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將一軍(修)
當三名身材魁梧的大漢踏上棚戶區(qū)的街頭時,各種紛亂的聲音在這一刻摁下靜止鍵。
他們身上有一股特別的匪氣,眼睛不管看著誰,都有一種馬上就要啃下對方一塊肉的兇狠。
瘦弱的原住民大多第一時間躲起來,生怕被這些天外來客抓去。
“大哥,只要做成這單,咱們就能再升一步!”漫步在無人的骯臟街道上,雞冠頭向刀疤臉獻殷勤。
星盜團內(nèi)部完全沒有想象中的平和,大家都在努力掙業(yè)績,弱肉強食,落后就只能吃糠咽菜。
擔任技術的小眼睛落后他們半步,卻若有所思,他的光腦屏幕上是一張女孩的照片,金發(fā)金眼很是出眾:“不過,那丫頭……我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見過又怎么樣,話說真的,這妞兒也真不錯,”雞冠頭笑得流里流氣,繼續(xù)說:“到時候咱們來個大豐收,人財兩得�!�
刀疤臉的視線在照片上掃了好幾個來回,最后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們早就從原目標的光腦里面竊取了目標地址,剛趕到北區(qū)街口,便看見一男一女從目標房屋里走出來,女孩低頭正說著什么,拎著手提箱的少年忽然往他們這邊看了眼,扭頭就跑!
刀疤臉當即追出幾米,發(fā)現(xiàn)兩個同伴還在后面,恨鐵不成鋼地吼道:“還愣著干什么!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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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哪怕是在落后雜亂的棚戶區(qū),少年那一頭五彩繽紛沖天發(fā)是極好的追蹤素材。
雞冠頭嘖了聲:“媽的,這都不用定位了!”
他們之間勻速保持著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周圍的景色逐漸變得荒蕪起來,刀疤臉邊追邊問:“這是哪?”
“地圖顯示前面有個廢棄場,只有一個出入口�!毙⊙劬Υ�。
他毫不猶豫地拍板:“抄他們!”
安文的體力顯然沒有格洛麗婭好,剛跑到廢棄場就腳下一崴,要不是她及時拉了把,這樣摔倒在各種破銅爛鐵里,肯定頭破血流。
“謝……謝了。”他虛弱道。
格洛麗婭還是那么精神奕奕,她拍拍他的腦袋,又拍拍他懷里的貓腦袋:“跟著它走,它會帶你到安全的地方�!�
確認他們進了廢棄場,刀疤臉反而慢下來,小眼睛已經(jīng)控制住了廢棄場的感應器,不管他們從哪里□□,感應器會第一時間給他們提供消息。
“守著。”刀疤臉支了支下巴,頤指氣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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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冠頭顯然不太樂意,但是小眼睛比他更受器重,刀疤做什么事都帶著他,看得雞冠頭暗暗嫉妒,畢竟三個人中他地位最低。
一想到日后的榮華富貴,雞冠頭想了想咬牙答應下來。
廢棄場里堆放著積年的廢棄物,有很多可以藏身的地方,由于磁暴臨近,星球磁場已經(jīng)開始產(chǎn)生異常,他們帶來的感應器水土不服,現(xiàn)在只能用親自一米一米仔細搜索。
天空此時呈現(xiàn)出昏黃的色調(diào),云層壓得很低,一股山雨欲來的味道。
“這種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老子才不會來第二次�!彼阉髁耸畞矸昼�,刀疤臉的耐心即將告罄,“等我抓住那兩個小家伙,哼!”
回答他的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他轉過身,發(fā)現(xiàn)小眼睛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放倒了,人正面朝下躺在泥濘里,后頸插著一支打空了的麻醉劑。
與此同時,細碎的破空聲響起!
蹲守在暗處的安文視角剛好,他就那么看著格洛麗婭穩(wěn)穩(wěn)地擊中小眼睛,要知道這里的地勢壓根不利于狙擊,更別說,他們還離得特別遠了!
第一個目標倒地后,她立刻切換位置,轉向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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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次,勝利沒有站在她這邊。
針劑在接觸壯漢脖頸的瞬間,被強化后的皮膚擋在外面,前端粉碎。
刀疤臉用手摸了摸后頸,骨頭被他壓得咯吱咯吱響,雖說被狙擊了,他卻變得興奮起來,鼻孔擴張,臉部肉眼可見的迅躥紅。
他抬起腳,把那支麻醉針踩得稀爛:“這點小手段,頂多給你爺爺我撓癢癢。自己乖乖出來,把東西交給我,等會兒能少受不少罪!”
安文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格洛麗婭的射擊水準和精度相當罕見,但這個星盜也不賴,條件反射已經(jīng)到了怪物的級別!
木倉和麻醉劑是事先保存在仿真黑貓體內(nèi)的,因為空間有限,所以只有三發(fā),也就是說,格洛麗婭還有最后一次機會。
他屏息凝神,眼睛緊貼金屬的小孔,目不轉睛地注視戰(zhàn)局。
誰知格洛麗婭干凈利落的放下木倉,接著走出掩體,徹底暴露在刀疤臉面前。
如果可以,安文這個時候特別想掐著黑貓的脖子,大聲質問它的主人究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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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現(xiàn)身,刀疤臉勾起嘴角,捏出一個血腥的笑容,目光□□裸地上下打量,就像在看一件價值連城的商品:“小妞,還有一個人呢?”
她報之以燦爛的笑容:“解決你不需要兩個人�!�
安文感覺到懷里的貓劇烈顫抖了下,一道不知何時安放在刀疤臉身后的陷阱觸發(fā)。
而第三發(fā)麻醉劑,正是應用在這里!
但是。
他不知不覺嘆息起來,刀疤臉顯然沒有放松警惕,這個時候故技重施的效果估計不大。
格洛麗婭短暫地深呼吸了下,身體一旦松弛下來,里面蘊含的力量如潮如浪,連綿不絕地涌向外面的世界。
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讓刀疤臉意識到有陷阱的存在,他正要強化自己的皮膚,一股磅礴的壓力直面而來,他立刻暗叫不好。
皮膚的硬化程度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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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有補救的機會,就算針頭進入皮膚,只要繼續(xù)強化,讓肌肉鉗斷針頭即可!
刀疤剛想沿著自己的思路作下去,身體卻漸漸使不上力氣,他怔在原地幾秒,用手去摸自己脖子后面,手指還沒觸到針管,就一頭栽倒。
安文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三下除五跳出掩體:“姐、姐姐!你也太厲害了吧!剛剛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第一次沒有成功啊!”
“熱知識,接觸面越小壓強越大,精神力也是一樣。”她做了個打針的手勢,來闡述剛才自己做了什么。
安文不假思索:“那也得有a級以上的精神力才行!”
“沒想到你還挺識貨的。”格洛麗婭訝異道。
他提了提嘴角,笑容有些發(fā)苦:“我精神力測定只有c�!�
她恍然。
隨著星際之間基因交換,大部分人的精神力穩(wěn)定在b這個階層,少數(shù)人是a,再往上的s級便是神話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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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階層劃分難免衍生出天賦鄙視,只有身處其中才知道苦楚。
趁麻醉效果還沒過,格洛麗婭把兩名星盜五花大綁起來,要不是知道前因后果,安文準以為他們之間有世仇。
“我們逃跑不就好了嗎?”他在幫忙的間隙里問道。
她撇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這些家伙一個比一個睚眥必報,得罪過一次,這輩子也別想安生,不如斬草除根�!�
安文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你該不會是想要……”
格洛麗婭想也不想:“那多便宜他們幾個�!�
安文無語半晌,緩緩豎起拇指:“狠,還是你狠。”
最后一個雞冠頭壓根沒有懸念,格洛麗婭一個干凈狠厲的奪腕負投,人就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了,搞得她連連哀嘆自己剛剛要是貼身肉搏,是不是就不用花費三只麻醉劑了。
安文:見過節(jié)儉的,沒見過這么節(jié)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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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承著“反正已經(jīng)得罪這幾個小星盜了,不如得罪得再徹底一點”這種觀點,格洛麗婭在控制住三人后,火速把他們的飛船洗劫一空,果然收獲不小。
裝好星盜和繳獲的贓物,安文問:“我們現(xiàn)在去小熊座?”
格洛麗婭伸了個懶腰,然后十指交叉,把指節(jié)掰得咔咔作響:“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打了個顫,開始在心底祈禱那個心狠手辣的家伙不要死得太難看。
……
小熊座,a-8星系,外圍中轉站。
船只頻繁進出泊船區(qū),盡管數(shù)量眾多,但在工作人員的調(diào)度顯得有條不紊。
一艘綠色的飛船找到自己的位置停穩(wěn)后,立刻浮出檢修中的標識,原本打算過來幫忙取行禮收小費工作人員識趣地轉向下一艘飛船。
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坐在主駕駛上,正在和誰通話:“當然,您放心,東西我已經(jīng)帶來了……哪里哪里,錢不是問題,能與您見上一面,就是我莫大的榮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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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那頭的聲音很年輕,帶著不言而喻的威嚴感:“一個小時后,中央?yún)^(qū)見�!�
等通訊掛斷,男人臉上阿諛奉承的笑容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天開眼,讓他找到如此絕佳的機會,誰會想到商業(yè)巨賈會對他手里的一塊燙手山芋感興趣呢?
“每一件禮物都有它的價格哪,安先生。”他咧開嘴,眼睛里滿是陰翳的光。
這場交易對于他來說,是一塊墊腳石,一塊能夠令他觸碰到高處的踏板。
男人越想越得意,手指不斷地在光腦的通訊錄上移動,最終選了個號碼撥打出去,可惜的是這通電話沒有接通,刺耳的電流聲差點穿透他的鼓膜。
“靠,這可是a級星系的中轉站,什么破信號!”男人再也遏制不住自己計劃被打亂的心情,破口大罵到,“我要投訴,什么破運營!”
一根瑩白的手指從旁邊伸出來,不輕不重地摁在他的手背上,指甲修剪整齊,輪廓修長干凈。
這一切發(fā)生得尤為突然,直到手背的皮膚傳來清涼的觸感,他才確認自己沒有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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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先是頓在原地,接著悚然,恐懼帶來的麻痹感瞬間游走全身,讓他坐在駕駛位上無法動彈。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能勉強分辨出自己其實是被□□擊中了,大腦混沌不堪,讓他有種想要干嘔的沖動。
飛船里多出一個清脆的少年聲:“他還活著吧?”
另外一個年輕女聲答道:“反正還死不了。”
男人聽了一會兒,終于有力氣挪動混沌的眼珠,曼麗的身姿立刻收入視野。
眼前的女孩穿著一條白色的一字肩長裙,露出精致的鎖骨,金色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正散發(fā)著柔潤的光澤,像是金子那樣美妙。
她就像是誤入泊船區(qū)這種工業(yè)氣息濃厚的小鹿,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也是那么的輕盈美麗。
那顯而易見的美貌攪動腦海,深處的記憶緩緩浮出水面,男人的表情也變得驚恐起來:“你,你是那個……”
“那個你打算用來給自己墊背的替死鬼�!备衤妍悑I替他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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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這哪能呢,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你,你完成任務回來了,你看,你都不提前說一聲,剩余的尾款我這就打給——”
她不氣不惱,好像自己剛才在討論天氣一樣稀疏平常:“我這不是想給雇主你一個驚喜嗎?”
豆大的汗水從男人額上流淌下來,落進衣服里,那股寒冷一直往下,讓他顫抖:“看、看你說的,東西,東西送到了么?這,這里是哪里?”
說完,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轉移到了別的地方,距離椅子一米開外的地方,有三個頭罩著布袋的男人正軟弱無力的靠在一起,手腳都被捆起來,禁錮措施弄得嚴密至極,插翅難逃。
他們身上有統(tǒng)一的紋身,象征著星海窮兇極惡的星盜團沙狼,男人的汗水流得更加起勁了,腿腳抖如篩糠。
“看到了?”
“他、他們……”
“從d-11帶回來的土特產(chǎn),”格洛麗婭微笑起來,那和煦的笑容落到男人眼里,與惡魔同質,“不著急,這筆賬我們慢慢算�!�
a-8星系,中央?yún)^(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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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不是在躍遷途中,就是待在偏遠星球上,對格洛麗婭來說,像這種繁華的都市盛景更加令人心曠神怡。
“你就不怕這又是一個陷阱嗎?”安文往上拉了拉口罩,生怕被維序機器人的攝像頭拍到。
格洛麗婭用特質的迷彩偽裝外形,此時的她不再是金發(fā)金眸,而是和某顆星球的一位同齡少女一樣,擁有一頭栗色的長發(fā)和栗色的眼睛。
她提著沉甸甸的手提箱,反應像是聽到笑話,嘴角高高揚起,反問道:“有什么好怕的?”
這倒是,經(jīng)過這么一連串事件,他已經(jīng)能深切地感受到格洛麗婭是個怎樣的人。
她那種強烈的自我總是閃閃發(fā)光,吸引著旁人的視線,讓人下意識以她為中心,如同行星環(huán)繞恒星一樣自然。
他正沉思,忽然聽到旁邊遞來一個問題:“我還沒問你呢,接下來你打算去哪里�!�
安文盯著兩人并行的腳尖:“我、我還沒想清楚……你怎么想?”
“如果我是你,我會先回大學。”她說,語氣極為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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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沒想過……”他答完才發(fā)現(xiàn)不對,“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大學生的?”
格洛麗婭豎起手指,立在唇前,俏皮的眨眨眼:“保密�!�
安文停下腳步,與她僵持,大有撒潑賣瘋也要知道真相的意思。
她只好指了指自己的頭發(fā):“從你的掉發(fā)數(shù)量判斷的�!�
安文:“……”
安文:“謝謝,但這個方法大可不必�!�
經(jīng)過這么一打岔,兩人不約而同加快腳步。
安文的確是大學生,而且還是南十字大學的在校生。這是一所位于南十字聯(lián)邦首都星的高等學府,囊括無數(shù)高端人才,進去的門檻自然很高。
而他能以十多歲的年齡破格入學,從資質上來說,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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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通�?匆娝麜r,先看到的不是他的成績有多么優(yōu)秀,而是先看到他只有c級的精神力,然后自我安慰,精神力廢物也就只有這點用處了。
越是待在學校,他就越是迷茫。
“我想轉專業(yè),從機甲設計轉到文學系,我覺得自己可以在文字里得到平靜,但我爸不同意。”安文平靜地說,“然后我們大吵了一架,我就自己買了張船票,我的來歷就這樣了�!�
想都不用想,他爸肯定有報案,能甩掉星警,這孩子有點本事。
格洛麗婭想著,也說出一部分自己的事情,權當是和他交換秘密:“我最迷茫的時候,是我父親去世的時候,那年我只有十歲。他給我留下了鸚鵡螺號和一句遺言,他希望我能夠自我的活著,然而那個時候我連自我究竟是什么都不清楚�!�
“聽起來你父親很尊重你的意愿,這可真好啊�!卑参娜滩蛔×w慕到。
她搖搖頭,想了一下,以出人意料的字眼糾正道:“事實是,他很尊敬我�!�
尊重和尊敬的意思是不同的,這個安文還是能分辨出來,但為什么一個父親會尊敬自己的女兒,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也就理解到了格洛麗婭十歲時的茫然無措。
“我不知道你父親是什么情況,再壞也壞不過去地獄喊一句‘嘿,老爹,你說的自我是個啥’的好。也許他會理解你,也許不能,但你至少能知道更多的東西,這也不壞�!备衤妍悑I說,“然后做自己的想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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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短暫的停頓了下腳步,風在高樓大廈之間穿行,溫柔拂面,他摘下口罩,忽然覺得豁然開朗。
對于格洛麗婭,他還有很多好奇的地方:“你到底怎么養(yǎng)活自己��?”
格洛麗婭屈起手指,如數(shù)家珍:“去工業(yè)星球打工,撿廢品。我父親教了我很多知識,像機甲改造、人體構造之類的,然后我一邊賺錢養(yǎng)活自己,一邊自學�!�
安文喃喃:“你爸這跨度是不是有點大?”
她接著說:“后來成點氣候就去幫人代寫論文,那個來錢特別快�!�
安文:“那你能幫我寫碩士論文嗎?”
格洛麗婭想也不想:“我沒有這個業(yè)務�!�
安文:“我想也是,畢竟首都星大學的碩士論文不是那么好寫的。”
格洛麗婭:“不,我一般只代理博士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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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
他們邊走邊說,不知不覺中來到一處高檔咖啡廳,男人與買家約定的地點正是這里。
他們剛進去,目光立刻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三三兩兩的視線落在安文身上。
格洛麗婭身體歪向他,低聲問:“為什么他們都在看你?”
他思索幾秒,開口:“可能他們都把我當做圣誕節(jié)用的圣誕樹�!�
她看看少年頭頂那簇五彩斑斕的頭發(fā),竟然深以為然。
兩人挑了靠內(nèi)的座位坐下,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箱子里裝著的是真正的物品,想要讓那個企圖找人替死的男人得到懲罰,那就是毀掉他想要的一切。
一想到自己會多出一筆資金,格洛麗婭把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加上委托的尾款,她不僅能買到自己想要的零件,還能給鸚鵡螺號添置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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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步履匆匆地進來,身后不遠不近的跟著好幾個同樣西裝革履的人,應該是保鏢。
格洛麗婭蹙起眉頭,這個男人她單方面認識,誰讓他在星海內(nèi)十分有名,打著白手起家這種名號,將各種電器以物美價廉的價格賣遍聯(lián)邦和帝國,商業(yè)巨子安陽。
在這星際大航海時代,人們的夢想也隨著航路的延伸而不斷往前。她缺錢的時候,就會想象自己某一天中頭彩變成安陽第二。
留守在鸚鵡螺號的黑貓一直密切監(jiān)控她這邊:“情況不太好,跟著他的保鏢不是普通人,應該是聯(lián)邦的士兵。”
“聯(lián)邦軍部?”她沉思起來,“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據(jù)說安陽和軍部關系密切,與某位將軍是私交好友,更是在很多地方借了那位大人物的東風,這些風流傳得很廣,不見當事人否定,于是發(fā)展得越來越猖狂。
不論事實是什么,格洛麗婭還不想和聯(lián)邦軍部對上,她能安排ai黑入人臉識別數(shù)據(jù)庫,但軍部銅墻鐵壁就很難說了。
就在她盤算著離開這里時,只聽旁邊傳來安文顫抖的聲音:“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