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
鐘盞拖著沈熠問道:“嘖,怎么感覺你太不喜歡周煬啊,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不會就因為他沒給你微信號吧?”
沈熠一個手肘打他他胸口上:“滾蛋,你看我什么時候喜歡誰了?”
“行吧,不問就不問,不過剛剛那個胖子是誰啊,怎么回事兒,好久沒見過這么上趕著找罵的�!�
沈熠聳了聳肩:“不知道。我說你松手,我不去廁所�!�
“別啊,來都來了�!�
“滾�!�
從廁所回來,鐘盞問許琦:“剛剛那小胖子你知道是誰不?怎么像個二愣子似的�!�
“邢彧啊,年級前十,你們忘了,樓下光榮榜上有他照片。”
“我說是看著怪眼熟的,就想不起來是誰,我們跟他之前應(yīng)該沒焦交集,怎么就過來找茬兒?”
沈熠倒是很能理解:“要么是看不慣我們這些“混子”,要么就是為了哪位兄弟出頭,不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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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說他了,給你們看個東西�!痹S琦把手機伸到兩人面前,“自從周煬來了之后,咱們校園網(wǎng)現(xiàn)在又活了,一群人整天念叨著熠哥你們兩個�!�
“你才看到啊。昨天我就跟沈熠說了。”
“不是,這剛發(fā)的,感覺是我們班誰發(fā)的�!�
主題樓:報,校霸和頂a真杠起來了!一中校霸位子或動搖
0樓:先講述前情:上節(jié)課老班讓他們兩個做同桌,結(jié)果校霸說“對同桌過敏”,???對同桌過敏是什么鬼?然后對a不甘示弱,也說自己對同桌過敏,最后搬桌子搬到離校霸最遠(yuǎn)的四組,他們中間隔著整個教室,楚河漢界一樣。
然后后續(xù)來了:這還沒完,這節(jié)課下課后校霸坐在后門口,頂a非要從后門出去,兩人互不相讓,中間參了個炮灰進(jìn)來且不提,最后要不是校霸朋友把他拖走了,估計兩人就要打起來了�。�!
1樓:刺激,校霸來了個勁敵,想看他們打起來。
2樓:校霸我知道,頂a是誰?
5樓:同問頂a是誰?
11樓:指路隔壁帖→【我們要有頂級alpha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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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圍觀,剛來就杠上了,刺激。
55樓(樓主):本帖將持續(xù)為各位帶來最新消息,請點擊收藏,敬請期待……
“艸,實時新聞啊,這誰發(fā)的,是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沈熠看著帖子上的字疑惑道:“你們覺得我剛剛跟他像是要打起來了?要打起來哪是這個氛圍�!�
“就是,熠哥都是直接干,哪還用得著嘴說話�!�
“行了,你們也別管了�!�
中午放學(xué),老彭走進(jìn)教室,拿著幾張紙站在講臺上道:“座位表已經(jīng)排好了,基本上是依據(jù)你們的意愿來排的,除了個別喜歡湊在一起講話的,那肯定不行�!闭f到這里,老彭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一組最后面那個角落,繼續(xù)道,“座位表現(xiàn)在發(fā)下去,看清自己的位置就往后傳給別人,十分鐘后開始調(diào)座位。”
許琦拿到座位表一看,頓時絕望:“我靠,虧我昨天還說他夠意思,居然把我一桿子支到第一排,我明明跟他說要在熠哥附近,再不濟挨著盞盞也不錯啊�!�
鐘盞從他手里拿過座位表:“唔,我在四組最后排,還可以吧,靠里面安全,溟兒你位子沒變�!�
沈熠伸了個懶腰,拿過座位表看了下,他座位沒有動,只是前面換成了黃秋陽和周卉,他掃了一眼另外一個突出的角,上面寫著周煬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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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琦突然驚呼:“我操!剛剛沒注意,邢彧居然在我后面,鐵盆不做人了!”
鐘盞幸災(zāi)樂禍道:“你還叫人家鐵盆,估計就是因為昨天聽見你這樣叫了�!�
許琦后悔的打了一下嘴巴,轉(zhuǎn)頭苦兮兮道:“熠哥你說我現(xiàn)在叫他彭哥彭總,他能把我換個位子嗎?”
沈熠冷酷道:“不可能,別想了,趕緊收拾東西,人家同學(xué)已經(jīng)來了。”
許琦轉(zhuǎn)身郁悶的收拾東西,等他收拾好了,黃秋陽把書放在他的座位上,轉(zhuǎn)身道:“沈熠,咱們一起打過球,你還記得不?”
黃秋陽個子不高,但是防人很有一手,當(dāng)初高一的時候他們一起打過兩三次,后來高二沈熠沒有繼續(xù)打了就再也沒交集了。
“當(dāng)然記得,你防人很厲害,沒想到分到一個班,以后有時間可以一起繼續(xù)打球�!�
“好啊,說定了,正好明天下午有體育課。”
座位換好已經(jīng)放學(xué)半個小時了,鐘盞和許琦難得中午回家,沈熠在外面打包了一碗盒飯出租房�;厝サ穆飞腺I了瓶水,回到房間水已經(jīng)變得不那么涼了,他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抬眼看到昨天前鄰居給的可樂。在桌子上經(jīng)過一上午陽光照射后,可樂變得溫?zé)�,他拿起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扔進(jìn)垃圾桶。
吃完飯沈熠擦了擦臉上的汗,隨便洗了把臉便睡下了,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wěn),總覺得樓梯有人走上走下的。似睡非睡間被鬧鐘吵醒,他摸出手機一看都快兩點了,蹭的一下從床上翻下來,穿上鞋拿上手機鑰匙鎖好門,下樓前又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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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下樓的時候他看到隔壁房間門口有個大箱子,門沒關(guān)嚴(yán)開了條縫,沈熠心里嘀咕了一聲:“一中這里的房子還挺搶手,昨天才搬走今天就來人了�!�
一路飛奔到學(xué)校還是遲到了兩分鐘,老彭坐在講臺上,沈熠摸了從后門溜進(jìn)去在座位上坐好,班上人基本都到了,只剩下他們最后兩個突出來的桌子空著。
老彭坐在講臺上改卷子,班上靜悄悄的,沈熠打了個哈欠,摸出張卷子墊在桌子上趴下來。過了幾分鐘,只聽見一聲“報告”,周煬微微喘著氣站在教室前門口,老彭點了點頭示意他回到自己座位。
周煬回到座位,肚子餓得有點不舒服,中午他沒吃飯就回去收拾東西。一中早上六點半就開始上早自習(xí),他現(xiàn)在住的地方打車到校也得四五十分鐘,實在太遠(yuǎn)了。一中早晚有自習(xí),要搬東西就只能中午午休得兩個多小時搬,他嫌麻煩一次性把要用的東西都打包弄過來了,一直收拾到現(xiàn)在還沒弄完。
班上靜悄悄的,只有頭頂四個大風(fēng)扇嗡嗡聲和翻書時紙張的嘩嘩聲,一直到下課鈴聲響起,老彭才起身離開教室。
周煬起身準(zhǔn)備去超市買點吃的,路過后門的時候看到最后排趴在桌子上的人,眉心緊促,呼吸有些急促,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看起來睡得不□□穩(wěn)。
“那個,讓一下行嗎?”
周煬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他后面站著一個女生,手里抱著一盒子垃圾。
周煬往旁邊讓了幾步:“不好意思。”手指不小心觸碰到幾縷發(fā)絲,跟他的主人不同,這頭發(fā)軟軟的,手指拂過很舒服。
周煬垂眼望去,趴桌上睡的人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依舊皺著眉睡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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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么夢,睡得這么沉。
上課鈴聲響了,教室里安靜下來,沈熠被鈴聲叫醒,他抹了把額頭上的細(xì)汗,起身去廁所洗臉。
站在洗手池前,沈熠看著水龍頭流出的水發(fā)愣,他已經(jīng)好久都沒再夢到當(dāng)年的事了,本來以為自己早就練就了一身刺甲,今天才發(fā)現(xiàn)那種壓抑恐懼依然根植心中。只是之前沒有被觸發(fā),現(xiàn)在一旦碰到了,那些情緒還是會卷土重來。
洗完臉回來,數(shù)學(xué)老師剛好慢他一秒進(jìn)入教室,沈熠坐下來收起桌上的化學(xué)卷子,一顆奶糖靜靜地躺在桌子上。
沈熠拿起糖在教室里掃視一圈,沒找到嫌疑人。他低頭看著手里的糖,過了兩秒還是剝開紙質(zhì)外衣,把奶黃色的糖塊丟進(jìn)嘴里,一股甜甜的奶味兒在舌尖蔓延開來,是他沒吃過的。
奶糖很甜,也不是特別甜,甜度適中的甜。奶味混著甜味從舌尖往下蔓延,心里的那股躁動被撫平,心情也漸漸平息下來。
——
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自習(xí),沈熠拿著筆對付昨天錯的理綜題,突然旁邊窗戶被人敲了兩下,沈熠轉(zhuǎn)頭,窗外站著一個男生,個子挺高的,剃著寸頭,眉眼間有幾分痞氣。
沈熠看向他腰間圍的校服,藍(lán)白相間——實高的校服。
實高的,挺囂張,大熱天的還圍著校服來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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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熠拉開窗戶,對方?jīng)_他道:“哥們兒,幫我喊一下你們班的周煬�!�
聽到這兩個字,沈熠抬頭又看了對方一眼,窗外人湊近道:“哥們兒我看你有點眼熟,哎喲我想起來了�!别堣I拍了拍后腦勺,“你是那個校霸……沈熠,對,沈熠是吧,可真巧了。”
沈熠懶得回他,拿筆捅了下前桌黃秋陽,低聲道:“班長,有人找周煬�!�
黃秋陽一臉莫名其妙,找周煬就喊周煬啊,叫他干什么,不過他還是站起來沖四組最后排喊道:“周煬,有人找�!�
周煬摘了耳機望過去,只見饒鐸兩手撐在窗沿上,不知道在跟窗邊那人說著什么。
周煬把手機放進(jìn)兜里起身,走到一組的時候兩人結(jié)束了對話,靠后門的男生拿著筆在卷子上寫字,窗外饒鐸揮了下手。
“走走走,先去網(wǎng)吧打兩局,我機子都開好了�!�
周煬跟他饒鐸身后:“不是說先吃飯嗎?”
“這才剛剛過五點,吃那么早干嘛,先去打兩局再說�!�
兩人并排走著,饒鐸突然湊近周煬,用力吸了吸鼻子,周煬躲開一點:“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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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鐸笑得意味深長:“說吧,哪個oga的味兒,可以啊兄弟,我之前怎么以為你是清心寡欲,嘖嘖嘖,才第一天�!�
周煬白了他一眼:“你連信息素和糖都聞不出來嗎?這是奶糖味兒�!�
“是嗎?”饒鐸不信邪湊近又聞了聞,果然只是奶糖的甜味,而不是信息素。
信息素的味道有的跟一些食物味道相近,但還是能區(qū)別出來,食物的味只有鼻子聞出來,而信息素不光通過鼻子聞,腺體接受大腦興奮身體產(chǎn)生變化。
饒鐸嘖了一聲:“大熱天的吃什么奶糖,你不怕嗓子干啊,給我來一顆�!�
周煬攤開手,慢條斯理的撕下奶糖包裝,把糖扔進(jìn)嘴里:“沒了,最后一顆�!�
“靠,小氣鬼,吃那么多膩不死你。”
周煬沒理他抬腳走遠(yuǎn),饒鐸摸了摸頭茬追上去,他明明記得周煬喜歡吃辣不怎么吃甜,果然alpha特別是頂級alpha都是善變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