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虞卿卿紅了紅臉,“不摸便不摸。”
正欲起身,便又聽見傅景驍?shù)溃骸岸媚锶羰菍?duì)這只貓兒喜歡得緊,不若這樣。你叫我一聲,便給你摸摸?”
虞卿卿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叫他一聲”,這是何意思?
偷偷又瞧了瞧那貓兒,被傅景驍拎在手中還真是安安分分不鬧騰,怎么先前自己逗弄時(shí)就那般鬧騰。
“殿下�!庇萸淝渚従忛_口,不過是費(fèi)點(diǎn)口水的事,她又不吃虧。
傅景驍卻是搖了搖頭:“叫名字�!�
虞卿卿茫然片刻,隨即明白了過來,他這是要自己?jiǎn)舅久�。傅景驍小氣得很,先前那事還記著仇呢?
“殿下恕罪,民女不敢僭越。”
“既是我讓你叫的,怎是僭越�!备稻膀斕裘�,見她久久不語又問,“不想逗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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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卿卿不上他的當(dāng),道:“殿下沒旁事,民女真要走了。”
傅景驍算盤打得好,他本想著哄騙著虞卿卿叫自己名字,恰好借這由頭自己就能喚她小名。只可惜,虞卿卿不上當(dāng),他這算盤剛一拿出來便翻了。
見她又說要走,傅景驍只好用貓兒將人留下。他有些無奈地將小貓拎了過來,送到她懷里,虞卿卿這才沒繼續(xù)說要走。
小貓兒毛茸茸的,抱在手里格外舒服。
虞卿卿是得償所愿,可小貓兒似乎并不樂意。方才還極其安分,一到虞卿卿懷里便開始亂動(dòng),掙扎著要跑。
傅景驍怕它亂動(dòng)傷了虞卿卿,按著它的頭惡狠狠地道:“別動(dòng)!”
小貓兒欺軟怕硬,果真是不敢動(dòng)了,卻是有些不情愿的開始“喵喵”叫。
虞卿卿趕緊給小貓順毛,卻又忍不住偷瞧了傅景驍一眼,見他沖小貓兒板著臉,不禁低聲嘟囔:“兇成這樣連貓兒都怕�!�
“嘴里嘀咕什么呢?”傅景驍問。
“民女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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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驍聽力還算不錯(cuò),虞卿卿那小小的嘟囔聲將將入了他耳。見她不愿承認(rèn),稍放緩了語氣:“幾時(shí)兇過你?”何須這般怕他……
聞言,虞卿卿愣了愣,知曉方才那話被他聽去了。
仔細(xì)想想,確實(shí)沒兇過。
想到這,心里頭莫名泛起絲絲波瀾,虞卿卿輕咬著唇裝作沒聽見,繼續(xù)低頭擼著貓。
給小貓順了許久的毛,它總算是安分下來。
虞卿卿看了看貓,又偷偷瞧了眼一旁的傅景驍。
男人嘴角微不可查地翹了翹,不知道是因?yàn)樨�,還是因?yàn)樗?br />
心好像被突然揪緊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旁人總說,父親愛妻寵妻,在家中這些時(shí)日,她見過父親與母親伉儷情深攜手相伴的場(chǎng)景,她也偷偷撞見過母親笑盈盈地去哄父親的模樣。
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本就該是相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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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母親之間尚且如此,更何況她與傅景驍呢。
他不過是對(duì)自己有些興趣,自然又怎能仗著這點(diǎn)“興趣”作威作福。倘若哪日真把他給惹急了,自己怕是沒什么好下場(chǎng)。
她與凌平之間本就沒什么,傅景驍胡思亂想,總歸該說清楚才是。
小貓都需要順毛,更何況人呢。
不知為何,她似乎并不希望傅景驍就這般誤會(huì)下去。
這樣想著,虞卿卿松開手,小貓兒便從她懷里跳到地上,翹著尾巴走了。
她輕輕扯了扯傅景驍?shù)囊滦洌瑔舅骸暗钕��!?br />
她還是不敢直呼他的名字,依舊叫他殿下。
“嗯?”
“哥哥幼時(shí)是在凌家學(xué)的武�!彼曇糨p輕的,緩緩的,生怕自己說得急了惹得傅景驍又莫名動(dòng)怒了。這人就和傲嬌的貓兒一樣,稍有不順就容易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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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驍不知她為何突然說起虞卲來,沒接話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余光悄悄瞄了一眼傅景驍?shù)纳裆�,又繼續(xù)道:“凌大哥是哥哥的師兄,悅芝又同我自□□好,我……我對(duì)凌大哥自是敬如兄長(zhǎng)�!�
聞言,傅景驍微微挑眉,原來她是想解釋這個(gè)。
還算她有良心。
先前她說起謊話仿佛信手拈來,傅景驍一時(shí)分不清她此時(shí)所言是真是假,但他心里卻覺著舒坦。管他真與假,至少小姑娘現(xiàn)在是愿意哄他的。
傅景驍半晌未開口,虞卿卿抬眸看向他,見他神色淡淡,眸光卻是深邃難測(cè),猜不中他此刻的心思。
虞卿卿又試探著開口:“今日出門,家人都知曉我是同凌家兄妹出來的。倘若我由殿下送回去,家人難免會(huì)誤會(huì)。而且……”
“而且什么?”
虞卿卿不知道傅景驍回長(zhǎng)安后有沒有入宮復(fù)命,她心里總覺著他沒有,便想要賭一把。
“而且,殿下回長(zhǎng)安后應(yīng)當(dāng)還未入宮吧?眾人皆以為殿下此時(shí)還在益州呢,倘若因送我回家被人瞧見,有心之人怕是要說殿下玩忽職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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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二姑娘還是因?yàn)闉槲铱紤],才不讓我送的?”傅景驍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當(dāng)、當(dāng)然!”虞卿卿被他盯得有些心虛,急急地應(yīng)道,“殿下不信,便算了�!�
虞卿卿猜得沒錯(cuò),傅景驍此時(shí)的確不便回城�?刹槐銡w不便,也不是毫無辦法,不叫人看見就行了。
傅景驍看著小姑娘一副緊張的模樣,也不知是緊張他還是緊張自己。心道:信她一次算了。
片刻后,他輕笑一聲:“行吧,我信�!�
本以為哄好了傅景驍,今日這事便算翻篇了,不曾想回城的路上,凌悅芝卻是孜孜不倦地詢問起來。
小姑娘家的,本就對(duì)些八卦事感興趣。凌悅芝即便是再不開竅,見傅景驍將虞卿卿送上馬車,自然也起了好奇心。
她挪到虞卿卿身側(cè),悄悄撓了撓她的手心,湊到她耳旁問道:“卿卿,你是不是有小秘密沒告訴我!”
“哪有!我哪來的小秘密。”虞卿卿眨著眼不承認(rèn),卻又心虛地佯裝著要去打她。
凌悅芝也不傻,趁著她抬起手臂,趕緊一把抱住,道:“那你說說,你與那五皇子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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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卿卿抿了抿唇,半晌后這才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什么怎么回事,五皇子心善,見我受傷了幫我一把唄�!�
“呸!鬼才信你的話,你們是不是早就認(rèn)識(shí)了?”
被凌悅芝強(qiáng)行抱住了胳膊,虞卿卿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也不知好友今日為何這般不依不饒。
她這個(gè)小炮灰本就不該和大反派扯上什么關(guān)系。
傅景驍即便對(duì)她再有興趣,可按照劇情,等到他帶兵逼宮那日,便是他領(lǐng)盒飯之時(shí)。
即便現(xiàn)在他再有興趣,到時(shí)候也沒興趣了。
兩人現(xiàn)在莫名其妙地有了交集,該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沖凌悅芝勾了勾手指,道:“我姑母是皇后,你知道吧?”
“嗯。”凌悅芝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宮里的皇子公主,都得喚我姑母一聲‘母后’。這按親戚輩分來算,五皇子算我兄長(zhǎng)�!庇萸淝涿娌桓纳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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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的確確叫過傅景驍“哥哥”嘛,他當(dāng)時(shí)不也說無妨。
這樣想來,也不算騙了凌悅芝吧。
“兄長(zhǎng)?”凌悅芝稍有疑惑。
“對(duì),兄長(zhǎng)!”虞卿卿神色一本正經(jīng),厚著臉皮繼續(xù)道,“你以后若是有了小秘密,會(huì)同凌大哥有關(guān)系嗎?”
“不、不會(huì)�!毙∶孛茉趺纯赡軙�(huì)和哥哥有關(guān)系!凌悅芝趕緊擺了擺手。
虞卿卿這胡說八道,偷換概念的本事,也就暫時(shí)唬得住凌悅芝。
見她稍有艱難地?fù)u頭,虞卿卿一拍大腿道:“這就對(duì)了!誰的小秘密會(huì)與兄長(zhǎng)有關(guān)呢!是悅芝你想多了。”
凌悅芝雖將信將疑,卻也沒繼續(xù)問。虞卿卿稍稍松了口氣,心想,兄長(zhǎng)這詞還真是個(gè)萬能好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