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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了？”

    “沒事，奴婢失手打翻了藥碗，”是茹姐姐的聲音。

    我皺了皺眉，老李連忙說，“沒事，藥喝了嗎？要沒有，我剛剛拿了東西，這就再去煎一副。”

    “那就有勞了，”茹姐姐應(yīng)道。

    老李去煎藥，我只聽屋內(nèi)語聲漸急，終于忍不住，湊到了門口，這時，屋里聲音卻停了，我正在奇怪，一轉(zhuǎn)頭，門就在我眼前打開了，然后，啪上了我的鼻子……看來真的不是人人都適合做壞事啊。

    所以，茹姐姐出來的時候，我正揉著鼻子，侍立在門口。

    我有些尷尬，茹姐姐卻似乎并未注意到這些，我暗自慶幸，問道，“怎么樣�！�

    茹姐姐看了看我，道，“好多了，娘娘已經(jīng)睡了，”話雖如此，她的臉色卻不太好，我不知道剛剛房中發(fā)生了什么，但我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既然茹姐姐不說，便作不知就是。

    于是我點點頭，抬眼看看，已是彩霞滿天，竟不知不覺呆了這么久，到晚膳時間了，便道，“那就好，茹姐姐你也要注意身體，有事再找我吧，時間晚了，我先回去了。”

    茹姐姐嗯了一聲，卻沒說話，不知在想什么，我也不再打擾她，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走。

    還未走出后院，只聽茹姐姐低叫了一聲，“陛下請留步�！�

    我回頭，見她疾步趕上，到了我面前，卻一屈膝跪了下來，道，“陛下，求求您原諒他們母子吧�！�

    我看著她，沒動也沒說話，就怕這個，又是這個，茹姐姐，為什么你要這么逼我。

    我的臉色一定不好看，茹姐姐不由自主停了一下，我扭頭要走，卻被她抓住了衣袖，我咬咬唇，轉(zhuǎn)身道，“茹姐姐，這不可能，那個女人先不提，可他，我決不原諒�！�

    “陛下……”

    “別說了，”我真的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一把拽回了衣袖，叫道，“不可能！如果不是他，我母親怎么會死……”

    “陛下，那是意外……”

    “我不管，如果不是他傷了母親，母親又怎會病情加重而死……更何況，當(dāng)年他氣勢洶洶帶人來這里砸東西打人可不是意外！”

    “殿下那時年紀(jì)小，不懂事……”

    一時間，我只覺心中的火忽的一下就騰了起來，“年紀(jì)�。课冶魂P(guān)進(jìn)這里的時候，比他那會兒年紀(jì)可小多了，怎么就沒人說這過話，他是天子驕子，我就是野草？年紀(jì)��？他當(dāng)時帶人來打我的時候，我年紀(jì)可比他小，怎么就沒人說過這話？不懂事？好，我現(xiàn)在就教他懂事！”我?guī)缀跏且а狼旋X地說完了最后一句話。

    茹姐姐被我嚇壞了，臉都白了，但仍然堅持著，繼續(xù)道，“可是，當(dāng)時先帝和娘娘已經(jīng)責(zé)罰過殿下了……”

    我挑挑眉，嘲諷道，“沒錯，是責(zé)罰過……在太子府靜思一個月……呵呵……一條人命，還真是公平呢�！�

    茹姐姐跪在地上，臉色慘白地望著我，張著口，再說不出話，我深吸口氣，勉強壓下怒氣，轉(zhuǎn)身要走，這時就聽背后猛然響起了一聲壓抑的哭泣。

    我強忍著不回頭，又走了幾步，只聽茹姐姐嗚咽道，“陛下，即使娘娘和殿下，當(dāng)年對不起你，可是，如今他們已付出了代價不是嗎……”聲音悲涼切骨，我不由止住了腳步。

    那聲音又道，“陛下，剛剛陛下為當(dāng)年的麗妃娘娘抱不平，說她即使做錯了事，所受懲罰也太重了，如今，這句話我還給陛下。陛下，就算王皇后曾經(jīng)做錯過什么，如今王氏一族盡亡，這兩年她也飽受摧折，而殿下……從前，他的確是天之驕子，可如今，也不過只剩了一條命而已……這樣的懲罰，難道還不夠重嗎？”

    一番話，將我心中的怒火澆熄了一半，想想當(dāng)年，再想想這兩人如今的樣子……

    我定定站在那兒，茹姐姐的話一句句灌進(jìn)耳朵里，

    “至于說毒害德妃母子，還有你……老實說，我也不敢說那一定不是真的。不過，不管怎樣，你現(xiàn)在也沒事了，對不對，而且，也因為這樣，你才得到了皇位……難道，你還不能原諒他們嗎？”

    那件事……聽茹姐姐提起了那件事，我低頭不語，心中紛亂無比，那一半怒火，慢慢地也平息了下去。半晌，我輕聲問道，“茹姐姐，你希望我怎么樣呢？要我放了他們？”

    “我不是這個意思，也不敢如此奢望，我只希望陛下能對他們母子稍微仁慈一些，讓他們能在這宮中靜靜終老……”

    我回過頭，皺眉道，“茹姐姐，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說……有人來找過麻煩？”

    茹姐姐看著我，眼中含淚，不語。

    我嘆了口氣，扶起了她，和聲道，“茹姐姐，你說吧，你今日說這些話，不會無緣無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茹姐姐遲疑了一下，低頭道，“其他也沒什么，我和娘娘既已經(jīng)住進(jìn)這里，有些事，是意想之中，倒也不甚在意。只是，兩個月前，娘娘病了，我求人去請御醫(yī)，結(jié)果御醫(yī)沒等來，卻等來了菊幽……”

    “菊幽？”我知道她，是太后宮中的大宮女，地位就和當(dāng)年的茹姐姐相近，“她做了什么？”

    “也沒做什么，只說要探病，和娘娘在屋里說了會兒話……等她走后，我一進(jìn)屋，就見娘娘臉色鐵青……然后，娘娘的病突然一下就重了……”

    我皺了皺眉，這個菊幽倒真厲害，幾句話就能把人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