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此子、留不得
輕聲言。
豪氣盛。
凌天的模樣倒是將諸多護衛(wèi)唬的一愣,哪怕是在酒樓外,一處小酒館中,兩絕美女子亦有詫異,不是別人,正是林家姐妹。
林知夏!
林念秋!
此刻兩女各有震撼,林知夏美眸之內(nèi)泛起一抹異彩:“沒想到他真的敢來?”
林念秋也被凌天豪氣所染:“他到底是真有底氣,還是一時莽夫之勇?竟敢?guī)е粋乞丐就來了?”
“小妹,我倒是覺得,我們都小看了他�!绷种囊晃兆郎祥L劍,似是下了某種決心:“不管如何,今日我都不能讓他出事�!�
“姐,你別沖動,先看看再說�!绷帜钋锉梢模骸疤热羲抢罴乙彩且磺鹬涯�?”
林知夏眼神微動,一時之間竟也不知如何抉擇才好。
酒樓內(nèi)。
韓蕓亦是詫異舉杯:“倒是有點意思,一個流民竟敢只身獨闖虎穴,我是應該說你有底氣,還是應該說你匹夫之勇?”
“亦或者是說,你本來就是一丘之貉?”
“不過……”
韓蕓端著酒杯,微微一笑:“就算你當真心術不正,可倘若你真有緩解瘧疾之法,就是若干人的再生父母。”
樓下。
李逸見凌天這樣子心中很是不爽:“他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了?”
李逸雖是不爽,可也知道凌天身份特殊,不敢亂來,小跑出去,老遠就換了嘴臉,一臉笑容:“凌公子倒是好氣魄�!�
有病!
凌天翻了個白眼:“就別做出如此姿態(tài)了,前面帶路吧。”
“好�!�
李逸心中大爽:“看來這家伙已經(jīng)知道我們要什么,并且做好了配合準備,也不過是個貪生怕死之人而已。”
很快。
凌天就被帶到了包廂,剛?cè)腴T凌天就注意到了面前李衡山,約莫四十出頭,生的圓潤,不過那一雙眼眸卻是惹人不爽,滿是陰沉和歹毒,在看見凌天的時候。
李衡山同樣笑臉相迎:“凌先生,倒是讓我久等了�!�
“呵。”
凌天輕笑一聲:“得知有人想要圖財害命,我豈能不多做準備?”
凌天說完徑直落座,摸出了腰間那生銹的匕首,不斷把玩著。
恩?
李衡山神色難看:“凌先生此言差矣,老朽是正經(jīng)生意人,今日找先生,不過是想求教一下瘧疾之法�!�
瘧疾?
凌天笑了笑:“若是我不說呢?”
砰!
李逸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我爹給你面子,稱你一聲凌先生,若不給你臉面,你不過是一落難流民,哪里輪的到你如此囂張?”
“今日你若識趣,就給出藥方,我還能給你一點銀子�!�
“否則�!�
“別怪我心狠�!�
砰!
李逸才剛說完,大牛一下抄起了手中柴刀,擋在了凌天面前:“誰敢動我家少爺,就從我身上踏過去�!�
大牛生的高大魁梧,那銅陵大眼一瞪,就跟個活閻王似的,嚇的李逸差點沒跌倒在地,色厲內(nèi)茬的罵道:“好好好,看來是沒得談了?”
“逸兒�!�
李衡山呵斥:“退下�!�
“父親!”
“退下�!崩詈馍胶掼F不成鋼:“先生,今日你敢來赴約,想來是已有辦法,不妨你先說說看?”
凌天頗為詫異的看了一眼李衡山:“沒想到你這么能忍?”
“不過……”
“不好意思。”
“這藥方不說我沒有,就算我有,我也不可能給你�!绷杼煸捳Z擲地有聲,李衡山眼神陰沉:“你是真不怕死?”
“怕!”
凌天沒有任何遲疑:“可惜,你已經(jīng)錯過了擊殺我的最好機會�!�
“如今這包廂之內(nèi),就你我四人�!�
“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若你有任何不軌之心,我必讓你血濺五步。”
凌天眼神冷了下來:“雖我只是孤身一人,可我早已家破人亡,更是一路顛簸,才能勉強藏身在三山活命�!�
“逃亡路上,食草吃皮果腹�!�
“更是時刻警惕被他人做了肉團�!�
“亦曾親眼目睹人吃人的場面。”
“跟我比兇殘,你還差了點�!�
凌天言語落下一瞬,猛得將手中生銹的匕首,狠狠刺入了桌面。
兇狠眼神,嚇的李衡山眼皮一顫,嘴角抽搐:“小子,你別太過自大了,你莫不是真以為,我李衡山走南闖北。”
“沒點功夫傍身?”
功夫?
凌天不屑一笑,手指劃過匕首,輕輕一彈,生銹匕首竟然發(fā)出了一陣嗡鳴聲,伴隨著凌天那低沉之語:“那么李家主是不是真的以為,我年紀輕輕能在亂世之下,獨自一人從燕城流亡到三山是巧合?”
凌天一臉輕松的看著李衡山,此時他在賭。
倘若李衡山真敢下令出手,他亦敢真的以命相搏,他就賭李衡山不敢。
果然。
李衡山聞言陷入兩難,他雖會點拳腳,可也只能用于強身而已,倘若換位思考,讓他在燕城跋涉兩百里逃命到三山。
他亦沒有十足把握。
唯一說法就是凌天是個狠人,何況在凌天身邊還跟著一個手持柴刀的壯漢,那高大的身軀,無形之間給人一種壓迫感,不說以一敵百。
怕是能以一敵十。
冒險不值當!
“呵�!�
凌天見其上當,戲謔一笑:“倘若我是你,那么剛剛在我靠近酒樓的時候,就應該直接下令將我亂棍打死,如此不管我是否能治療瘧疾�!�
“都對你李家沒有任何影響,你只需屯居積奇,等待瘧疾肆虐之時,李家就能大發(fā)橫財�!�
“可惜,枉你走南闖北數(shù)十年,竟無如此雷霆手段�!�
轟!
李衡山腦子轟鳴一聲,面色瞬間蒼白,心中巨顫:“好毒�!�
“好狠�!�
可仔細想想,凌天所言卻是言之有理,畢竟他所求,只是大發(fā)橫財而已,瘧疾是否能治,跟他有個鳥的關系。
同時!
酒樓頂層。
韓蕓亦是嬌軀狠顫,手中酒杯險些落地,剛剛凌天之言,早已通過地面一個裝置,全部傳了上來,韓蕓平復了一下心情:“此子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歹毒心腸?”
“若是此子不走正道,將是我大乾一大禍患�!�
“此子。”
“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