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徐刻,不辛苦嗎?
監(jiān)控畫面里,徐刻昨晚拿了個外賣,再沒出來。早起晨跑出去了一趟,兩小時后回來,直到工作前三小時才拉著飛行箱出門。
從始至終,監(jiān)控里只有徐刻一個人。
徐刻的alpha并沒有出現(xiàn)。
徐刻面臨停飛,他的alpha去哪了?
徐刻剛才拎著菜回家時,薄薄的眼皮泛紅,眼底爬著血絲……
李海龍的心咯噔一下。
徐刻,你的alpha不要你了嗎?
……
房間里,徐刻對著菜譜,將蔬菜和肉分區(qū),洗好,切好,規(guī)整地放進盤子里,開始做菜。
徐刻做菜不算好吃,與紀柏臣相比更是差遠了,但至少比在外面吃健康。
他做了三菜一湯,做完菜后,拍照發(fā)了朋友圈。
徐刻是個從不發(fā)朋友圈的人,難得發(fā)了次朋友圈,通訊錄好友都十分的捧場,尤其是紀臨川。
國。
高檔晚宴廳中,小提琴舒緩悠揚,格調浪漫優(yōu)雅。黑紅色的絲綢桌布上擺放著精致糕點與昂貴香檳、紅酒。
c輪投資的金額以億美金為單位結尾,算是個不錯的開端,晚上紀柏臣命秘書準備慶功晚宴,誠邀投資機構的fa。
宴會開始后,秘書負責說些漂亮話來慶祝這次融資的完美結束,祝賀企業(yè)前程似錦,挨個敬酒。賀詞提的好,fa也十分的給面。
其樂融融的場景中,唯有坐在紀柏臣身側,一言不發(fā),低頭看手機的紀臨川十分格格不入。
長桌上的五位數高檔餐點、茶食,都沒能入他的眼,反倒是手機屏幕中那張再普通不過的家常便飯令他移不開眼。
紀柏臣眉頭緊蹙,“在看什么?”
紀臨川咧嘴笑著,把手機遞給紀柏臣看,“小叔,你看,這是徐刻做的菜,是不是看起來很有胃口?”
紀柏臣瞥了眼,三菜一湯。
“一般�!�
“哪一般了?!”
紀臨川反駁時,手誤觸屏幕,返回了徐刻的朋友圈,僅是一秒,他清楚地看見紀臨川無一字眼不透著熱情的評論。
紀臨川關了屏幕,“我就覺得,徐刻什么都好,會做飯,賢惠。長得漂亮,性格好,人也很好,我說什么也要把他娶進家門�!�
紀柏臣深邃的眸子黯淡一片。
紀臨川起身去上了個廁所,紀柏臣拿出手機看了看,凜冽直達眼底。
徐刻,把他屏蔽了。
紀柏臣沉了臉,面色慍怒,緊蹙的眉峰中隱隱透著怒意,目光銳利如刀。
他站起身來,將黑色風衣掛上臂彎。
秘書匆匆過來,“怎么了,紀總?”
“回去休息�!�
“……?”
紀柏臣作為這場宴會的主辦方,開場沒多久就走了,多少有點不合乎規(guī)矩,也顯得失禮。
他知道紀柏臣不喜宴會,但畢竟這次是紀柏臣牽的頭,怎么說也得到中場,等場子暖了,再找理由離開。
秘書看著紀柏臣這鐵青陰沉的臉,也不敢勸,就這么遠遠盯著紀柏臣頎長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紀臨川正從廁所回來,瞧著心情大好,秘書猶如看見救世主一般拉著紀臨川去周旋敬酒。
紀柏臣出了宴會廳,烏云蔽月,天上飄著雨絲,他咬了支煙在唇瓣上,煙尾燃亮起紅色暗光。
司機老陳看見紀柏臣這么快就出來了,詫異地撐傘來接。
走近時才看見紀柏臣面色沉冷,老陳跟了紀柏臣十年不止,眼力見還是有的,什么也沒問,恭恭敬敬地替紀柏臣拉開車門。
車往酒店開,紀柏臣抽著煙,沒由來地問:“老陳,我記得你有位oga女兒�!�
“是是……前兩年結婚了,您還給她包了個大紅包呢�!�
“嗯,婚后相處怎么樣?會吵架嗎?”
“吵啊,怎么不吵?這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不吵的都是沒感情�!崩详愋χf,“我這女婿啊,是個愣頭青。他和我女兒信息素的契合度不高,一開始我和老婆還不同意來著�!�
紀柏臣嗓音不咸不淡,“然后呢?”
“然后有一次我女兒病了,他不分晝夜的照顧,我都看在眼里,人心都是肉長的嘛,自然也就同意了。紀總你不知道,我女兒脾氣大得很�!�
老陳談及女兒的時候,嘴角忍不住上揚,“也就我女婿受得了她,哄得住她了�!�
“怎么哄的?”
“買買禮物送送花,雖然俗,但哄人看的不就是一個態(tài)度嘛。”
“嗯�!奔o柏臣氣定神閑地掐滅了煙,指腹上捻著煙草味。
……
浴室里霧氣彌散,徐刻在浴缸里泡澡。
他脖頸兩側黏著薄汗,濕漉漉的發(fā)絲根根分明的垂在額前,一截手臂掛在瓷白的浴缸外,肌膚透粉。
仿佛剛剛經歷了某種難以啟齒的凌虐,漂亮中帶著幾分讓人疼惜的可憐。
洗手臺處的手機響了,徐刻眼皮微抬,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
他從浴缸里起來,拿著壁掛上的浴巾擦去水珠,圍在腰間。
他拿起手機,擦去屏幕上的霧汽。
是紀柏臣的電話。
徐刻接起電話,窸窸窣窣地拿起睡衣往身上穿,“喂……”
“你在做什么?”
“穿衣服,剛洗完澡。”
“……”紀柏臣,“你先穿好再說。”
“好�!毙炜檀┖靡路�,用毛巾擦著發(fā)絲上的水,“我穿好了。”
“頭發(fā)吹了?”
徐刻擦頭發(fā)的手一頓,“沒有……”
“你先吹頭發(fā)�!�
“吹頭發(fā)要十分鐘,你先說吧�!�
“先吹干�!�
“那……你等我嗎?”
“嗯�!�
得到肯定的徐刻把手機放在洗手臺旁邊,開始吹頭發(fā),徐刻七分鐘就把短發(fā)吹干了。
他重新拿起手機,“我好了�!�
徐刻聲音沙啞,但聽著很乖。
“嗯。”紀柏臣沉默兩秒,“我會提前兩天回來�!�
徐刻坐在床上,“需要我過來嗎?”
“晚上十點�!�
“好�!�
“有什么想要的?給你換輛新車?”
“不要車�!毙炜虇�,“你之前答應我的……還作數嗎?”
“作數�!�
“紀柏臣,謝謝你。”這是徐刻這段時間里,唯一開心的事。
“徐刻,不辛苦嗎?”
喜歡紀柏臣,不會辛苦嗎?
“不辛苦。”
喜歡紀柏臣不會辛苦,辛苦也喜歡。
徐刻早早就做足了準備,他只要這個過程,不要結果。
“早點休息。”紀柏臣說。
“嗯,你也是。”徐刻頓了頓,“,紀柏臣。”
徐刻等紀柏臣把電話掛了才把手機從耳邊拿開,他躺在床上,半小時后電話響了。
是外賣的電話。
“徐先生,您的外賣。”
徐刻愣了一下,接過外賣,他打開一看,是冰糖燉雪梨,潤嗓的。
徐刻給紀柏臣發(fā)去照片,問:【你送的嗎?】
紀柏臣:【嗯�!�
xu:【謝謝�!�
喜歡紀柏臣一點也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