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和我約會
徐刻向紀(jì)柏臣提出的請求是:約會。
xu:【紀(jì)總要是真想送,可以由我提嗎?】
紀(jì)柏臣這次回的比以往都快:【可以�!�
xu:【和我約會一天。】
到最后徐刻都沒收到紀(jì)柏臣的回復(fù),紀(jì)柏臣的時間比一輛車、一塊表要金貴的多。
郊外私宅不好打車,管家開車送徐刻回了家。下車時,管家提醒道:“徐先生,您家有香水吧?”
管家是alpha,徐刻身上濃郁的高等級尤加利信息素令他發(fā)怵。
徐刻會意,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噴了香水才去京航機場。
到機場門口的時候,京城下了薄雨,天氣陰暗,黑壓壓的烏云,令人胸腔發(fā)悶,喘不上氣。
徐刻進(jìn)入工作區(qū)域,乘務(wù)組的空姐聚眾閑聊,說昨晚莊青江請去市里最出名的那家餐廳吃了飯。不僅是他們,京航各組的機組人員都有份。
此刻眾人都在議論昨晚到底消費了多少w,猜測這莊青江是什么來頭。京航的老總姓顧,不姓莊,但能這么大手筆,保不齊是旁親什么的。
還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對徐刻說,昨晚莊青江十分賞識喬越。
喬越是徐刻的副駕,入京航的時間不如徐刻長,進(jìn)來的時候被分配給了徐刻和方天堯帶,年輕老實,心思單純。
徐刻對此只是一笑而過,昨晚他拂了人的面子,如今用喬越敲打敲打他,倒也正常。人嘛,總是在有危機感的時候才明白誰才是上位者。
今天莊青江正式上任的第一天,例行開會,說的都是管理層面的東西,并沒有飛行的事。
大家都心照不宣,這總機長是來歷練,走過場的,不是真的來指揮飛行員的。等經(jīng)驗值刷夠了,很快就升總部管理層去了。
誰也不敢找莊青江的不是,但徐刻隱隱能感受到對方在含沙射影的暗示著他什么。
徐刻并沒有太過在意。
新官上任三把火,盡管徐刻不想惹事,但第一把火還是毫無預(yù)兆地?zé)砩蟻砹恕?br />
傍晚,京航總部的包裹到了機場,收件人是莊青江。
對于這個包裹,機組人員議論紛紛的。李海龍的推薦信已經(jīng)遞交總部有些時間了,也該落實了。
果不其然,各機型副機長都被陸續(xù)喊去了辦公室。
徐刻也不例外,他進(jìn)去的時候,莊青江將未拆封的任職信遞給了徐刻,意思是讓徐刻親自拆。
徐刻拆開了任職信,目光很快就被最后一排吸引。
——擔(dān)任空客a380機長,喬越。
說不震驚是假的,但徐刻的表情還算是淡定,他嗤笑一聲,“總機長,你可能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喬越�!�
莊青江朗聲笑道:“我知道。”
緊接著,他又將另一封任職信推了過來,用眼神示意徐刻拆開,這封任職信上的名字是徐刻。
“總機長這是什么意思?”
莊青江身體壓著辦公桌,湊近徐刻,“徐先生的選擇就是我的意思�!�
“總機長不妨說的明白些�!�
“意思是,我看上你了�!鼻f青江的話十分直白,半點沒有遮掩。
潛規(guī)則在飛行員里也不少見,畢竟飛行員里beta居多,沒有后顧之憂的皮肉交易,令人垂涎的、無法留疤的身體能刺激不少人的特殊癖好。
徐刻這些年不是沒見過,只是他還算幸運,李海龍是個極其有紀(jì)律,肅正刻板的人。
但別的部門不是沒有傳過他與李海龍的特殊關(guān)系,只是礙于徐刻人際關(guān)系處理的不錯,無人相信而已。
徐刻笑了笑,他把寫著喬越名字的任職信塞回信封,遞還給了莊青江,“我去幫總機長喊喬越�!�
這就是徐刻的選擇。
徐刻走時,莊青江盯著徐刻的腰,眼睛都要看冒煙了。玻璃門合上時,他點了支煙,不屑道:“不識抬舉�!�
徐刻從總機長辦公室出來,所有人都默契地去了“副”,打趣道:“呦,徐機長是不是要請客吃飯了?”
徐刻笑笑,并未立刻說破,“請客沒問題,看各位時間�!�
徐刻去喊了喬越,在喬越進(jìn)辦公室時,方才恭喜徐刻的那一批人面露驚訝,這空客a380機長不是定了徐刻嗎?喬越去做什么?
在眾人的詫異與好奇中,喬越手中拿著一份任職書出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凝固,笑容都是僵的,眾人的議論更甚。
芳姐路過拍了拍他的肩,“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喬越把任職書給芳姐看了一下,芳姐同樣僵住。這喬越才來了四年,飛行小時都不夠吧,就怎么越過方天堯、徐刻當(dāng)了機長?
空客a380的飛行員并不算少,喬越的資歷與能力是如何都沒法服眾的。
這事就這么傳開了,今天誰也不敢和徐刻說話,徐刻帶機組人員開會時,喬越也一聲不吭的,或許是愧疚的緣故,總低著頭。
會議結(jié)束后,徐刻留了喬越,由衷道:“好好干。”
“哥……”喬越表情苦苦的。
徐刻沒有多說什么,關(guān)于莊青江想潛規(guī)則他的事,只字未提。這事知道的少,反而不會受牽扯。
機組人員雖然表面沒說什么,但私下沒少說,徐刻成為機長的事本該是板上釘釘?shù)�,怎么就不翼而飛了?還落到了喬越頭上?
徐刻雖然資歷不算深,但他的能力所有機組人員都看在眼中。就算不是他,怎么也輪不到喬越的。
這事,沒等第二天,整個京航都知道了。
徐刻倒是坐得住,什么也沒說,與往常一樣。
但剛調(diào)任走的李海龍卻坐不住回來了,一回來就進(jìn)了總機長的辦公室,外面的機組人員聽著里面像是要動手,誰也不敢進(jìn)去攔。
好在徐刻的航班落地,進(jìn)了辦公室將李海龍勸住了,這才沒釀成什么嚴(yán)重后果。
二人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李海龍面色鐵青,徐刻給他遞了瓶水。
李海龍盯著徐刻欲言又止,徐刻意識到,這次的事似乎沒有那么簡單,他從沒見李海龍露出這么為難的神情。
李海龍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憋著火,“這事我會向總部反映,你等我消息。”
李海龍?zhí)忠呐男炜痰募�,徐刻微�?cè)了身體,李海龍的手僵在半空。
徐刻面無表情道:“師父,不用了�!�
二人對莊青江的背景心知肚明,往總部反映也是個沒意義的事。
李海龍冷著臉走了,氣徐刻,更氣自己。
徐刻去了趟衛(wèi)生間,關(guān)著門,背靠著隔間板,什么也不做,微微仰頭,眼眶不知道怎么就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