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學啊。
”沈云稚嘟囔,說:“可是從來沒有連續(xù)騎過這么久的。
”
陸沉舟叫客棧送了熱水上來,讓沈云稚沐浴,自己出去給他買了藥膏。
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沈云稚居然在浴桶里睡著了,陸沉舟摸了摸水,發(fā)現(xiàn)水都不怎么熱了,連忙把人從桶里撈了出來。
沈云稚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他說:“你回來了?”
“嗯。
”陸沉舟把他放到凳子上,拿了澡巾給他說:“快把身上擦干,別著涼了。
”
“哦。
”
等他從屏風后出來,陸沉舟指了指桌上的藥膏,說:“把藥涂了。
”
沈云稚穿著白白的小里衣,下身只穿了褻褲。
濕漉漉得披著頭發(fā),整個人都彌漫著一股剛沐浴過后的澡豆的清香。
“陸沉舟,幫我擦頭發(fā)。
”沈云稚把澡巾遞給他。
“你怎么連褲子都不穿?”陸沉舟語氣有點硬。
沈云稚愣了愣,說:“那我不是要擦藥嗎?”
陸沉舟這才反應過來。
沈云稚有些委屈,說:“我穿著褲子怎么擦藥?你那么兇干什么?”
陸沉舟沒說話,拿著澡巾從后面給他擦頭發(fā)。
沈云稚的皮膚很白,又很細。
陸沉舟看著他又白又軟的耳朵,想起他被老鼠咬了的那次。
雪白的皮膚,殷紅的血珠,當時看不覺得。
現(xiàn)在回想一下,不知為何,在他心里引出了一圈旖旎的漣影。
“哎呀!疼!”沈云稚突然叫了起來,然后轉(zhuǎn)頭氣呼呼得瞪著他,發(fā)著小脾氣:“你那么用力干什么?扯得我好疼啊。
”
陸沉舟把澡巾蓋到他頭上,轉(zhuǎn)身走開,說:“擦好了。
”
沈云稚把澡巾從頭上拽下來,覺得陸沉舟今天怪怪的。
到了晚上睡覺,陸沉舟都快瘋了,他看到沈云稚穿著褻褲大張著腿躺在床上,問:“你這是什么姿勢?怎么還不穿褲子?”
沈云稚都快睡著了,驟然被他吼醒,整個人一哆嗦,然后嘟囔道:“穿褲子藥會蹭上去啊。
”
“那你腿分這么開干什么?”陸沉舟硬邦邦問道。
沈云稚:“那不是疼嘛,合著蹭在一起好疼,我怎么睡?”
陸沉舟也不再說話了。
沈云稚卻來氣了,他說:“陸沉舟,你今天很不對勁!你為什么一直朝我發(fā)脾氣?”
他今天一天都很乖,他白天那么疼,為了不耽誤趕路都忍著沒說。
他都這么懂事了,陸沉舟憑什么對他這么兇?
陸沉舟張了張嘴,否認道:“我沒發(fā)脾氣。
”
“你就是發(fā)脾氣了!你好兇。
”沈云稚的瞌睡都跑了,覺得自己占理,可以和陸沉舟大吵三百回合。
陸沉舟也覺得自己今天哪哪都不對勁兒,但他沒接沈云稚的話。
沈云稚自己揣測起來,問:“是因為我說你兒子以后是賣油郎嗎?”
這都哪跟哪兒啊,陸沉舟心想。
“那我把這話收回嘛。
”沈云稚撓了撓眼皮,說:“君無戲言,但是我現(xiàn)在還不是皇帝,我說話隨時可以收回的。
你兒子不是賣油郎,我以后讓他當狀元。
”
陸沉舟真心覺得沈云稚這個儲君沒譜,之前許自己當宰相,現(xiàn)在又許自己連個影都沒有的兒子當狀元。
自己的路還有很長很長,陸沉舟突然覺得很累。
陸沉舟無奈,說:“睡覺吧。
”
“哦。
”沈云稚躺好,又保持著自己雙腿大張的姿勢,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陸沉舟透過月色看他,心想這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好哄了。
夜市
沈云稚自己哼哼唧唧半天,隨著一聲又長又軟的嘆息,褻褲的面料逐漸濡濕開來。
他喘著氣醒來,緩緩睜開眼,看著陸沉舟,眼神有些渙散。
陸沉舟還保持著半撐身子的姿勢,僵在原地目瞪口呆。
沈云稚看著他,喘了一會兒,突然問:“陸沉舟,你干嘛弄我?我這次又沒有喝那種酒。
”
他聲音軟綿綿的,帶著剛醒來時的沙啞和發(fā)泄后的倦怠。
不是我,我沒有,陸沉舟心里下意識反應。
接著他就愣住了,沈云稚為什么會覺得是自己弄他的?
陸沉舟想起自己十來歲夢遺的情形,他當時做了一個旖旎綺麗的夢,然后就
。
。
。
就跟沈云稚現(xiàn)在這會兒這樣。
可是沈云稚是夢到了什么?為什么一睜眼,意識還沒清醒就直接說是他弄的?
沈云稚是夢到他了嗎?
為什么?
兩人大眼瞪小眼,陸沉舟心亂如麻,沈云稚迷迷糊糊。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沈云稚的困意消了,人也清醒了,突然就害羞起來,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住,悶聲悶氣道:“你幫我拿條干凈的褻褲過來啊。
”
接著又小聲抱怨了一句:“你弄的時候怎么不幫我把褻褲脫了?都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