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暴虐的一面

    “我”

    季羨想說些什么，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說什么。

    “剛才為什么要走？嗯？”

    賀元崢冷眼低問。

    指的便是，薛言書與賀元崢親昵，她準(zhǔn)備回避。

    “我”

    季羨語塞，總不能說不像看他與薛言書的活春宮吧！

    刑部大牢。

    賀元崢端坐在太師椅上。

    他面前的十字架上綁著一個人。

    那人身上穿著白色囚服，因為鞭打的緣故，破破爛爛。

    頭發(fā)散亂如同瘋子，腦袋下垂著，不知是死是活。

    “爹！”

    薛言書痛苦的大叫一聲。

    十字架上的人費(fèi)力的抬起頭。

    這才看清，他面頰上紅腫一片。

    已然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書書兒”

    綁在十字架上的人，正是前些時日收押的廣平侯，薛章！

    “放開我，放開我！”

    薛言書掙扎著。

    賀元崢示意，那獄卒松開薛言書。

    薛言書撲倒薛章的身邊，一雙手在空中慌亂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書兒不哭，爹沒事”

    薛章的聲音虛弱的，好像隨時要斷氣。

    薛言書轉(zhuǎn)身跪在地上，對著賀元崢重重的磕頭道：“賀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爹！”

    “書兒不要不要求他”

    薛章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

    “薛侯爺還真是有男人氣概，事到如今嘴巴還這么嚴(yán)�！�

    賀元崢的聲音漫不經(jīng)心的響起。

    一旁的烙鐵在火中燒的滋滋作響。

    牢房深處不時傳來犯人的叫喊聲。

    獄卒拿著長鞭進(jìn)到深處，對著叫喊的人一陣鞭撻。

    長鞭破空的聲音，摻雜著疼痛的叫喊聲，加之牢房中陰暗的環(huán)境，格外的瘆人。

    季羨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fā)抖。

    “薛章，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若是你將事情交代清楚，我給你一個痛快�！�

    賀元崢老神在在的開口。

    薛章對著賀元崢的方向啐了一口血唾沫說：“亂臣賊子也想狂騙我？下輩子吧！”

    賀元崢嘴角噙著笑容，慢慢起身。

    他走到炭火邊，伸手將烙鐵拿起來。

    那烙鐵燒的發(fā)紅，剛接觸水面發(fā)出巨大的滋滋聲，一陣煙霧跟隨而起。

    “薛侯爺有男子氣概，不知道薛小姐，能不能承受得住這皮肉之苦？”

    薛章臉上閃現(xiàn)著恐懼之色道：“賀元崢，你敢！”

    “亂臣賊子有什么不敢的？”

    賀元崢反問。

    “書兒怎么說也是與你青梅竹馬，你不能這么做！”

    薛章聲音焦急，因為情緒激動的緣故，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賀元崢走至薛章面前。

    手中的烙鐵印在薛章的身上。

    空氣中是皮肉被燙熟的味道。

    眼看著薛章要斷氣。

    秋風(fēng)捏著他的下巴，塞進(jìn)一顆藥丸。

    “此藥可保你三天不死，我們慢慢玩�！�

    賀元崢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賀元崢！你怎么才能放過我們！”

    薛言書撕心裂肺的大喊著。

    鮮血從她的額頭上留下，此刻她的臉上只剩下絕望。

    “列出京中參與謀反官員的名單�！�

    賀元崢一字一頓開口。

    “我是冤枉的！”

    薛章聲音虛弱卻堅定的開口。

    賀元崢從袖中拿出一頁紙丟到薛章面前，赫然是婚書。

    “既然是冤枉，侯爺為我解惑，薛言書與魏國三皇子訂的親又是怎么回事？”

    看著那婚書，薛言書的臉上一片死寂。

    賀元崢抬胳膊輕輕動了動手指。

    便見一個獄卒將黑色的袋子扣在薛章的頭上。

    薛言書想要撲過去，被一旁的獄卒拿下。

    “賀元崢，你要干什么？”

    薛言書恐懼的大喊。

    “看來這刑部十八項酷刑，薛侯爺不試一遍，是不高興。”

    賀元崢的聲音在監(jiān)牢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以薛章此刻的身體，別說十八項，就是的身上。

    因為長鞭上掛滿倒刺的緣故，皮肉外翻，鮮血直流。

    薛章吃痛，發(fā)出痛苦的慘叫。

    任由薛言書在一旁求饒，賀元崢手中的長鞭沒有停下。

    薛章本就破爛的衣服被鮮血浸透，受了五鞭疼暈了過去。

    秋風(fēng)端著一盆水，潑在薛章的身上。

    “��！”

    薛章撕心裂肺的吼叫，身體劇烈顫抖。

    面部因為疼痛，面部扭曲，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滑下，滾進(jìn)傷口中，混著血水滴落在地上。

    “我說！我說！”

    薛言書終于是松口。

    秋風(fēng)先一步將破布塞進(jìn)薛章的嘴中，命人將薛章帶下去。

    “我只知道，父親與忠勤伯爵府有書信來往�！�

    根據(jù)薛言書所言，秋風(fēng)帶人去查找。

    “過來。”

    賀元崢清冷的聲音響起。

    站在陰影中的季羨慢慢上前。

    賀元崢剛才狠辣的模樣，在季羨的腦中揮之不去，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賀元崢一把拉過她的胳膊，將她抱坐在腿上。

    “這就怕了？”

    季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在發(fā)抖。

    賀元崢揚(yáng)了揚(yáng)下頜道：“繼續(xù)審�！�

    “是！”

    獄卒抱拳應(yīng)是。

    從牢房中拎出兩人，個個帶著手銬腳鐐。

    獄卒讓其跪在地上，用木棍夾住十指，用力的夾。

    另一人的指甲縫被扎入銀針。

    一時間整個牢房中充滿了慘叫聲。

    季羨不過一介女子，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她被嚇的唇角都在顫抖。

    在他的眼中，人命如草芥。

    直到秋風(fēng)搜查回來，賀元崢才帶著她離開牢房。

    這驚心動魄的晚上。

    季羨回到賀府，躺在自己的床上，手依舊在不停的發(fā)抖。

    賀家與薛家本是舊相識。

    薛言書與賀元崢說一句青梅竹馬也不過份。

    今日的事情，賀元崢竟沒有留一絲情分。

    要快些離開賀府，離開賀元崢這個瘋子！

    按照天啟的習(xí)俗。

    男女婚配，男方家會擺定親宴。

    女方會在祠堂留宿，香火要焚燒整晚。

    以此高祭祖宗，得到認(rèn)可。

    楚家的定親宴，定在三日后。

    季羨像往常一樣，去老夫人院子里做藥膳。

    老夫人命玲瓏遞給她一個匣子。

    “表小姐，這是老夫人給您的添妝�！�

    季羨跪謝道：“羨兒謝過老夫人�！�

    “你在我跟前三年，雖不是賀家女，但我早已經(jīng)將你當(dāng)做親孫女，這次的事情要委屈你了�！�

    老夫人說罷嘆了一口氣。

    楚家咄咄逼人，季羨若是執(zhí)意不嫁。

    賀家女眷的名聲便是徹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