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伴君如伴貓》作者:十八鹿【完結(jié)】
簡介:
持重心有城府縣令攻&天真嬌氣太子受
年上養(yǎng)成系,破鏡重圓,追妻,酸甜口。
陸沉舟才情絕艷,學(xué)富五車,世無其二,是太和十八年的榜眼。
可他得罪了陛下,御筆一揮,給他外放到了一個小縣城,當(dāng)了芝麻大的綠豆縣官。
兩年后他進京述職,辦完要務(wù),準備返程時,當(dāng)年舊友找到了他,贈了他千兩黃金,附贈長隨一名。
這小長隨年方十六,孤高、傲氣,哪像個伺候人的主。
然而這樣滿身破綻的一個人,陸沉舟還是收了,帶著嬌氣的小長隨回了自己的小縣城。
到了小縣城,陸沉舟看著一臉不甘又憤恨的小長隨,說:“太子不遠萬里來到蔽縣,在下定不負囑托,好好調(diào)教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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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稚是當(dāng)朝東宮太子,身份尊貴。
為了避禍,化身為一名催收長隨,跟著一個窮酸縣令去了一座偏遠小城。
他本來是不愿意的,奈何父皇十分堅持,還說這個窮酸縣令有帝王師之才,讓他跟著好好學(xué)。
他自認為一路上把身份瞞得極好,誰料人家早知道他是誰了,把他當(dāng)傻子遛了一路。
不過他也沒想到,這個他一開始覺得窮酸的縣令,后來會成為他寤寐思服,求而不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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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
沈云稚:“你父親就沒告訴過你,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嗎?”
陸沉舟:“說過,父親還說過,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
沈云稚:“。
。
。
。
。
。
”
陸沉舟:“我還不是也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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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催收長隨
四月芳菲盡,城內(nèi)已是一片深淺不一的雜綠。
陸沉舟一身青衫,趕著牛車行了一個月才到了京城。
此番回京述職,他總覺得京城局勢不太對勁,表面上看起來四平八穩(wěn),卻隱隱透著點風(fēng)雨欲來的架勢。
他這樣的芝麻小官,述職是進不了宮,也面不了圣的。
只有去相關(guān)的部門報道,別人還對他愛搭不理。
說起來就一個原因,窮。
陸沉舟任官的那個小縣城是真的窮,他這個父母官也過得磕磣。
別人回京述職,又是冰敬又是炭敬,白花花黃澄澄的往京城權(quán)貴的府上送。
就他一窮二白,只有一輛青牛拉的牛車,身邊連個隨從都沒有。
陸沉舟本不該落拓至此,他是太和十八年的榜眼,
當(dāng)年也是“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是京中太學(xué)里的風(fēng)流人物。
可如今坐了冷板凳,被外放到一個偏遠小縣城當(dāng)縣令。
因為他得罪了當(dāng)今陛下,所以當(dāng)年沒有被留在京中。
至于怎么得罪了陛下,沒人知道。
只知道那天陛下撇開了同期狀元和探花,單獨宣他進了御書房。
說賞識他文采斐然,屏退左右,和他在御書房談詩。
詩談了沒多久,陸沉舟就從里面退出來,別人看他面色很凝重。
而陛下當(dāng)天晚膳都沒用,大筆一揮,給他外放去了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小縣城當(dāng)縣令。
陸沉舟這天從吏部出來,走在街上,遇見了一個舊友,名叫溫玉衍,是和他同期的那個探花。
兩人相識在金殿面圣之前,那時探花還不是探花,還只是一個書生。
考試前,他們住在同一家客棧,時常一起探討文章,評論時事。
溫玉衍不愛出門,整天窩在客棧小小的房間里。
雖然他不說,但是陸沉舟覺得他應(yīng)該是在等什么人。
溫玉衍如今已經(jīng)身居要職,卻沒有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看著沉默又持重。
兩人在酒鋪沽了酒,是當(dāng)年他們在客棧時常喝的梨花白。
然后去了溫玉衍的府邸,真是好大一個府邸。
下人取了紅泥小火爐,煮上水,以備溫酒。
兩人去了外衫,面對面圍爐談話。
陸沉舟:“我那時離京早,后來聽人說,你也得罪了人?”
溫玉衍苦笑:“公主錯愛,我拒了。
在詔獄干了一年臟活,最近才好些。
”
陸沉舟四下望了望他的府邸,丹楹刻桷、雕梁畫棟。
溫玉衍早已今非昔比,卻還是一臉愁悶。
陸沉舟想,大概是等的那個人還沒來吧。
溫玉衍斟了酒,問:“你呢?”
陸沉舟沒正面回答,只是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半新不舊的常衫,又示意他看自己那雙被磨得不成樣子的鞋。
他連匹馬都沒有,去哪都走路。
香爐里香霧裊裊升起,窗外下起了雨。
溫玉衍突然說:“恐怕要變天了。
”
陸沉舟抬頭看他,劍眉星目的一張臉,依然同當(dāng)年一樣冒著凌光,沒有因為被冷落的兩年而變得模糊。
溫玉衍:“靜王,你知道嗎?”
皇帝的親兄弟靜王,當(dāng)年奪嫡失利,距離龍椅只有一步之遙。
這些年靜王一直在皇陵守陵,從不摻和朝堂上的事。
所有人都覺得他認了。
可沒想到他沒認。
溫玉衍說前些日子,有人勘察到皇陵地下有一座地宮,里面竟容納近一千死士。
溫玉衍手指蘸酒,在桌上畫,說:“一千死士,你覺得他要干什么?”
陸沉舟:“逼宮不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