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勾引男人?
賀元崢乃是整個(gè)京城貴女心儀之人,他鮮少參加宴會(huì)。
今日到此,叫人倒吸一口冷氣。
“如賀首輔這般芝蘭玉樹的人,整個(gè)上京找不出第二個(gè)!”
“且不說整個(gè)上京,整個(gè)天啟都沒有第二個(gè)!”
“與賀首輔站在一起的女子是京城哪家貴女?氣質(zhì)竟如此出塵,與賀首輔站在一起這么相配��?”
議論聲逐漸從賀元崢身上轉(zhuǎn)移到了季羨身上。
這是季羨第一次在京城宴會(huì)中露面。
眾人只以為她是誰家貴女。
議論的聲音變得嘈雜起來,還有幾個(gè)姑娘羞紅了臉。
薛言書站在不遠(yuǎn)處,將這議論聲盡收于耳。
“賓珊姐姐何時(shí)到的?”
“怎么不知道通稟我一聲,好叫我去迎接!”
薛言書視線在季羨身上轉(zhuǎn)過。
呵斥了丫鬟一聲,上前挽住那鵝黃色衣衫女子的胳膊。
將她的胳膊從賀元崢的臂彎中拉了出來。
賓珊,駱賓珊。
季羨心中了然。
此女是平南王府郡主,與賀元崢?biāo)愕蒙鲜乔嗝分耨R。
賀元崢?biāo)貋聿幌矚g陌生人靠近他,怪不得駱賓珊挽他胳膊,他沒有拒絕。
“剛到,正好碰上賀哥哥,便一起來了�!�
駱賓珊回了一句。
“賀首輔你遲到了,需自罰一杯!”
不遠(yuǎn)處男賓席傳來聲音。
賀元崢微頜首,抬腳離開。
便聽見女賓席中有失落的聲音。
眾人落座。
季羨看了一圈沒看到賀元清。
她找了個(gè)最角落的位置落座。
“季家表妹怎么坐那么遠(yuǎn),來這里坐�!�
坐在上首的薛言書突然對(duì)季羨招手。
無奈,季羨只能上前。
“賓珊姐姐可能不知道,這就是寄居在賀府的表小姐�!�
薛言書笑吟吟的給駱賓珊介紹。
駱賓珊審視的目光落在季羨的身上,眼底帶著侵略之意。
“對(duì)了,怎么不見元清姐姐?還在跑馬場(chǎng)嗎?”
薛言書突然就轉(zhuǎn)了話題。
駱賓珊的眼底閃過一抹嫌棄之色道:“好好的宴席,去跑馬場(chǎng)做什么?”
“賓珊姐姐不知,今日元清姐姐騎著元崢哥哥的駿馬而來,聽說我父親得了一匹好馬,非要與之比試一下哪匹馬兒跑的快�!毖ρ詴χ忉�。
駱賓珊卻道:“賀元清騎著賀哥哥的馬,那賀哥哥如何來的?”
“元崢哥哥與季家表妹一同坐馬車來的�!毖ρ詴卮�。
駱賓珊臉色一暗,嫌棄之色在眼底一閃而過。
不得不說,季羨的容貌說一句仙女下凡也不為過。
這樣一個(gè)表小姐在賀元崢的身邊,怎么能叫她心安!
以前只知道賀府有個(gè)寄居的表小姐。
駱賓珊自信,金陵那小地方的女人,入不了賀元崢的眼。
如今見到季羨真人,駱賓珊直覺季羨的存在,不是什么好事。
“聽說廣平侯府的梅子酒最是好喝,季家表妹在金陵不曾喝過吧?”駱賓珊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金陵那種小地方自然沒有梅子酒,季表小姐還不快嘗嘗�!�
錢若若插話。
梅子酒素來是養(yǎng)在上京的貴女們喜歡的。
話里話外,嘲諷季羨身份低微。
季羨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她微微有些失神。
以前她母親還在世時(shí),最喜歡自己釀酒。
兒時(shí)貪玩,悄悄飲過。
味道如此的相似。
“你若是喜歡,一會(huì)回府時(shí),我讓人帶上兩壇送去你院子�!毖ρ詴χ_口。
駱賓珊眼底的嫌棄明滅可見。
覺得季羨小門小戶,上不得臺(tái)面。
“多謝�!�
季羨道謝。
“既然你喜歡那就多喝兩杯。”
錢若若眼底閃過一道算計(jì)的光芒。
她起身,將倒?jié)M梅子酒的杯子遞向季羨。
梅子酒突然潑在季羨的身上,錢若若捏著空杯驚呼:"哎呀,手滑了。"
周圍貴女們竊笑出聲。
剛才賀元崢當(dāng)眾將季羨叫走,她儼然已經(jīng)成了眾女的眼中釘!
坐在上首的駱賓珊眼底也隱隱帶著笑意。
"還不帶季姑娘更衣。"
錢若若大聲斥責(zé)。
丫鬟引著季羨往水榭外走。
眼看著要快要出廊橋時(shí),丫鬟猛地推她:"狐媚子也配攀賀首輔!"
季羨早有防備側(cè)身避開,卻瞥見賀元崢正往這邊來。
心下一橫,自己跌進(jìn)冰湖中。
"救命!"
春寒料峭的池水刺骨,季羨撲騰間青絲散開。
忽然有人躍入水中,淡青色身影將她托出水面。
"姑娘當(dāng)心。"
呂顯拿過一旁的外袍裹住她。
季羨腳下沒有站穩(wěn),一個(gè)踉蹌,呂顯眼疾手快的將她虛攬?jiān)趹阎小?br />
季羨抬眸便撞進(jìn)一雙漆黑的眼中,那眼睛清亮如同硯中新磨的墨,還有那發(fā)間早生的銀絲。
是他!
"放手。"
賀元崢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岸邊,玄色大氅兜頭罩住季羨。
他指尖掐進(jìn)她濕透的肩頭。
季羨疼痛,不由地嘖了兩聲。
“姑娘可是受傷了?還是快些去找大夫瞧瞧�!�
呂顯眉頭微蹙,臉上掛著擔(dān)憂之色。
“多謝,我無事�!�
季羨低低開口。
賀元崢聲音浸著寒意,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道:"勾引男人也要看看場(chǎng)合。"
駱賓珊追來時(shí),正撞見賀元崢打橫抱起季羨。
“賀哥哥。”
駱賓珊喊道。
賀元崢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那冰冷的眼神像是從雪山之巔吹來的寒風(fēng)。
她從未見過賀元崢這般神情。
廂房,季羨更衣完便聽見門閂咔嗒落地。
賀元崢反手鎖門。
腰間玉佩壓住她剛換的素色衣裙。
季羨被他困在妝臺(tái)前,銅鏡映出他眼底猩紅:"三年了,還想用同樣的手段勾引男人?"
三年前,是賀元崢從湖中將她拉出。
“我沒有!”季羨反駁。
"你敢說你不是故意落水,想引人注意?”
季羨抿唇,她的確是故意的。
窗外驚雷炸響,賀元崢突然捏住她后頸。
溫?zé)岬暮粑吝^耳畔:"阿羨,你這兩日實(shí)在是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