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段柏南解扣子的手一頓,不甘示弱:</p>
“那你也得跟我交代�!�</p>
夏央心里撇嘴,斤斤計較的男人:“你先�!�</p>
段柏南盤腿坐到她對面:“我愛好吃肉,喜歡吃肉,對未來的規(guī)劃是頓頓能吃上雞蛋,至于存款..”他可疑的停頓了一下:“...沒有�!�</p>
夏央黑線:“你還能在敷衍點嗎?”</p>
段柏南無辜狀:“我說的都是真的。”</p>
既然如此,就別怪夏央她不講武德:“到我了,我愛好錢,喜歡錢,對未來的規(guī)劃是有錢,至于存款,毛都沒有。”</p>
段柏南:....</p>
兩人面面相覷,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無語。</p>
行叭,看來誰也不相信誰。</p>
夏央往后一仰,扯過被子:“睡覺!”</p>
浪費時間!</p>
正和段柏南的意,他綻出一個笑容,眼底閃爍著精光,湊到夏央身邊,掀開被子一角:</p>
“啪!”</p>
“那邊睡去!”</p>
小媳婦木得感情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p>
段柏南臉黑:“我是你男人!”</p>
“哦�!�</p>
“夫妻之間做那檔子事是應(yīng)該的!”</p>
“可夫妻之間互相信任也是應(yīng)該的�!毕难胗挠牡牡�。</p>
黑暗會放大人的感官,尤其是一對新婚夫妻,同在一張炕上,小媳婦身上不知擦了什么香,絲絲縷縷的鉆入鼻尖,刺激著他的渾身的血液朝下涌動。</p>
他呼吸變得急促,一雙眸子也變得幽深,牢牢鎖定住近在咫尺的嬌小身影。</p>
身子漸漸地攏了過去。</p>
下一秒,一個黑影襲來,直奔他面門。</p>
“唔~”</p>
小媳婦糯糯道:“在靠近,我就扔磚頭了。”</p>
段柏南咬牙切齒:“你到底想怎樣?”</p>
他千辛萬苦騙回來的媳婦難不成只能看不能吃?</p>
“我要睡覺。”小媳婦淡淡的道。</p>
“咱們一塊�!倍伟啬暇鸵桓C里擠,然后感覺一根硬硬的東西抵在他肚子上。</p>
掀開被子就著月光一看,是掏灰棍,他徹底黑了臉:“你防賊呢?”</p>
“嗯,采花賊�!�</p>
段柏南被她折騰的徹底沒了脾氣,胳膊墊在腦后,仰面朝天,心里念著清心咒。</p>
可小媳婦身上的幽香卻一個勁的鉆入他鼻尖,勾的他心癢難耐,喉嚨干燥。</p>
“媳婦兒?”</p>
沒人應(yīng)答。</p>
“睡著了?”</p>
一片安靜。</p>
“那我進來了?”</p>
回答他的是硬硬的掏灰棍。</p>
段柏南深呼吸一口氣,只覺得腹下三寸難受的厲害,亟待解決。</p>
“是不是我跟你坦白,你就愿意讓我進來?”</p>
心里默念,夫妻一體,夫妻一體,夫妻一體。</p>
我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我的,我們不分彼此。</p>
夏央:“你說說看?”</p>
滿不滿意解釋權(quán)歸她本人所有。</p>
“我有存款五十三塊,剩下的都沒騙你�!倍伟啬辖K于是勸服了自己。</p>
“錢呢?”</p>
段柏南憋氣,但還是妥協(xié)了。</p>
他翻身摸索到立在一邊的炕桌,摳開一塊桌腿,捏出一個油紙包來。</p>
還不待他打開,斜刺里伸出一只白到發(fā)光的手,奪過那油紙包。</p>
打開數(shù)了數(shù):“還挺有錢�!�</p>
隨后從善如流的壓到枕頭底下,實則送進空間。</p>
段柏南:....</p>
“我沒說給你�!彼麖娬{(diào)。</p>
那是他辛辛苦苦兢兢業(yè)業(yè)攢的,這一下子跟挖了他心一般的難受。</p>
夏央充耳不聞,做熟睡狀。</p>
月光映照進來,給本就漂亮的小臉踱上了一層朦朧的光,卷而翹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因為是側(cè)著睡,臉頰肉被擠的嘟起,紅唇微張,看的段柏南血脈噴張..</p>
伸手過去:</p>
“啪!”</p>
段柏南:�。�!</p>
“錢你都拿了!”</p>
小媳婦怎么這樣?</p>
錢都拿了還不給摸!</p>
“這點錢,打發(fā)叫花子呢!”夏央嫌棄。</p>
段柏南氣的某處更難受,心一橫,掀開被子,就壓了過去。</p>
夏央反應(yīng)也快,回首一棍,精準無比的敲在他腰上:“再過來,敲你第三條腿,讓你這輩子都用不了�!�</p>
段柏南不敢不信,小媳婦是真的下的去手,他這腰,指定被敲青了。</p>
夏央折騰了一天,實在是困,眼皮一直往下耷拉,偏偏身旁的男人還一個勁的折騰,她一骨碌翻身坐起:</p>
“你搞搞清楚,老娘是嫁給你,不是賣給你,我今天差點人就沒了,你還想折騰我,有沒有點良心?”</p>
“難不成你娶我就是為了做那檔子事,那你干嘛找我,找頭母豬不就行了,還不會反抗你!”</p>
段柏南:“我、”</p>
“你什么你,睡覺!”夏央蒙上被子又躺了回去。</p>
段柏南被她一通搶白激起了愧疚之心,想一想確實是,小媳婦今天折騰了一天,晚上又掀了桌子,累了也是應(yīng)該的。</p>
只是他費勁心機騙到手的漂亮媳婦,只能看不能吃,怎一個折磨可以說盡。</p>
好一會,他泄了氣,默不作聲的躺了下來,背對著小媳婦,默背紅寶書,總算是壓下了心頭的火。</p>
臨睡前,他心里還徘徊著一個念頭:</p>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p>
再信他就是大傻子!</p>
結(jié)婚第一天,財失了,人也沒得到,他好慘!</p>
蜷縮著身子,凄凄慘慘戚戚的睡著了。</p>
睡到半夜,他感覺到了冷,本能的搶被子,偏偏夏央也是個睡相不好的。</p>
不知兩人怎么折騰的,發(fā)展到最后,夏央整個人橫在了段柏南的身上,一只手薅著他的頭發(fā),另一只手,巧而又巧的落在他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上。</p>
兩人被吵醒的時候,察覺到雙方的姿勢,一齊沉默了。</p>
尤其是段柏南,沉默中還帶著些心潮澎湃,具體表現(xiàn)為某個地方逐漸由軟變硬,并且逐漸撐了起來。</p>
夏央:....</p>
尷尬,糟心,救命!</p>
“砰砰砰——”</p>
“老三,老三家的,起來上工了!”</p>
“太陽都照腚了!”</p>
夏央瞬息收回手,從某人身上滾了下來,嗓音還帶著剛睡醒的軟糯,不自覺的撒著嬌:“你娘,你應(yīng)付。”</p>
段柏南的俊臉,帶著可疑的緋紅,難得的沒有欠兒,低低的“嗯”了一聲。</p>
兩人周圍的空氣都帶上了尷尬的意味。</p>
“砰砰砰——”</p>
“老三,老三家的,醒醒!”</p>
夏央用掏灰棍戳了戳某個男人:“你娘快要破門而入了�!�</p>
段柏南周身的粉紅泡泡被這一棍子戳的破滅,哀怨的看了一個沒良心的小媳婦,揚聲回道:“這就起�!�</p>
等兩人出來的時候,全家都已經(jīng)到了。</p>
段小妹不著痕跡的瞪了一眼夏央,夏央翻了個白眼回給她,惹的段小妹牛眼瞪的老大,呼哧呼哧的喘著氣,跟有大病似的。</p>
今兒個的早餐很是消停,段老太也長記性了,沒敢再區(qū)別對待,分給了夏央半個黑面窩窩頭,雖然小了點。</p>
但夏央絲毫不吃虧,直接以小換大,換走了段老太留給自己的大個窩窩頭。</p>
段老太想發(fā)作,夏央的手就虛虛的放在桌邊,段老太升騰的怒氣一下子就癟了下來。</p>
夏央滿意了,示威般的咬了一大口窩窩頭,然后,她就僵直在原地。</p>
這口感,怎么說呢,就好像沙子捏在一起蒸出來一般,粗糙喇嗓子,咽下去這一口,要了她的老命。</p>
她看著那個男人拳頭大的窩窩頭,心里第一次后悔,不該跟那老太婆爭這一口氣。</p>
這時,旁邊伸出一雙筷子,給她夾了條黃瓜小咸菜,夏央眼睛一亮,直接掰下三分之二,放到段柏南碗里:“給你吃�!�</p>
看到這大半個饅頭,段柏南心里暖烘烘的:“你吃吧,我夠吃�!�</p>
“我說給你吃就給你吃!”夏央強硬塞到他嘴里。</p>
段柏南被強迫了,沒有一點不高興,反而笑的春風(fēng)滿面,含情脈脈的看了夏央一眼。</p>
給夏央看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p>
“哼!還算懂事,知道記掛著爺們。”段老太小聲嘟囔了一句。</p>
夏央當沒聽到,咬了一口饅頭,低頭喝了一口米湯順了下去。</p>
之后,她就一口饅頭一口米湯,艱難的吃完了這頓早飯。</p>
這頓早飯,夏央用四個字來形容,遭大罪了!</p>
她這輩子都沒吃過這么難吃的東西!</p>
當然,她說的是自己,不是原主,從原主的記憶中能看到,黑面窩窩頭,是大家伙用來填飽肚子的主食之一。</p>
這也是她硬著頭皮吃下去的原因。</p>
既然已經(jīng)穿到這個時代,她總得學(xué)著適應(yīng),就算她有空間能開小灶,面上功夫也得做。</p>
不然她不吃不喝還活蹦亂跳的,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她有問題。</p>
吃完了飯,段老太剛想說,老三家的刷碗,就看到夏央拿起一個碗,瞄瞄地又瞄瞄碗,什么都沒說,但段老太硬是懂了她的意思,到嘴邊的話轉(zhuǎn)了個彎:</p>
“老二家的刷碗。”</p>
“老三家的跟我去上工,我叫大隊長給你分派個活。”</p>
夏央頭一扭:“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