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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身影立刻就蹦進(jìn)了他的懷里。
“二哥!”來人兩眼亮晶晶地期望著江少行:“你這幾天忙不忙?”
“怎麼?”江少行揉一把他蓬松的頭發(fā),還有些昏昏欲睡。
“我問了大哥,他說明天開始接下來幾天都有空�!苯轮捱肿鞝N笑。
“什麼?”聽到江云霄,江少行條件反射地皺了皺眉頭。
立刻,江小少爺就興奮地抓住他二哥赤裸的胳膊:“你空不空嘛?”
“倒也不忙……”
“那就這麼定了!我們?nèi)セ�!�?br />
江小少爺一聽,眼睛里光芒更甚,他放開江少行的手,喲呵了一聲跳起來,而後就抓起站在身後的晏海的手,飛奔著下了樓:“我去告訴大哥,明天早上就出發(fā)~”
“……”
又過了兩秒鍾,光著上半身站在房門口的江少行才確定發(fā)生了什麼事。
他的好三弟,在根本沒商量余地的情況下,不,是根本沒和他們商量的情況下就定下了一趟家族旅行。
江少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又無奈地輕笑了一下。
反正都醒來了,江少行看了一下表,就收拾好下樓吃早飯。
他慢慢地走到樓下,飯廳的餐桌旁坐著他熟悉的一道背影。
“二少爺�!�
管家看到他,恭敬地叫了一聲。
“嗯,給我弄點清淡的東西�!苯傩性诮葡雠赃呑�,對方埋著頭無視他。
看著江云霄在晨光中英俊的側(cè)臉,江少行手撐著半邊臉,悠悠地帶著一絲諷刺道:“有人央求我回家,要我裝作和他和睦相處,但他自己卻不愿意和我和睦相處,你說我該怎麼辦?”
聽了他的話,江云霄一頓,這才冷著臉回過頭來,說道:“我沒央求你。”
“哈,”江少行仿佛知道他會這麼說,冷笑道:“那我還是和我那小情人搬出去好了,免得礙了大哥的眼,大家都不開心。”
“你──”
江云霄一咬牙,盯著江少行,恨不得把他盯出一個窟窿來似的,滿臉都是憎惡。
“那大哥,你是要我搬呢,還是不要我搬呢?”
江少行毫不畏縮地和江云霄對視,口氣像是調(diào)笑,但又帶幾絲咄咄逼人。
他知道江云霄這個人總是這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多別扭。虧他總是裝作一副長子的模樣,在外雷厲風(fēng)行做事嚴(yán)謹(jǐn),回家後還是要裝得嚴(yán)肅認(rèn)真,哪里像才三十出頭的人。
江少行被江云霄瞪著,半天等不來那人的回答。最後,他終於還是做了個放棄的動作,給了江云霄一個臺階下。
“ok,雖然大哥不待見我,不過我還是厚著臉在家里住一陣好了�!�
反正江云霄死不低頭的性子他太了解了,事實上,這輩子就是他讓著對方的時候更多。
早餐被端了上來,江少行問伺候的人:“小少爺今天沒拉肚子吧?”
昨晚做得辛辣,江月洲在外面也很少吃得這麼重口味的,江少行不免有點擔(dān)心他腸胃鬧脾氣。
“沒呢,”對方道:“小少爺還是活蹦亂跳的,這會兒和保鏢出門了,說是去采購�!�
江少行點點頭,重新看著江云霄:“月洲說去雪山避暑,給你說了?”
“嗯�!�
“我記得你好像不會滑雪吧�!闭f到這里,江少行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來。
那道笑容里并沒有別的意思,但看在江云霄的眼睛里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江云霄覺得江少行的那笑容無比諷刺,於是心火一上,非常不耐地道:“我不會滑,我可以不滑。”
說完就放下碗筷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飯廳,渾身都是刺。
管家站在一旁直嘆氣,江少行回過頭,朝管家攤手:“又惹了我們大少爺�!�
但有本事天天惹那大少爺生氣的,也只有他江少行江二少。
“小時候您從來不會和大少爺對著來�!�
管家一邊嘆息一邊想起從前,兩個雪白的瓷娃娃一樣的孩子,就是手里有一顆糖也恨不得扳成兩半分給對方,現(xiàn)在卻鬧成了這樣。
“是我不對。”
江少行歪著嘴笑了一下,而後他不再說話,麻利地吃完了早餐。
等六輪把浮生送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中午。
原來六輪早上就聯(lián)系好了醫(yī)院,把浮生的奶奶轉(zhuǎn)到了新的醫(yī)院,都辦得妥帖了,才帶著浮生到江家。
進(jìn)了客廳,六輪使眼色讓浮生坐到一旁去,就拉著江少行,附到他耳邊道:“少行哥,我剛才聽說,上面要辦吳蘇,結(jié)果被他跑啦!”
“跑了?”
江少行望著窗外,也是一驚,他的眉頭深鎖了起來。
老頭子們想辦吳蘇他早就知道,連吳蘇那些生意的接班人是誰他也知道。
昨天的事情其實說嚴(yán)重也并不是多嚴(yán)重,畢竟沒真的出事。要是老頭子們要護(hù)著吳蘇,不過就是隨便教訓(xùn)一下的事情,但顯然,他們早就在等昨天的機(jī)會。
卻沒想到,那人竟然還有本事開溜!
六輪連連皺眉,看起來比江少行更擔(dān)心。
他們和吳蘇那邊搶生意爭地盤,素來不和,這人現(xiàn)在跑出來,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想要干什麼,但是江少行作為他的仇敵之一,昨天又去告發(fā)了他,不管他知不知道,恐怕都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六輪說:“我已經(jīng)吩咐兄弟們要加緊防范,吳蘇那個人從來就卑鄙無恥得很,現(xiàn)在他在暗我們在明,就怕防不勝防。”
江少行點了一下頭,說道:“這幾天我要出門,家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fā)上的浮生:“明天我把浮生帶在我身邊,如果有事情隨時聯(lián)系我。”
“好,還有一個事,最近有幾家會所都發(fā)現(xiàn)有人賣‘四號’,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必要大清掃一下?”
六輪說的四號指的是毒品,江少行的地方什麼都可以賣,就是不準(zhǔn)賣毒。凡是被抓到的,都被斷了手扔到了海里,所以長久以來鮮少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干這種事。
最近南岸有人不安分,又加上上面的動蕩,就有小魚小蝦趁機(jī)偷偷摸了出來。
江少行摸出一支煙,六輪給他點上,他緩緩?fù)鲁隽攘劝谉�,望著窗外大好的陽光說:“都辦了吧�!�
六輪便告別江少行,一路奔回去,帶著人大張旗鼓忙起來。
江少行見浮生老實坐著,眼睛卻好奇地東瞟西望,就坐到他的身邊,用手撈過他的肩,溫柔地問道:“吃過早飯沒?”
“吃了,我和六輪哥一起吃的。”
浮生小心地抬頭望著江少行刀削一樣的俊臉,只覺得這個人長得高大,像電視里的黑社會,但又不像那些人渾身都是令人害怕的戾氣,反而神采英拔,讓人不自覺想要親近。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