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證供不行？她還有證人！

    御書房。

    蕭煜看著一襲素衣，渾然不似皇后模樣的鳳九顏。

    她跪在地上，手上高舉著一沓供狀。

    “皇上，臣妾有冤情要訴！”

    殿內(nèi)只有陳吉一人伺候。

    他拿過那些供狀，轉(zhuǎn)呈給皇帝。

    蕭煜一張張地翻看，才看完第一份，他的臉色就如狂風驟雨，黑云壓城。

    “皇后！你可認得這上面寫的什么！”

    鳳九顏恭敬垂眸。

    “認得。您正在看的，是那些山匪的初始供狀，沒有經(jīng)過任何刪減的真相。

    “那上面才是臣妾被擄后，真實發(fā)生過的一切�！�

    蕭煜的瞳仁猝然緊縮。

    “宮中嬤嬤為你驗過身�！�

    她分明是清白之身，為何供狀上說，她被擄后，就已遭凌辱。

    鳳九顏直言。

    “臣妾服用了異域禁藥，退了一層皮，才除掉那一身傷疤，還有修補之術(shù)。

    “是以，哪怕是宮中經(jīng)驗老道的嬤嬤，也查不出臣妾已然非......”

    砰！

    蕭煜一拍案桌，眼底迸出寒光。

    “所以，你在欺君，你們鳳家，都在欺君么！”

    她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也不明白，她為何要這樣做。

    那些山匪已經(jīng)遭到懲治，即便凌燕兒是幕后真兇，如今已經(jīng)被降為貴人、禁于清虛宮，不再受榮寵。

    皇后完全可以將所有事捂著，卻要多此一舉，把自己也弄得身敗名裂！

    蕭煜視線鋒利。

    “你一直在騙朕......”

    鳳九顏的心一沉。

    重點是她騙了他嗎？

    重點是凌燕兒所做的那些事！

    她沉著以對。

    “皇上，山匪的證供提及，臣妾受辱時，凌燕兒就在旁邊。

    “趙黔的手札上記下了許多事，大多是凌燕兒吩咐他做的，其中就包括讓他雇山匪綁走臣妾，行凌辱之事......”

    蕭煜下頜緊繃，久久不發(fā)一言。

    他將那些證供，以及趙黔的手札，都看了。

    他的手微抖，龍顏大怒。

    “住口！

    “皇后，你真是瘋了！”

    旋即他將那些東西全都甩到空中，猶如漫天雪花，落在鳳九顏所跪的地上。

    她的視線穿過它們之間的空隙，落在蕭煜身上。

    他的眼神充斥著戾意，仿佛犯錯的是她，而不是凌燕兒。

    蕭煜雙眸輕瞇，威嚴又危險。

    “誰準你查的凌燕兒！

    “朕說過，趙黔山匪一案，早就結(jié)束了！你違抗朕的旨意，私下調(diào)查，你做的這些，已經(jīng)越過皇后的本分！”

    鳳九顏臉色坦蕩。

    “可對于臣妾而言，并未結(jié)束。

    “臣妾遭逢禍事，本想一死了之。

    “但實在不甘見到罪魁禍首逍遙于律法之外，見她受盡圣寵，高高在上。

    “臣妾現(xiàn)在還活著，唯一的目標，便是找齊這些罪證，讓真兇受到應(yīng)有的懲治！”

    蕭煜神色冷然。

    “鳳薇薔，朕看，你真是活膩了！

    “當初那些山匪的證供并非如此，你是要推翻先前所有的嗎！你這么做，便是承認，你收買那些山匪，讓他們做了不實不全的證供！”

    面對蕭煜的責問，鳳九顏始終堅持。

    “這些都是細枝末節(jié)，臣妾的重點，從來只在凌燕兒一人身上。

    “她是主謀，所有罪責，應(yīng)當由她承擔。

    “至于臣妾，為了查明真相，用些手段也無傷大雅。

    “若是皇上非要揪著這些不放，那么，等您懲處了凌燕兒，再想怎么處置臣妾，臣妾都領(lǐng)受！”

    她的眼眸平靜如水，卻透著股堅韌毅力，某個剎那，令蕭煜想起，那個解了他天水之毒的女人。

    蕭煜臉上的冷色褪去了幾分。

    他沉聲道。

    “只有這些供狀么，你若拿不出其他證據(jù)......”

    鳳九顏當即回。

    “臣妾還有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