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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周 周四
“那如果只學(xué)習(xí)一種可以彌補你劍法缺陷的刀法呢？”翟文耀接過丁陽澤的話茬。
“你的意思是，讓我暫時只把拔刀術(shù)這種學(xué)好？”
“如果你要把刀法全精通自然更好。”
“……我會嘗試一下的�！倍￡枬缮钗艘豢跉獯盗舜祷⒖谄屏训男∷莺缶従彽亻]上眼睛。
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高中的美術(shù)課一直以來都是被拿來睡覺發(fā)呆寫作業(yè)的存在，不過臺下那些心不在焉的同學(xué)似乎一點都沒有影響那位老師教學(xué)的熱情，他在投影的幫助下向同學(xué)們展示如何僅憑幾個點就畫出一幅小雞吃米圖，再畫出一些透明的魚蝦……
要是“子彈轉(zhuǎn)彎術(shù)”也可以這么簡單就好了。翟文耀看著老師在投影上的作畫翟文耀暗自思量著。習(xí)慣于“上什么課做什么事”的他并不能贊同在課堂上寫其他課程的作業(yè)。自己給其他人做指導(dǎo)倒是挺帶勁的，但輪到自己的頭上卻什么都想不出來。
校領(lǐng)導(dǎo)讓我畫一條龍，但事實是我連一個圓都還不會畫。老師流暢而自然的信筆涂鴉看得他心生羨慕。
不過，畫畫和awa原理看久了都是一樣的，都是利用自己的“顏料”在賽場這塊畫布上進行創(chuàng)作。
那畫畫停頓時候的手感，和awa能量回轉(zhuǎn)時候的手感會不會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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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老師�！钡晕囊e起了自己的手。
“翟同學(xué)？有什么問題嗎？”
“我可以試一試您的水墨畫嗎？”
“當(dāng)然可以�！�
“那您能教我簡單地畫一條龍出來嗎？”
“我很樂意�！蹦俏辉R尾辮的老師見到有同學(xué)提起了興致自然是相當(dāng)高興的，翟文耀接過他的筆蘸取顏料，隨后緩慢落筆仔細感受畫出曲線的時的那種手感。
“老師，一般畫折線的時候需要注意什么嗎？”他隨手在畫紙上花了幾道撇折的紋理。
“到達折點的時候停頓時間不能太長，否則會出現(xiàn)不太好看的墨點影響線條的連貫性�！�
“停頓時間不能太長？多久比較合適？”
“這是一個手感和長期積累的問題，和畫直線畫圓一樣，時間久了，自然是熟能生巧水到渠成的事。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要做到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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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氣呵成……”翟文耀感覺自己似乎找到了問題解決的答案，他沉心靜氣下來感受力量逐漸涌入自己的右手，毛筆當(dāng)成自己的法杖，而墨水則是自己的能量……
“關(guān)鍵就在你要把墨跡的軌跡作為一個整體，不要把折線的兩部分單獨拆開來獨立去看待�！�
慢著——
如果說折線是一個整體的話，引入“折點”這個將整體一分為二的概念一開始就會讓我們進入誤區(qū)。
我們真正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并不是到“折點”的時候應(yīng)該怎么做。
而是從到終點的路徑應(yīng)該如何去“畫”！
“謝謝老師！”翟文耀的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他直接從講臺上沖下臺去奪門而出，沒跑兩三步就到了鐘涼螢所在的一班一把將大門推開——
“鐘涼螢！我找到讓子彈轉(zhuǎn)彎的思路關(guān)鍵所在了！”
……
全班48人與臺上的數(shù)學(xué)老師一臉錯愕地看著滿臉喜不自勝的翟文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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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文耀同學(xué)，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短發(fā)的林老師率先回過神來小心提醒。
“啊？這樣嗎，不好意思啊，我過于激動了�！钡晕囊读税腠懼笥謱擂蔚厝嗔巳嘧约旱暮竽X勺退出了一班的大門。
“上課突然一下子沖過來，真有你的�！蓖碛�(xùn)十分鐘涼螢還是對于翟文耀今天的小動作耿耿于懷。
“唉，太激動了，不好意思啊�！钡晕囊樕下冻鲆粋�勉強而抱歉的笑容�！安贿^，我的意思你大概理解了吧？”
“就是將能量當(dāng)成顏料作畫，不要再去考慮折點應(yīng)該在什么位置，而要把怎樣到達終點給作為重心？”
“嗯。”見鐘涼螢明白自己的意思后翟文耀看起來也很是開心。“事不宜遲，我們快來嘗試一下！”
“好。”鐘涼螢三兩步過去跑到掩體之后，“我躲好了！來吧！”
翟文耀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回想當(dāng)初畫水墨畫時候的那一份手感，目標(biāo)是圍墻之后，一氣呵成，不要猶豫——
金色的閃光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隨后響起的便是鐘涼螢始料未及的慘叫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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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成功了？”
“成功了！”鐘涼螢興高采烈地從圍墻之后飛奔出來和翟文耀激動地抱在一起熱淚盈眶。
“同學(xué)，那個，你們是在訓(xùn)練嗎？”大腹便便的教導(dǎo)主任走上前來看著抱成一團的兩人推了推眼鏡。
“……啊，嗯。”兩個人含含糊糊地點了點頭后又尷尬地開始一起原地做俯臥撐與平板支撐。
解決了“子彈轉(zhuǎn)彎”的問題，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配合上日復(fù)一日的機械訓(xùn)練，時間很快便來到了運動會開幕式的日子——
“……”懷江盯著那身白衣服意外合身的張霽默不作聲。
“怎么，我說過我身材很有料的。”張霽看著目不轉(zhuǎn)睛的懷江在候場區(qū)優(yōu)雅地轉(zhuǎn)了個圈。
“我記得昨天發(fā)給你的時候腰身是沒那么細的吧�！�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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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衣服你改過了？”
要是是我自己改的那我爸媽做夢都要高興地哭出來。
前一天晚上——
“袁副隊啊！我求求你了啊！你就大發(fā)慈悲幫我這一回吧！學(xué)校這個白禮服我穿的和肚子比胸還大的廚師長一樣，你就忍心看我珍貴的高中錄像里面穿這么一身丑衣服嗎！”
“那個，路過的人都在看，你把衣服給我吧……還有，我胳膊被你拽的有點疼……”
“那是當(dāng)然�！睆堨V有些心虛地眨了眨眼睛，“除了咖啡以外，其他女孩子的活路我還是挺拿手的。”
得了吧，你昨天在素衣姐宿舍門口哭爹爹喊奶奶的樣子我在樓底下都聽到了。鐘涼螢聽張霽這么大言不慚地炫耀自己的“勞動成果”心頭頗有微詞。
“干冰那些準(zhǔn)備好了嗎？”翟文耀過來視察了一下鐘涼螢的準(zhǔn)備情況。
“嗯�！彪m說學(xué)校給了他們一百塊大洋的勞務(wù)費，但總歸到底羊毛出在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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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其實很好奇為什么你會需要干冰？”
“干冰可以制造飄散的白霧，我制造遠景幻象的時候難免會出現(xiàn)離我越遠幻象越透明的情況，要是有白底的干冰當(dāng)‘畫紙’，我自然就省點力氣咯�！辩姏鑫炞詈蟠_定了每個干冰機里面都“彈藥充足”后將目光投射向遠處的舞蹈表演現(xiàn)場。
不得不說素衣姐的發(fā)質(zhì)是真的好啊。鐘涼螢看著袁素衣飄逸而柔順的長發(fā)似乎和她本人一樣伴隨著音樂的律動一同起舞，再看看自己這一頭捏成一把估計一根指頭粗都沒有的黃毛，不得不感嘆老天爺有時候還真是偏心。
頭發(fā)偏心就算了，連身材也這么偏心——至今不穿校服上出租車都還會被出租車司機“表揚”說：“小朋友這么小就一個人學(xué)著出門啦。”
順帶蘇雨沫也真不愧是小時候練過的……等一下，她的腿是怎么就這樣直接抬到頭上去的了？怎么就開始旋轉(zhuǎn)起來了？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一下子又開始在地板上打滾了？這真的是藏族舞嗎？還是單純?yōu)榱擞闲ｎI(lǐng)導(dǎo)加進來炫技的啊……
順帶曾子實還真是辛苦他了，在下面趕鴨子上架一樣做著那些重復(fù)的動作，那個強顏歡笑的表情——我真的好想笑啊。
“噗�！睉呀故潜如姏鑫灀屜纫徊叫Τ隽寺�。
“喂你在笑什么啊……哈哈哈……”張霽也終于繃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畢竟曾子實□□著上身肢體僵硬，臉上的笑容也虛假的不得了那樣子實在是太好玩了。
“為什么要笑？”翟文耀對現(xiàn)狀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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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隊長跳舞的樣子很好玩嗎哈哈哈哈……”鐘涼螢笑的腰都要直不起來了。
“我覺得隊長做的很努力了啊，雖然做的不好也不應(yīng)該這樣去嘲笑別人�！钡晕囊话逡谎鄣臉幼訉⑵渌齻�人給搞得有點懵。
“我們又不是惡意的，只是善意的嘲笑犯不著這么較真吧�！睆堨V對于翟文耀的掃興稍稍有些不開心。
“只有當(dāng)事人不介意才能說是善意的玩笑�！�
“要不待會兒隊長下來你親自去問問他？”把臉貼過去的張霽對于翟文耀的“讀不懂空氣”有些窩火。
“我是絕不會在別人背后這樣笑話的�！�
“無聊�！睆堨V沒好氣地撇了撇嘴就被駐場老師給趕去了預(yù)備入場的位置。
“好啦，開工啦�！辩姏鑫炁牧伺牡晕囊募绨蚴疽馑灰賹偛诺那闆r耿耿于懷。白色的干冰煙霧在現(xiàn)場繚繞，兩個速度愈來愈快的腳步聲從操場的另一端傳來，他們像是在迷霧中前進的忍者——只不過身上穿的是有些開線還有沒洗干凈的油漬的白色禮服。伴隨著他們腳步的行進，身后的迷霧上也逐漸開出了一些薄紅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