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是哪里來的傻逼，她沒看到是女娃先推人的嗎�！�
“或許她真沒看到呢，畢竟是后面才到的�！�
“又一個被美色蒙蔽眼睛的蠢貨，呵呵。”
“前面的怎么說話呢，跟你意見不同就是蠢貨，你是上帝啊，那么能�！�
“眼睛不要可以捐了，謝謝你全家嘞�！�
幼崽受視角所限沒看到韋婕妤她們，但直播系統(tǒng)清晰錄到了，韋婕妤她們早在端凝趕走巧兒的時候就出現(xiàn)了。
現(xiàn)在韋婕妤一出現(xiàn)就指責(zé)巧兒和幼崽欺負人，就是擺明了顛倒黑白。
喬剛壓下去的脾氣又冒起來了，“衍衍，你愣著干什么，反駁她啊�！�
“我……”小團子看向咄咄逼人的韋婕妤，恍惚間以為又回到了小嶺村，村里的女人也總是這樣。
他臉色白了白，緊緊拽住巧兒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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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婕妤看容衍沒說話，氣焰更盛，“七皇子，你就是這么管教宮人的，不分尊卑，不敬公主�！�
她瞥了一眼巧兒，眼里是難以掩飾的惡意：“像這種以下犯上的賤婢，就該拖下去杖責(zé)三十，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容衍嚇得一顫，緊緊抱住巧兒的脖子，用盡全力大聲吼：“不行，不許你打巧兒�！�
喬立刻夸獎他：“好樣的衍衍，就是這樣。拿出你男子漢的勇氣，保護你重要的人。”
眾人一愣，連巧兒都呆住了，她明明看到殿下在害怕，卻仍然開口維護她了。
這個小小的孩子，不止有一副漂亮美好的外表，還有一顆善良勇敢的心。
巧兒感覺心里某個地方軟了一大塊。
她把容衍抱得緊了些，對著韋婕妤行禮：“巧兒見過韋婕妤�！�
韋婕妤臉色稍微好點，剛要繼續(xù)耍威風(fēng)，就聽巧兒道：“韋婕妤恕罪，但宮里有規(guī)矩，一來奴婢是宜蘭宮的宮人，受莊妃娘娘管制，二來奴婢是有七殿下這位正經(jīng)主子，奴婢有什么不對，自有殿下處置�！�
巧兒態(tài)度恭敬，但言語卻是不卑不亢。韋婕妤臉色忽青忽白，恨不得撕爛巧兒那張利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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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一個刁奴�！表f婕妤到底是顧忌著什么，只敢陰陽怪氣的逞口舌之快。
忽然，她余光瞄到不知何時停止哭泣的端凝，眼神一亮：“三公主，這個巧兒實在可惡，一點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快派人懲罰她�！�
其實她私心里還希望端凝不管不顧把容衍也打一頓，到時候容衍受罪，端凝也要吃掛落。
然而端凝身邊的宮人可不傻，明顯著韋婕妤要拿她們當(dāng)槍使，憑什么如了韋婕妤的意。
不過，那個巧兒實在討厭，得殺殺她的銳氣才行。
宮人蹲下，湊到端凝耳邊耳語了一陣。
端凝有些猶豫，她不確定要不要鬧這么大。
而且……
她抬頭看了一眼被巧兒抱在懷里的容衍，小手心虛地往背后藏。
“三公主，你想想麗妃娘娘。還有你自個兒，難道以后你都要被人壓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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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不行！
事關(guān)自身利益，端凝那點猶豫，一下子踹飛了。
她回想起容衍流利地回答三百千的抽背，還有姣好的容貌，乖順的性格，父皇頻繁地往宜蘭宮去一點都不奇怪了。
易地而處，她也會跟父皇一樣。
可惜，她跟容衍是敵人。
端凝沉下小臉，直視巧兒：“你說得對，宮里有宮里的規(guī)矩。那就請皇后娘娘定奪是非吧�！�
宮人已經(jīng)給她分析過利害了，韋婕妤跟莊妃有舊怨，明顯是站在她這邊的。
七皇子那邊只有他和巧兒兩個人，任他們有嘴也說不清。
反正，反正只是給容衍落下一個蠻不講理，欺負皇姐的名聲，也沒讓容衍有多大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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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父皇以后不去宜蘭宮了，她就不跟容衍一般見識了。
端凝自覺做出了讓步，氣弱之態(tài)一掃而空，重新變得理直氣壯。
然后看巧兒也更加不順眼了。
“走吧，去鳳儀宮。”她冷冷道。
巧兒心里忐忑，雖然知道莊妃娘娘不可靠，但比起皇后娘娘，現(xiàn)在還是莊妃娘娘更安全一點。不管怎么樣，莊妃娘娘好歹養(yǎng)著七皇子呢。
但三公主身邊的人仿佛看透巧兒的心思一般，不動聲色把人包圍。
韋婕妤走在三公主身邊，頓覺揚眉吐氣。
“小韋氏，你姐姐都跟人去鳳儀宮了，你不去嗎？”
一身素衣的女子搖了搖頭，眉宇間都是柔弱之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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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素來體弱，這會兒吹了風(fēng)，頭疼的厲害，就不去鳳儀宮討嫌了�！彼龍�(zhí)帕捂嘴，忍不住咳嗽。
另外兩人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去就不去吧，我們走了。”
小韋氏：“嗯。”
兩名妃子就跟著三公主后面墜著，一路去了鳳儀宮。
直到她們的身影都消失在御花園，小韋氏才拿下手帕，面無表情地回了住處。
…………
鳳儀宮。
皇后娘娘正在賞花，看到不順眼的地方，拿過剪刀輕輕一剪，礙眼的枝丫就沒了。
“娘娘修花的技藝越來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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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接過宮人遞來的溫?zé)釢衽敛亮瞬潦�，沒什么情緒地扯了扯嘴角。
“把花端下去吧。忙了半天，本宮也乏了，扶本宮出去走走�！�
“是，娘娘�！�
此時，一名宮人小跑進來，見到皇后跪下道：“娘娘，三公主和七皇子來了，他們似乎起了爭執(zhí)，來向您尋求公道�！�
皇后挑了挑眉，讓她來主持公道？
莊妃，麗妃呢？
“讓他們進來吧�！�
皇后坐在了主位上，長長的護甲輕輕點著扶手。一雙遠山眉細細長長，給這張肅穆的臉更添淡漠，瞧著威嚴有余，不好親近。
端凝內(nèi)心深處還是比較怵這位皇后娘娘，可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她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眼淚唰地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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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們的注意力一直在幼崽和她身上，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小動作，心情很是微妙。
“娘娘，娘娘你要給端凝做主啊�！彼拗宦沸∨艿交屎竺媲啊Ｑ蹨I嘩嘩掉，聲音震天響。
皇后近距離接收到這刺耳的哭聲，眉頭微不可察地輕蹙了一下。
“端凝這是怎么了，哭成這樣�！�
端凝回頭指著巧兒懷里的容衍，大聲道：“皇后娘娘，七皇子伙同他的宮人欺負我�！�
“是啊皇后娘娘，嬪妾可以作證的�！表f婕妤瞬間冒了出來。
同行兩位嬪妃不甘落后，也急急忙忙道：“娘娘，我們都可以作證的。七皇子就算了，好歹是皇子。可是他身邊那個宮人真的是囂張極了�！�
“他們在御花園里baba……”
她們賣力地抹黑容衍和巧兒，在她們的言語中，容衍和巧兒簡直就是無惡不作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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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婕妤是為了報莊妃欺辱她之仇，另外兩個人就想得簡單多了。
既然莊妃是靠七皇子籠絡(luò)了皇上，那就趁七皇子現(xiàn)在根基未穩(wěn)，先毀了他。
再說了，打頭陣的是三公主，她們也就是當(dāng)個“證人”。如果三公主贏了，她們還能給麗妃賣個好，何樂而不為呢。
她們說得繪聲繪色，恨不得來段“現(xiàn)場還原”，觀看直播的觀眾們差點以為自己腦子出了問題，不然怎么那么好的幼崽，到了這些女人口中變得那么惡毒。
“我本來覺得她們很美的。。�！�
“幸虧老子從開始看的，不然真被這些女人騙了�！�
“你看那個女娃哭得多傷心，太艸了�！�
“………我的三觀，受到了嚴重的沖擊�！�
喬看著直播，都想揍人了，又不得不必須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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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婕妤她們終于說完了，皇后看向容衍：“七皇子，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巧兒急道：“皇后娘娘，她們都在胡說�！�
皇后眸光一沉，她身邊的胡嬤嬤幾步上前，從巧兒懷里搶過七皇子，而后一巴掌甩到她臉上：“放肆，皇后問話，你一個奴婢怎敢插話�！�
觀眾們：�。。�
喬：啊啊啊啊啊啊
容衍忍了半天的眼淚，嚇得啪嗒落下來，揮舞著小手朝巧兒伸去：“不要打巧兒，不要打她�！�
胡嬤嬤按住他，冷著臉：“七皇子，這里是鳳儀宮，一切按規(guī)矩行事，你的宮人犯了錯就該打�！�
韋婕妤暗暗得意：“嬤嬤不知道，這賤婢嘴巴利索得很呢�！�
皇后淡淡瞥了她一眼，韋婕妤訕訕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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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衍，你先別哭�！笔强湛崭绺绲穆曇�。
喬刪除了林其發(fā)給他的消息，撇了撇嘴，對方在此時把賬號要走，他倒要看看林其怎么救場。
而對于容衍來說，這種時刻聽到空空哥哥的聲音，他的心就安穩(wěn)些了�？湛崭绺缡撬牡谝粋�朋友，是很特別的人。
容衍慢慢止住眼淚。
“衍衍，接下來我說什么，你跟著重復(fù)我的話，好嗎？”
容衍抽噎著點了點頭。
端凝也被胡嬤嬤突然動手嚇了一跳，藏在袖子里的手都攥緊了，看也不敢看容衍。
眼看著局勢一邊倒，韋婕妤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
忽然，一道還帶著哭腔的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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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來找我玩，她帶我到御花園之后，趕走了其他人，然后警告我不要搶她的父皇，最后還推了我，是她欺負我。”
皇后在聽到【不要搶她的父皇】時，眸光銳利如刀，掃向端凝。
端凝被這反轉(zhuǎn)弄傻了，她沒想到容衍那么乖順的一個人，在大家都說他錯的時候，還能開口辯解。
她怔愣的功夫，容衍繼續(xù)道：“我的……”屁股兩個字讓他難以啟齒，悄悄改了個說法：“我的身上有傷，讓人驗一驗就知道了。”
對喔，誰欺負誰，看誰身上有傷不就清楚了嗎。
容衍話都說到這份上，眾人想耍賴都不行。
皇后深深看了容衍一眼，落在扶手的指尖微微收緊。她還以為見到的是一只無害膽小的兔子，誰知道……
皇后讓人給兩個孩子分別檢查，端凝自個兒就慌了，羞惱之下對著容衍破口大罵，最后怒道：“我推了你又怎么樣，就是要欺負你，你這個賤”
“端凝！”皇后厲聲道：“你欺負皇弟在前，污蔑皇弟在后，但念在你年紀尚小，有可能受人挑唆，所以罰你從即日起，禁足三月。你可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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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凝當(dāng)然有怨言，但她知道現(xiàn)在情況對她不利，只得低下頭小聲道：“端凝，沒……有怨言。”
韋婕妤等人連忙推脫：她們只看到三公主哭，誤會了云云。
小團子又開口：“你們剛剛不是這么說的�！�
韋婕妤：………
皇后厭惡地看了她們一眼，“污蔑皇子乃是大罪，本宮不能輕易饒了你們�！�
韋婕妤腿一軟跪求道：“娘娘恕罪，嬪妾知道錯了，娘娘恕罪�！�
皇后看也未看她們一眼，韋婕妤心里咯噔，咬咬牙跪行到胡嬤嬤身邊，伸手去拉容衍的衣擺：“七皇子，是嬪妾錯了，你心地善良，就不要跟嬪妾一般見識了�！�
另外兩人有樣學(xué)樣：“七皇子，求你放過嬪妾這一回吧，七皇子�！�
林其放柔了聲音哄：“衍衍，跟皇后娘娘說，你要巧兒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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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衍聞言松了口氣，他以為空空哥哥也要勸他善良，放過韋婕妤她們呢。
“娘娘，我想讓巧兒抱�！�
誰也沒想到容衍會說出這句話。
胡嬤嬤微怔，回頭看了皇后一眼，然后把容衍還給了巧兒。
小團子回到巧兒懷里，就伸出小手去摸巧兒紅腫的右臉，眼淚汪汪地給她吹吹。
巧兒心里軟得一塌糊涂，抿著嘴把他抱緊了些，眼眶紅紅，一主一仆好不可憐。
皇后揉了揉額頭，把韋婕妤等人罰去鳳儀宮外跪著，到底是婕妤，不是普通宮人，又事關(guān)皇子，最后怎么處置，還要跟皇上商量。
而端凝和容衍被分別送了回去，皇后特意賞了容衍不少東西，其中就有上好的藥膏。
容衍回到宜蘭宮，收下東西，就讓巧兒關(guān)上側(cè)殿大門，央著她一路進了內(nèi)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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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著巧兒紅腫的臉，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掉。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巧兒鼻尖一酸，眼淚也落下來，她把小團子抱回懷里，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溫聲道：“殿下很勇敢了，巧兒不疼。”
“衍衍，現(xiàn)在先給巧兒上藥。”林其不得不煞風(fēng)景地打斷他們。
容衍擦掉淚，扒開藥膏蓋子，手指上蘸了一些，輕輕給巧兒涂抹。
巧兒看著小殿下近在咫尺的容顏，小臉上都是認真和心疼。她脫口而出：“殿下，你想知道宮里的事嗎？”
殿下太善良了，善良本是好的，可是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宮里，善良就是別人攻擊他的利器。尤其殿下還沒有母族護著。
容衍被問住了，沉默片刻后，點了點頭。
他不傻，當(dāng)然感覺到了其他人都對他充滿了惡意。只不過他在小嶺村時，也一直被人敵視欺負，所以也沒覺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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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還是想要活下去，像娘期盼的那樣，做一個健康快樂的人。
于是，容衍給巧兒臉上上完藥后，依偎在她懷里，聽巧兒說起了宮中種種。
“宮里包括殿下你在內(nèi)，一共有七位皇子，三位公主。大皇子由皇后所處出，為嫡為長，如今被立為太子……”說到這里，巧兒頓了頓，低頭看了一眼天真稚嫩的孩童，狠狠心，壓低聲音對他道：“殿下，在大皇子出生前，皇上其實還有其他孩子出生，但后來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早早沒了，有些甚至還在母胎里就滑了，連排位都排不上。”
小團子微張著嘴，仰視著她，那雙黑色的眼睛太干凈太純粹，巧兒一時間都感到自慚形穢。
觀眾們背后一涼：
“臥槽，巧兒說的【沒了】，是我理解的那個沒了嗎�！�
“幼崽本來就脆弱，人類幼崽更甚，更別說封建社會了，應(yīng)該是意外吧，倒不必自己嚇自己�！�
“沒錯沒錯，不要自己嚇自己�！�
巧兒緩了一口氣，繼續(xù)道：“后來大皇子出生，宮里其他女人也相繼有孕，但不是難產(chǎn)母子雙亡，就是生下死胎。直到兩年后，順妃娘娘生下一對龍鳳胎，就是二皇子和大公主，順妃娘娘生育有功，被晉升為順貴妃，協(xié)同皇后娘娘處理后宮之事。之后其他皇子公主才陸陸續(xù)續(xù)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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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容衍的眼睛，容衍也一眨不眨地回望著她。
巧兒嘆了口氣，遲疑一會兒，俯首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殿下，這宮里的人可怕得很，你不要隨便相信誰。因為那個人今天是你的朋友，明天可能就會笑著從背后捅你一刀�！�
“你也不要苦惱為什么沒有人喜歡你，你很好，如果你是個普通孩子，會有很多人喜歡你的�！鼻蓛号踔男∧槪曇羧彳浻职骸靶〉钕�，怪只怪你是皇子，還是沒有母族庇護的皇子，在宮里，弱小就是原罪。那些人會聯(lián)合起來，把有威脅但還弱小的你踢出去。所以，在這之前，你要蟄伏起來，好好地長大，等到成年后有了自己的封地就離開京城，你就可以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了�！�
容衍聽得懵懵懂懂的，巧兒苦笑一聲，捏捏他的小臉，繼續(xù)給他講宮里的勢力分布情況，包括那些妃子們?yōu)榱藸帉欁龀龅氖隆?br />
三公主的出現(xiàn)，讓巧兒意識到，即使年幼如七殿下，也不會讓敵人高抬貴手放過他們一馬的。
所以，她只能把宮里陰暗骯臟的一面告訴給七殿下，讓他快點成長起來。
這很殘酷，但卻是七殿下必須經(jīng)歷的。
而觀看直播的星際觀眾們，在這一天，三觀也被砸得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