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阿姐,你真的回來了
“唐初微,”江真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下令道:“你脫下來�!�
“什么?”唐初微的神色微顫,難以置信。
春桃忍不住道:“江小姐,你沒聽到嗎?這套翡翠頭面,我家小姐已經(jīng)買下了!”
“是呀,”伙計三十一跟著道:“唐小姐已經(jīng)付過錢了�!�
“那又怎么樣!”江真真理直氣壯道:“太子殿下說了,今日這珍寶閣內(nèi)的所有東西都任我挑選!既然你這翡翠頭面是珍寶閣的,那便是我的!”
說罷,她狠狠地看向了掌柜。
掌柜雖然懼怕鎮(zhèn)國侯,但更怕得罪未來太子妃,沖著唐初微道:“唐小姐,錢我們退還給你,你把東西留下!”
“是呀,”貴婦與貴女們一心攀附江真真,跟著起哄:“我說唐小姐,你怎么如此厚顏無恥,霸占著江小姐的東西��!”
“你們!”唐初微讀書無數(shù),卻從未教她該如何應(yīng)對此等無賴的場景,懶得糾纏:“春桃,我們走!”
“是�!贝禾业昧�。
江真真見她們要走,連忙撲了過去,竟要硬搶:“都說了,這是我的,你脫下來!”
“江真真,你瘋了嗎!放開我!”唐初微完全招架不住。
躲在屏風(fēng)之后的顧若璃已經(jīng)氣炸:“這個江真真簡直無法無天!宸兒這個眼瞎的混蛋!”她還不忘問候一下自己的親兒子,隨后便要出去幫唐初微。
“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就在這時,一個磁性優(yōu)雅的聲音響起。
當(dāng)朝太子夏侯宸正巧踏步過來。
他的身后還跟著夜一與一名俊朗男子。
此男子約莫二十五六歲,清冷俊朗,一襲月白色直襟長袍,玉帶束腰,烏黑的長發(fā)用白玉銀冠豎起,風(fēng)度翩翩,手中的象牙折扇輕搖,華貴奢靡中透著一股貴公子的悠然自得。
他與夜一,一白一黑,形成鮮明對比,倒也美觀。
顧若璃一眼便認出了那是自己的親弟弟——顧若言,臉上綻放了欣慰的笑意。
16年過去了,曾經(jīng)粘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男孩長大了。
“參見太子殿下�!辟F婦貴女與一眾伙計連忙跪下行禮。
“江真真,”唐初微生怕失禮,提醒道:“你別鬧了,太子殿下來——”
“啊!”然,唐初微的話音未落,便見江真真忽而往后一倒,摔在了地上,哀嚎道:“疼疼疼!唐小姐,您為何推我呀?”
“真真!”夏侯宸連忙飛奔到了江真真的面前,伸手攙扶:“你沒事吧?”
“參見太子殿下。”唐初微此刻正跪下行禮,聽聞江真真這話,大腦一懵:“��?”
“太子殿下,”江真真嬌滴滴地依偎在夏侯宸的懷中,淚水說來就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唐小姐,我知道我不過是個司法參軍之女,身份卑賤,無法跟您這位鎮(zhèn)國侯府之女相提并論。您看不上我也是正常的。
但是,您總要有個先來后到吧。那套翡翠頭面明明是我先看中的,您為何不僅不愿意還給我,甚至還推我呀?嚶嚶嚶……”
“江真真,”若不是唐初微攔著,春桃都要跳起來:“你胡說什么呢!這套翡翠頭面明明我家小姐已經(jīng)買下了!
而且,剛剛小姐壓根沒有推你!是你自己倒下的!你怎么能冤枉人呢!”
“我哪有冤枉你們呀�!苯嬲胬^續(xù)無辜:“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呀�!�
“是呀�!辟F婦貴女在鎮(zhèn)國侯府與太子之間,迅速選擇站隊江真真。
掌柜就更不用說了,義憤填膺地顛倒是非:“小的可以作證,是江小姐先看到的這套翡翠頭面。但是唐小姐卻仗著自己是鎮(zhèn)國侯府之女,身份尊貴,搶先付了錢!”
伙計三十一雖心疼唐初微,但因人微言輕,不敢說話。
“臣女沒有……”唐初微那顆聰明的腦袋只能應(yīng)對君子之事,不會巧言令色,唯有道:“求太子殿下明鑒�!�
“嚶嚶嚶!”江真真繼續(xù)哭:“這事兒不能怪唐小姐,要怪只能怪我命不好,昨日被暗衛(wèi)凌辱,今日被鎮(zhèn)國侯府千金欺負……”
夏侯宸本就因為昨日一事兒心懷內(nèi)疚,那張俊美稚嫩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皇族的霸氣,冷冷道:“唐初微,你身為鎮(zhèn)國侯府之女,卻仗勢欺人,目無王法。來人,把她拖下去。”
“是�!笔绦l(wèi)們得令上前。
唐初微的眼底閃爍著淚光,絕望至極:“殿下……”
江真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狡詐的笑意。
然,正當(dāng)侍衛(wèi)們要拿下唐初微之際,一道熟悉的身影沖著江真真而來。
夏侯宸本能地想要袒護江真真,但在看清來者的身份后,神色微微遲疑。
下一秒,顧若璃將江真真推倒在地。
“��!”江真真再度摔了一個屁股蹲,暴怒道:“你干嘛!”
顧若璃無所畏懼,淡漠道:“坐實罪名。”
“放肆!你誰呀!竟敢傷害江小姐!”貴婦與貴女們見狀,道:“來人,還不將她拿下!”
掌柜連忙組織護衛(wèi)加入捉拿顧若璃的混戰(zhàn)之中。
卻聽得下一秒,夏侯宸與顧若言異口同聲道:“誰敢動她�!�
“誒?”貴婦貴女們與掌柜等人紛紛一愣。
“是你?”江真真方才認出這貨就是昨日那個害她入獄的賤民,連忙哀求道:“殿下,她推我�!�
夏侯宸再度伸手扶起了江真真,對著顧若璃道:“推人,不好�!�
這語氣不痛不癢,不硬不軟,完全不像是呵責(zé)。
貴婦與貴女們各個精明,眸光流轉(zhuǎn)間仿佛明白了什么。
掌柜看向了顧若言,像是在無聲質(zhì)問:為何不拿下這個女人?
顧若言已是急不可耐地來到了顧若璃的身旁,那顆沉寂的心猛然跳動了起來。
夜一說的沒錯。阿姐,真的是阿姐回來了。
“您沒事,阿……”一想到此處人數(shù)眾多,他慌忙住嘴。
“我沒事�!鳖櫲袅α�,那對明艷的桃花眼流轉(zhuǎn),道:“對了,阿言,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兒嗎?”
“什么事兒?”首富殷勤地就差搖尾巴了,道:“我都聽你的�!�
貴婦貴女們:???
掌柜與伙計:???
顧若言雖為商賈,卻是當(dāng)今皇后的親弟弟,太子殿下的親舅舅,就連圣上與攝政王見了他都會禮讓三分,可謂是富可敵國,又權(quán)勢滔天,普天之下幾乎無人敢得罪他。
可偏偏,他卻對一個民女如此聽話。
這個民女到底是何方神圣?
“阿言,”顧若璃冷漠的眸光掃過掌柜,道:“把這個掌柜換了吧�!�
“好�!鳖櫲粞陨踔翛]問一句為什么,眉宇之間染上了一抹狠厲,道:“來人,將掌柜杖責(zé)三十,拉去發(fā)賣�!�
珍寶閣的掌柜伙計都是奴籍出生,生死由主人決定。
掌柜嚇得當(dāng)場跪下:“求主人饒命!小的不知做錯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鳖櫲粞蕴固故幨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