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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神是個極度淡漠的天皇大帝,而二十六層天的勾陳宮,更是成了銀色霞光之下掩藏起的一座神秘宮殿。
而此刻勾陳宮未開啟的正殿之門內(nèi),空琺脫了上衣,露出一身猿臂蜂腰的矯健身姿,背上背了幾根荊條,正單腿跪在正殿大門通往后院的青磚石路上。
侍從們不明所以圍站在不遠處,只知道這位戰(zhàn)神已經(jīng)跪了快半個時辰了,突然有門童在門外喊了一聲:“帝君回來了!”
那邊嘩啦啦一群不明真相的侍從瞬間沖了出來,齊齊跪在青磚路上。
空琺額頭上青筋之爆,一張白嫩嫩的小臉和他那半身的肌肉違和得一塌糊涂,他抬頭怒道:“都他么給我回去,誰讓你們跪的�!�
侍從們不敢違背戰(zhàn)神的命令,又嘩啦啦一伙兒全散了,瞬間跑得沒了半個人影。
空琺:“……”
空琺嘆了口氣,又重新跪下去,等著正殿的方向,然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襲銀光穩(wěn)穩(wěn)落在他頭頂——帝君他,沒走大門。
太極穩(wěn)坐云頭之上,周身攏在瑞氣騰騰的霞光之中,一身銀白色的素長袍紫腰帶,長發(fā)束起,面色安詳卻又蒼白。
他垂眸看著空琺,開口時破空的聲音如同萬籟的佛音,“跪在這里做什么?”
空琺本來想著太極要是走前門,自己這會兒還能撲過去抱大腿,奈何他一時激動竟然把太極不愛走大門這件事情給忘記了,這會兒大腿是沒得撲了,空琺只能跳起來去撲騰太極的云頭,半個身子掛在云上,哭道:“天皇,我,我……”
太極面孔略有些蒼白,然而五官立挺,眉若墨畫,眼如曜石,穩(wěn)穩(wěn)端坐云頭一動不動看著空琺,靜靜等他開口;然而周身平穩(wěn)的仙神之力卻有著不怒自威震懾他人的能力。
空琺終于道:“不是我,是蛋,蛋變黃了!”
太極靜默的神色一頓,皺眉的瞬間云頭便直飛后院的主宅�?宅m剛撐著胳膊爬上云頭,那邊太極就撤掉了云頭跳進了院子。
太極推開房門,果然看到房間銀色的結界中,原本白色的蛋殼已經(jīng)變成了黃色。
太極滿臉不可思議的走過去,伸手越過結界,他周身便度上一層銀光。他的手撫摸上蛋殼表面,靜靜立在結界中央,半響之后,他垂下手,兀自搖頭,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蛋聽的:“不,這不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是有小包子滴~
☆、6
吃完餃子之后,劉湯源洗了碗收拾干凈廚房,才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消食。
碧游跳上石桌,蹲坐下來,表情懶懶散散的,像是要睡著一樣。
劉湯源突然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天界這幾千年都沒有仙胎�!�
碧游眨了眨眼睛,瞳孔豎成一條直線,張嘴打了個哈欠,側(cè)趴下去,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具體的事情,只知道天界這么多年,有一顆非常重要的蛋一直沒有孵出來。上神凋零得沒剩下幾個,現(xiàn)在還在三十三重天上晃著的也就那么幾個人,據(jù)說那蛋里出來的會是一位品階很高的上神�!�
劉湯源震驚了:“上神的蛋孵不出來,下面的神仙就不能就仙胎?”劉湯源不能理解是正常的,按照他的思維就是,領導生不出孩子,人民群眾也不用生了。
但碧游卻眨眨眼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天界平衡是不容打破的,仙太多,卻沒有壓制的上神,以后肯定會出亂子。再說,那位帝君自開元圣戰(zhàn)開始就德高望重,他的孩子如果能順利出生,不但能給仙界帶來福澤,還能保人間太平,有什么不好?”
碧游翻了肚皮,朝著另外一邊趴著,眼睛半瞇著,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劉湯源還以為碧游睡著了,正打算起身去后面茅房放個水,那邊碧游眼睛突然一睜,雙瞳瞬間立成一條縫,小聲道:“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不能和其他人說�!�
劉湯源本來不是愛八卦的人,只是從昨天開始他就覺得自己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他趴到石桌上,耳朵湊近碧游,碧游才慢慢道:“據(jù)說那顆蛋里的仙胎是個換了仙骨的凡人懷的,那凡人后來在一十三重天的摩尼藏池墮天了,上神品階的仙胎有怨氣不肯破蛋,后面論資排輩的仙胎就沒誰不長眼亂蹦了�!�
劉湯源一愣,拿出背后說人八卦的小心翼翼,趴在石桌上小聲道:“為什么會墮天?”
碧游:“不知道��!千年之前的事情了,天帝下了封口令,沒人敢亂說的。只知道那蛋里的仙胎一直沒生出來,仙胎和孕胎的人是有精神聯(lián)系的,那凡人被墮了畜生道死前有怨氣,仙胎受了影響,就一直沒有孵出來�!�
劉湯源忍不住感嘆:“……你們天界……原來也有這種八卦。”
碧游和人分享完了心里的小秘密,一臉爽透的表情繼續(xù)趴著曬太陽。
劉湯源卻突然問道:“仙胎和受孕墮天的那個凡人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么?”
碧游:“應該沒了吧,仙骨都散了�!鳖D了頓:“不過,在天上,只要是孕胎的人,手腕朝里一寸都會有個紫色的胎痕,那胎痕一直到孩子出生才會消失的�!�
兩人之后也沒再聊天,一人一大貓趴在石桌上曬太陽,天界是沒有春夏秋冬的時令的,陽光的溫度剛剛好,曬起來十分舒服,整個人都是是暖洋洋的,渾身都曬得暖暖的,但就是半點都不覺得熱。
劉湯源閉著眼睛側(cè)趴著,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披了一件衣服。
劉湯源迷迷糊糊的,只感覺自己起身轉(zhuǎn)頭,朝后面的人笑了一下,然而那人周身的霞光泛著銀邊,明明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卻開口道:“太極,你怎么來了?”
太極?!
劉湯源心里默念這兩個字,腦子瞬間就清醒了,他豁然睜開眼睛轉(zhuǎn)頭朝后看去,哪里有什么人,院子里空蕩蕩的,而自己身上也沒有什么衣服。
原來是夢。
劉湯源吐口氣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對這個夢境并沒有多在意,心里只記下了太極這個名字,他轉(zhuǎn)身邊朝廚房走邊腹誹道:太極這名字不錯嘿,聽著挺霸氣的。
劉湯源進廚房把桌上還沒有吃完的餃子收進一個篩籠里,又把野兔肉放進了一個密封的黑色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