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沒安好心
他往前邁了兩步,揪住村長的領(lǐng)子,惡狠狠地道:“狗日的,你他媽敢說一個字試試。”
村長又驚又懼,對上陳敢那雙暴戾的眉眼,心臟顫了顫!
張柔急了,立馬上前拉他:“陳敢,你別沖動,趕緊回來!”
陳敢舒了口氣,用眼神警告村長。
村長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臉色越發(fā)深沉:“呵呵,那事瞞不住,早晚會叫張柔知道!”
張柔一臉懵,水靈靈的眼睛滿是疑惑:“你們兩個到底在說啥?”
陳敢走回去,摟住他那嬌小的肩膀:“沒啥,媳婦,別聽這老不死的玩意瞎說!”
村長眼一瞪:“你他娘說誰?陳敢,我看你沒爹沒娘,是個可憐孩子,恨不得把心掏出來補貼你,現(xiàn)在你是恩將仇報”
陳建國聽不下去了,也怕村長真把當(dāng)年的事抖出來,立馬拍拍陳敢的胳膊,讓他道歉:“你最近剛有點本事,是想反天這是咱村長,想要那塊豬肉就給他唄,非得跟他吼啥?”
旁邊幾人也聽出來了,這老東西就是惦記上陳敢廚房那塊豬肉了!
陳敢倔脾氣也上來了:“我不,那是我打來的豬肉,我愛給誰給誰,就是不給他!”
村長氣呼呼,臉?biāo)查g變?yōu)樨i肝色。
他還想說啥,就聽身后傳來腳步聲:“你們找我干啥?”
是王麗麗來了。
王麗麗兩眼腫的老高,紅彤彤的,一看就是剛哭過。
“哎喲,要我說你這女知青也是夠可憐的,咋就攤上了陳敢這個貨色!王麗麗啊,我知道你下鄉(xiāng)受委屈了,這才吵著鬧著要回家,進了咱這個村,那就是一家人,今天你有啥委屈盡管說,村長給你做主!”
村長拍了下桌子,努力昂著頭。
但他身材粗短,看上去不覺得威嚴(yán),只覺得滑稽。
果然,王麗麗眼眶又紅了。
她背過身擦著眼淚,哭的肩膀一抽一抽。
張柔急了:“王同志,咱們也在一個屋檐下過了半月,你可得實話實說,自從你來這兒,我跟你大哥可沒虧待過你!”
陳敢拉住媳婦的手,沉默地看向王麗麗。
她倆在家里白吃白喝半個月,兩人從沒甩過臉子,要是她真胡說八道,跟著狗日的村長站在一塊兒,那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過了許久,王麗麗終于平復(fù)心情,她咬緊牙關(guān),可眼底還簇動著幾團淚花。
村長拍拍她的后背,趁機揩油:“這陳敢是咋欺負(fù)你的,你今天通通說出來,放心,我給你做主,讓陳敢把欠你的錢全還了!”
看著兩人身上穿著的新衣裳,還有屋里的黑白電視機,村長心里一肚子火。
他當(dāng)了一輩子干部,自家媳婦種了一輩子的地,連個電視機的影子都沒摸上。
嘿,這陳敢不知道從哪發(fā)了比橫財,把電視機都抱回家了!
思來想去,也就是因為這女知青來了!
門口的大家屏住呼吸,都不敢在吭聲,靜靜地等著王麗麗開口。
陳敢撲哧笑了,那錢都是他上山打獵得來的,自家媳婦也清楚,跟這王麗麗可是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張柔懷里抱著閨女,心情有些忐忑。
陳敢摟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
見一家三口這么恩愛,王麗麗心里更是憋屈的慌。
今天所有的倒霉事都跟陳敢有關(guān),他們一家憑啥好過?
“村長,這,這陳敢老是他媳婦看不見的時候?qū)ξ覄邮謩幽_�!�
王麗麗不咋擅長撒謊,說話磕磕巴巴,但離得近的幾人都聽清了。
村長露出滿意的神色,扭頭指責(zé)陳敢:“當(dāng)初你給我送了條好煙,還提了兜水果,讓我給你安排個最水靈的女知青,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王麗麗猛地抬頭:“啥?這事兒是陳敢讓村長安排的難怪第一天村長就領(lǐng)著她來到陳敢家,還說是特意給她安排的,原來這倆家伙早就串通好了!”
王麗麗氣的渾身發(fā)抖,她倆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物品,想送到哪兒就送到哪兒!
張柔臉色一白,扭頭看陳敢,把懷里孩子摟的更緊。
不,不可能啊,他們仨人生活在一個院兒里,但王麗麗很靦腆,不咋外出。
陳敢有時會出門忙活,有時就在家里陪著她和閨女,倆人根本沒啥交集。
王麗麗為啥要這樣說?
陳敢臉色一沉:“娘的,這女知青也真夠惡心的,謊話張嘴就來,在自己家白吃白喝那么久,現(xiàn)在還往他身上倒臟水,呵呵!”
村長像是抓住了把柄,指著陳敢一個勁的罵。
旁邊幾個兄弟的臉色都變了:“陳敢真不是個人,以為他有錢是自己賺來的,原來是靠人家女知青發(fā)家�!�
雖然開出的工錢夠高,一天一塊,但他們也不樂意給賺黑心錢的人干活!
幾人直接撂挑子,讓陳敢結(jié)算工錢。
門口那幾個大娘嘰嘰喳喳:“就知道陳敢這個貨色還是老樣子,錢來路不正!”
院里亂成了一鍋粥,張柔咬緊下嘴唇,美眸中滿是淚水。
她焦急地看著陳敢,急于為自家男人證明清白。
但院兒里根本沒人相信。
陳敢清了清嗓子:“王知青,你說我對你動手動腳,那你有什么證據(jù)?”
王麗麗眼神慌亂,不敢看陳敢的眼。
但她心口堵著一股濁氣,咋都散不出去。
既然陳敢一家要拋棄她,那就誰都別想好過了!
“我,我這身上還有你擰下的紅痕,你還想不承認(rèn)”
王麗麗昂著頭,咬牙道。
那該死的王小四在她身上又揉又捏,現(xiàn)在可算是找到機會栽贓給陳敢了。
村長一聽這話,渾濁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不禁嘆氣。
“唉,還以為她是個黃花大閨女,能讓自己嘗嘗鮮,原來她跟陳敢還真搞上了。”
“陳敢啊,看看你干的好事兒,你都有老婆閨女了,還跟人家女知青亂搞,這是流氓罪,搞破鞋,懂不懂?咱村里咋就出了你這個爛人?人家女知青下鄉(xiāng)可不是為了讓你搞的,今天這事你必須給個說法!”
王麗麗聳拉著肩膀,不敢抬頭,一張臉臊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