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男人,你只是外強中干
他面色淡淡,“一切聽夫人安排。”
秦婠看向楊念思,剛才還囂張的女子此刻猶如小白花似的楚楚可憐,她眼里也多了幾份挑釁。
“楊姨娘你覺得呢?”
楊念思被氣牙都要咬碎了,仍倔強的回道:“我要回漠北�!�
扭頭帶著無盡的委屈跑出喜房了。
她才不要抄佛經(jīng),更也不許任何女人出現(xiàn)在季虞白身邊,否者,都要讓她們紅顏枯骨。
見此情景,季虞白側(cè)頭看向秦婠,她垂著眸,看不到眼底思緒。
他道:“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秦婠不冷不熱,“一切全憑將軍做主�!�
喜房氣氛沉寂下來,就連旁邊的喜娘都覺得尷尬。
“將軍,該吃合巹酒了�!毕材锾嵝训�。
“等等!”
秦婠神色不變的看向蹲在喜房門口的白虎,它也看著她乖巧的像只狗。
季虞白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這只白虎是我偶然間所獵,陪伴我多年,功勞不小,懲可以,但不能取其性命�!�
聽到季虞白的解釋,她心中瞬間了然。
瞧著身側(cè)的女子半天不出聲,季虞白蹙眉,正準備在解釋一番時聽到秦婠道。
“大貍�!�
季虞白眉頭蹙的更深。
秦婠勾起唇,慢條斯理道:“逐月這個名字我不喜歡,罰它叫大貍�!�
季虞白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極其霸道,“依你�!�
坐在門口的白虎耷拉著腦袋,它不喜歡這個名字,不威武!
“大貍�!鼻貖白∷�。
起身的白虎仿佛能聽懂人話,轉(zhuǎn)頭看向秦婠,又看看季虞白,這才不情不愿的朝他過去。
秦婠其實害怕這只猛虎的,但還是伸手摸向猛虎的頭,溫聲道:“下次,見我不許齜牙�!�
大貍:……那它搖尾巴?
季虞白在旁邊一言不發(fā),任由秦婠像是擼貓似的揉著白虎的頭。
很快又有人奉上新的合衾酒,秦婠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跟面前這個男人喝了交杯酒,成了名義上的夫妻。
酒杯剛放下,門口就有人傳話進來,“將軍,景王攜禮趕到赴宴�!�
不等他開口,秦婠便開口道。
“前廳賓客眾多,將軍你的”
季虞白不做停留去了前廳。
她這才松了一口氣,揉著酸脹的胳膊,“折桃,幫我拿點吃得來,餓死了�!�
折桃啊了一聲,將糕點盤子捧過來,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小姐,將軍這就走了呀?”
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事情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揭過了?
秦婠捏了一塊糕點放進嘴里,甜味從舌尖蔓延開。
“不走留他過夜嗎?”
折桃點頭,“那當然了,今晚可是小姐跟將軍的新婚夜,如果將軍不留下來,那怎么能行?”
秦婠勾唇一笑,“你小丫頭懂得不少呀�!�
折桃紅著臉,“奴婢也是聽府中當時的嬤嬤說的�!�
趁著秦婠吃糕點的功夫,折桃問出自己的疑惑。
“小姐,那個楊姨娘今晚那么囂張,您為什么還幫她說話?要奴婢說,打死她才好呢。”
這樣,將軍身邊就少了一個人,她家小姐的地位就更穩(wěn)了。
秦婠擦了擦手,認真的看著折桃。
“折桃,這里是將軍府,不是忠義府,我跟他這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你覺得我憑什么能比得過楊念思?”
折桃不假思索的道:“您無論在容貌還是才情上都比她好�!�
“那又能證明什么呢?季虞白如果是個看重容貌的,為何這些年都沒娶妻?”
折桃道:“因為他身邊的青梅竹馬跟紅顏知己�!�
她壓著聲音對秦婠的道:“還有克妻。”
秦婠輕輕一笑,“你知道的還挺多�!�
這也是為何季虞白英俊不凡,年輕有為,一直遲遲沒有娶妻的兩大原因。
紅顏知己霸占著他的身,青梅竹馬把持著將軍府的中饋。
將軍夫人這個位置就是一個火坑,誰跳進來,都會被燒的滿身傷,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秦婠心里門清的很,“這個男人的心不是靠容貌能得到的,更何況,初次見面,我總得給他留個好印象,這樣方便日后行事�!�
折桃似懂非懂,“那小姐當初為何要答應這個賜婚?”
秦婠嘴邊帶著幾分苦笑,看著旁邊的蓋頭,“因為,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他的心。”
再說,皇帝賜婚,她哪里敢辭?
“我要的是他的權(quán),他的威,他的財�!�
這話像是說給折桃聽的,更像說給她自己的。
折桃瞬間似乎明白了,“小姐,可往后的日子您該怎么過呀?”
秦婠收起思緒,眼里更多的是堅韌平靜。
“如履薄冰,早點洗漱睡吧,明天還要去給老夫人請安�!�
她現(xiàn)在管不了季虞白跟楊念思的事情。
忙一天,她累極了,秦婠就卸妝換上里衣躺下了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婠只覺得周身熱的很,地上踩著發(fā)粘的血流,腳邊尸體成山,她茫然在尸海中走著,忽然看到前方有兩個熟悉的背影。
“爹爹……哥哥……”
輕聲的夢囈驚動了床榻邊上的男人,他偏頭看去,女子眉頭緊蹙,眼淚順著眼角落進鬢發(fā)里。
他還來來不及細想,胳膊就被旁邊的女子抱的緊緊的。
“哥哥,回來�!�
季虞白怔了片刻,想將胳膊抽出來,這樣的伎倆他見的太多了。
這一動,將旁邊的秦婠也驚醒了。
猛的看到旁邊多了個男人,下一刻,她利索摸出金簪朝男人脖子刺了過去。
快、狠、準!
“你干什么?”季虞白攥住她的手腕。
疼痛讓秦婠瞬間清醒過來,她眨眨眼,面色不改的對他說道。
“幾時了?該起床請安了�!�
季虞白被她這舉動氣笑了,瞧著她那低眉垂眼的可憐樣,他無奈的松手,率先起身。
沒喊丫鬟伺候,利落的穿好衣衫,扭頭見秦婠正盯著床上一塊白布發(fā)呆。
他瞬間了然,剛準備避開,就被秦婠喊住了。
她墨發(fā)長披,彎著一雙琉璃眼似笑非笑,“將軍,這件事不打算處理一下嗎?”
季虞白盯著那塊白布,直接問:“涂雞血會被發(fā)現(xiàn)嗎?”
排兵布陣他在行,輪到這種閨房小事,他一竅不通,只能虛心請教秦婠。
秦婠仔細觀察季虞白的反應,見他真的不懂,眼眸略彎。
“當然�!�
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她盯著季虞白又補充道:“只能用人血�!�
季虞白沒有錯過她眸子里那抹狡黠,沉著聲問:“是嗎?”
她面不改色,“當然,將軍已經(jīng)納了兩房妾室,怎么能不懂閨房之事�!�
話音剛落,季虞白已經(jīng)到了她面前,他略微俯身盯著她,鼻尖都快碰到她的臉了,男人壓低嗓音。
“既然夫人懂,不妨教教我�!�
戲謔的聲音隨著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頰處。
她長這么大,還從未與男子這樣親昵的面貼面過?
瞬間臉頰開始有些發(fā)燙,她暗暗咬著牙,伸手猛地將季虞白推開了些,別過身道。
“要不,我去回稟祖母,說你不行,這樣一勞永逸,免得麻煩。”
免得知道圓房了,又催生孩子,生了長女,催嫡子……
想到那些,秦婠眼里閃過不耐煩。
她的話引起了季虞白的明顯不滿,“夫人你都沒試怎么知道不行?”
果然,男人都在意這個事。
秦婠輕描淡寫,“這還用試?將軍若不是外強中干,為何這么多年與楊姨娘都沒個一兒半女?”
外界傳在北疆,兩個人可天天都在一起。
按照干柴烈火,血氣方剛的年紀,孩子起碼得生兩個了。
季虞白看著面前這個嬌嬌弱弱的小女人,牙根有些發(fā)癢。
“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剛才那個絕對不行�!�
秦婠抽下頭的簪子,“那只剩最后一個辦法了,將軍,您受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