此刻,云薔已經(jīng)完全被藥物所控制。
她不甘心自己的手臂被衣服覆蓋,伸直了就要往喻辭琛脖頸上掛,邊掛還邊往他胸口的襯衣上剮蹭。
雙腿也不老實,水蛇般地纏上了他的勁腰。
饒是喻辭琛定力再好,也經(jīng)不住她的再三撩撥,更何況,他真的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她……
“云薔,這是你自找的�!�
熙和灣太遠,喻辭琛索性升起車內(nèi)隔板,將前后分成兩個互不干擾的空間。
喬奈心知肚明,始終目視前方,什么也不敢亂看。
翌日。
云薔深擰著眉心在床上磨蹭,想尋個舒服的位置躺著,可才剛一動,渾身酸痛的好像被打錘掄過一樣。
她嚶嚀著翻了個身,忽然想起什么,眼睛倏然睜開,強忍著酸痛起身。
被子從胸前滑落,大片脊背裸在外面,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腰窩……
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如玻璃碎片般扎進腦海。
黃的牙……
油的嘴……
還有那張布滿淫笑的狂徒嘴臉……
云薔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她遭人陷害了!
昨晚那個酒局,根本就是為她設(shè)的局。
那個趙總,根本就是個該死的色狼!
云薔渾身都在發(fā)抖,可她腦子還算清醒。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怨天尤人,尋死膩活都沒有任何意義。
她要去報警。
她身上一定還留有證據(jù),報了警,讓警察取證。
她要讓那個男人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去哪兒?”
云薔才剛掀開被角,便有一道低沉喑啞,帶著才睡醒的鼻腔在身后幽幽響起。
她周身一僵。
竟莫名覺得那道聲音熟悉。
可……
這怎么可能?!
云薔心底忽然浮起一絲本不該有的希冀。
緩緩轉(zhuǎn)頭,卻在看清側(cè)躺在枕頭上的男人時,瞬眼圈驀地濕潤,“喻……真、真的是你?”
不是那個趙總,是喻辭琛……
竟然是喻辭��!
說不清是慶幸還是欣喜。
看到他的那刻,云薔忽然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被人欺負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
剛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堅強瞬間崩塌。
管他是不是有未婚妻,管他是不是要跟別人結(jié)婚。
此刻,她只想不管不顧的撲到喻辭琛懷里,拽著他,貼著他,把所有的委屈和艱難都發(fā)泄出來。
否則,她會憋死,會痛死,會撐不下去……
事實上,云薔也是這么做的。
不過剛要撲過去,森薄的語調(diào)便像冬日寒霜般砸了過來。
“很意外?”
喻辭琛單手撐起半個身子靠在床頭,“云薔,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能豁的出去?”
“什么?”
云薔撲向前地動作定在那里,眼睛里閃著不明所以的茫然。
男人嘴角彎起一抹尖銳的冷笑,“拿自己當做交換利益的籌碼,這一招是不是格外好用啊,嗯?”
“當初用這具身體找到我替你哥謀取天價醫(yī)藥費,現(xiàn)在又故技重施用來當做你升職加薪的墊腳石�!�
“那個趙宥的年紀當你親爹都綽綽有余,你也能下得去嘴?”
“你說什么……”
云薔有些氣息不穩(wěn)。
整個人仿佛失去支撐般的搖搖欲墜,“你居然拿、拿我哥和那個禽獸相提并論?”
回想男人的話,覺得胸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扎著,“原來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連身體都可以隨便用來當做換取利益的籌碼?
云薔用力的掐緊了手心,隨后,她忽然低聲笑了出來,“既然這樣,七少又何必帶我回來?”
“毀了我不惜出賣自己也要換來的合作,是要故意招我怨恨嗎?”
“所以你真想跟他睡?”
喻辭琛雙目逐漸陰鷙,深凝著那雙通紅濕潤,卻始終不許眼淚落下的倔強瞳孔。
虧得昨天把趙宥打個半死的時候他說是云薔蓄意勾引時自己還不信……
甚至想好了云薔清醒后,發(fā)現(xiàn)身上不適時自己該怎么跟她解釋昨晚發(fā)生的事。
可結(jié)果呢?
她不聲不響,不哭不鬧,竟然想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的溜走……
若真是被占了便宜的女人,誰能做到云薔這樣淡定自如?
門口傳來悶沉有序的敲門聲。
喻辭琛帶著慍怒開口,“誰?”
“七少,喬助理來了�!绷└糁T板提醒。
“什么事?”
“老宅里傳來消息,老爺子今早身體突發(fā)不適,已經(jīng)被救護車送到醫(yī)院了�!�
事發(fā)突然,喻辭琛毫無防備。
只有越擰越深的眉心能透出他埋在內(nèi)心深處的
沉默片刻,他說應(yīng)聲說知道了。
隨后起身下床。
云薔顫著雙睫,搖搖欲墜的身子終于失去支撐般跌在床上。
柳嫂的話,她自然也聽到了。
可到底隔著一層血緣,平時又不親近,她雖驚訝,卻說不上擔心。
只是想到韓英蘭。
喻老爺子是她在喻家唯一的一個護身符,眼下忽然生病,恐怕免不了惶恐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