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只惡犬-皇室晚宴
揍了利馬家的小少爺,阿蘿原本想著會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并且為此惴惴不安了好多天,結(jié)果除了在遇到那些貴族階級的人時會被他們用輕蔑的眼光打量,居然沒什么事情發(fā)生。
“這是在學(xué)校,我們都是大貴族們既瞧不起又想收攬的人才。”露西安坐在她旁邊用叉子卷面條吃:“我猜利馬家有些人很想出手懲治你,但是他們又害怕這樣會把各種優(yōu)秀的平民法師推遠(yuǎn),才忍下來了�!�
諾南也表示贊同:“對啊,他們肯定想要部下來干活的。如果現(xiàn)在你被暗算了啥的,大家都會懷疑是利馬家動的手。”
他們?nèi)俗趫D書館后面的角落里吃著午飯,絮絮叨叨地說著閑話。
這是阿蘿第一次沒有在午休時侯回到教堂偏殿,雖然是學(xué)校統(tǒng)一安排的課程時間太緊來不及,但沒有提前跟阿爾芒說一聲她還是有點緊張。
她的小伙伴們表示不能理解這種緊張:“留堂上個課,又不是出去亂混,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小伙伴們都不是帝都本地人,來自遠(yuǎn)一些的城市,算是當(dāng)?shù)氐拇笊倘�,所以這次來上學(xué)都是在帝都租住房子的,只帶了仆人和管家,家人還在家里打理業(yè)務(wù)。
在他們眼里,來自更遙遠(yuǎn)白蘭公國的平民阿蘿也是這樣。
所以她沒告訴他們自己的情況,只是把面包向嘴里塞了塞,大咬一口。
晚上回家的時候阿爾芒果然問起了這件事,阿蘿不安地告訴他緣由,有些莫名其妙的忐忑,就好像他會因為自己沒有按他的安排一樣按時回家會惹怒他一樣。
……奇怪,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呢?明明這幾天阿爾芒的脾氣都好得不能再好了。
她又是迷惑又是糾結(jié)地玩著自己的手指,站在阿爾芒面前低頭認(rèn)錯。
金發(fā)的高大男人輕聲笑了笑,伸出溫和寬大的手掌順著她的額發(fā)輕輕撫摸:“你好好學(xué)習(xí)這是好事,我也只是擔(dān)心你的安危,不會過于管轄你的生活的。”
阿蘿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微開的襟口,雪白流暢的線條在領(lǐng)口隱沒,他一定是個很能打的人……但是脾氣也太好了吧。
她感到一絲絲微妙的古怪。
就好像……有什么人在警告著她,可她卻不知道是誰,猛地醒神過來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感到警惕。
阿爾芒看出她在分神,霜藍(lán)眼眸中的寒霧一閃而過,他溫柔地托起了她的下頜:“在想什么呢?”
“呃……”總不能說覺得你不知道為什么不是好人吧?阿蘿支支吾吾,吭巴了一會想到了那個被她打暈的小少爺。
“我在想之前學(xué)院內(nèi)比斗,我打暈了一個大貴族�!边@也是事實,所以她說起來一絲猶豫都沒有:“他姓利馬,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形式代表著怎樣的權(quán)力,但他身后每次都跟著很多人,我想這應(yīng)該也意味著他家世很不容小覷吧?”
這個理由一定程度上取信了阿爾芒,他沉吟了一會,面上帶出笑意:“你知道現(xiàn)在的皇帝姓什么嗎?”
“……”
阿蘿難以置信地看過去,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阿爾芒眨了眨他漂亮的藍(lán)眼睛,看著她含笑不語。
……
“所以,你其實是個貴族?有個炙手可熱的大貴族表哥?還要去一周后的皇室晚宴?”諾南手里的瓶子砸在了腳上,里面的深紫色藥液暈染了鞋面。
露西安也震驚地看著她。
他們兩個的反應(yīng)讓阿蘿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是堂哥……很遠(yuǎn)很遠(yuǎn)完全攀不上關(guān)系那種,總之他說既然得罪了利馬家,最好找個機會能當(dāng)面說開,然后他又說皇室晚宴是個好機會,正好能帶我見識見識皇室的人……只是這個宴會是娛樂性質(zhì)的,我需要帶玩伴一起,而我在帝都只認(rèn)識你們,所以……”
黑頭發(fā)的少女抱歉地看著自己的朋友們:“如果你們不想去的話,我不會勉強你們�!�
她的話被兩人的尖叫聲打斷了。
“天啊——”露西安跳著過來抱她,興奮得臉頰紅撲撲的:“好阿蘿,愛死你了!我一直都想去看看貴族們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諾南也轉(zhuǎn)著圈跳腳:“還有皇宮!皇宮!”
兩人對視一眼,興奮地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盤算著要穿什么價位的禮服去才會端莊又符合身份一點,還要活潑好看……巴拉巴拉。
阿蘿看著他們臉上的興奮不像作假,這才稍微安心了一點,但隨即心里又有些迷茫。
那天,阿爾芒臉上一副輕松的樣子,顯然并沒有把這件學(xué)生間的小打小鬧放在心上,可是第二天等她回家,他已經(jīng)做出了去參加晚宴的安排。
她總覺得阿爾芒是在用她這件事做契機跟利馬家族扯上關(guān)系什么的,可是何必呢?
就像諾南剛剛說的,就連他們這些偏遠(yuǎn)城市的平民富商都知道帝都有一個獲得了爵位的主教,他已經(jīng)是當(dāng)下炙手可熱的政治明星了,還需要這樣攀扯皇室嗎?
她不懂這些政局中的糾葛,著實傷了一會腦筋,但是看著身邊小伙伴們快樂的臉,也干脆丟開了煩惱,加入討論。
管他呢,反正阿爾芒也不可能把自己養(yǎng)肥了殺掉,就去玩一玩好了。
皇宮。
富麗堂皇的臥室里傳來了砸東西的破裂聲,面容嬌美無比的貴婦人正端坐在綢制小沙發(fā)上發(fā)火,地毯上碎裂的名貴瓷器顯然就是她的杰作。
這位夫人一頭金色的卷發(fā)扎起高高的發(fā)髻,其上點綴著羽毛和巨大的花朵,香氣撲鼻,她穿著緊緊束腰的長裙,雪白豐腴的胸口被推擠得高聳,正氣鼓鼓地起伏著。
“真是欺人太甚�!彼攀忠粨],又打翻了另一個茶盞,涂著鮮紅蔻丹的雪白手指沾濕了水,立刻有低眉順目的女仆為她擦拭。
“我就說了,不該讓奧克多去跟那些賤民一起上課,可他那位愚蠢的父親說要讓他體會人民的感受,笑話,賤民就是牲畜,就是用具!我肯要他們的命是他們的榮幸,現(xiàn)在居然有人敢反過來打我高貴的兒子!”她氣勢洶洶地質(zhì)問,整個人像一朵開放到了極致的玫瑰。
她對面坐著的管事頭疼地勸阻:“只有帝都魔法學(xué)院有最高明的教師,小王子在那里能得到更好的教育,變成一個出色的法師�!�
“不學(xué)又怎樣?!”貴婦人趾高氣揚,完全沒有被說服:“我兒子是這帝國里最尊貴的血脈,他即使是一輩子躺在床上,那些魔法師和主教也該跪著吻他的腳,他們不過是我兒子的國民,我兒子的狗!”
“夫人慎言�!惫苁履樕蛔儯骸艾F(xiàn)在第一順位繼承人還不是小王子�!�
貴婦人大怒,臉色變了又變,還是壓了下去。
她雪白的手指用力到關(guān)節(jié)凸起,揉碎了手邊的裝飾用捧花:“那個賤人明明都死了……她兒子還活著給我添堵�!�
管事低著頭沒有接話。
王室的秘辛不是他這種等級的小人物可以嚼舌根的,即使他看過太多知道的也太多了,也只能把那些東西爛在心里。
不過作為這位夫人宮殿里的管家,他需要安撫她的怒火,讓她在人前能保持住嬌貴美艷的樣子,這樣他才能生活得安穩(wěn)。
于是他還是斟酌著開口了:“如果夫人不放心,可以請求陛下為小王子多指派一些護衛(wèi),這樣起碼能保護他不被平民攻擊�!�
“你當(dāng)我沒說過?”貴婦人儀態(tài)萬方地翻了個白眼:“他那位好父親讓我看看他大兒子,說他大兒子自己混跡在邊境軍隊里,軍功累累,男子漢哪需要人保護�。俊�
管家擦了擦汗,小心提議:“那不如……我們自己暗地里派人跟著小王子?就從夫人家的私兵里找。”
漂亮的貴婦人看了他一眼,沒有否決這個提議。
在管家頭上逐漸滲出汗珠時,她終于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你去辦,找那些沒什么名氣和家人,好拿捏的。”
這是辦完事就殺掉的意思,管家心領(lǐng)神會,隱秘地退了出去。
他腳步匆匆,從夫人的宮殿離開徑直走到了皇宮門外,剛繞進一條隱蔽的小路,準(zhǔn)備回到夫人的宅邸時,就猛地被一個人掐住喉嚨,粗暴地按在墻上。
來人手下毫不留情,他的臉拖在墻上蹭出了一道火辣辣的傷痕,他痛得想要大叫,立刻就被一個冷硬的東西抵住了喉嚨,四肢都被用力地鉗制,他幾乎要疼暈過去。
“安靜點�!鄙砗蟮哪腥嗣钏�,聲音是一種帶著些鼻音的沙和磁,還有些偏北的口音。
管家惶恐地點了點頭,抖得像篩糠。
“聽說……你們家要招護衛(wèi)是嗎?”男人陰森森地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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