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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光棍兒?去酒吧找姑娘可不怎么靠譜。”
“謝謝�!卑埠諔寺暎ゎ^看著窗外。
沸點是市里比較火爆的幾個酒吧之一,每次有個什么節(jié)日的都會有表演。
安赫對表演沒什么興趣,他出來的目的就是跟朋友聚聚,固定的幾個單身朋友。平時上班他都繃著,只有跟這幾個朋友在一塊兒的時候才能稍微放松一些。
安赫進了酒吧大廳的時候,表演已經(jīng)開始有一陣了,臺上幾個妞扭得挺火爆,上衣都已經(jīng)脫了,穿著內(nèi)衣正起勁,安赫掃了幾眼,目光停留在一個腿特別長的姑娘屁股上。
“這就看呆了?一會兒不得流口水啊,帶夠紙了沒。”身后響起林若雪的聲音,接著就被她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安赫回過頭,他有快倆月沒見林若雪了,這爆脾氣妞又漂亮不少:“人呢?”
“那邊,”林若雪指了指對面場邊,“今兒我特地打了電話給經(jīng)理,占了近點兒的臺。”
安赫跟著她往對面走過去,剛坐下,面前就放上了三個空杯子。
“安子,你太不夠意思,我們好幾個人等你一個!”劉江一邊往杯子里倒酒,一邊喊著說,眼睛還沒忘了一直往臺上姑娘身上瞟。
“我自己,”安赫想從他手上拿過酒瓶,“你專心看吧,別一會兒都倒我褲子上了。”
“你少來!”劉江抓著瓶子不放,“我專心伺候你,你自己倒頂多倒半杯……中間那個腿真漂亮。”
安赫扭頭看了一眼,不僅腿長,皮膚也不錯。
“趕緊的!”林若雪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他轉(zhuǎn)回來拿起杯子,旁邊宋志斌叼著煙指著他:“不許停�!�
安赫笑笑,仰頭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氣都喝了下去,三杯都沒怎么停頓,全都下了肚,他把杯子往桌上用力一放,皺著眉:“給我點兒吃的,燒死了�!�
劉江拿過一碟小點心放在他面前:“最近總見不著你,是不是現(xiàn)在有人管著了?男的女的?”
“那我還用跟你們過光棍節(jié)?”安赫笑笑,塞了個蘋果派到嘴里,靠在椅背上看著臺上越脫越少的姑娘們。
暗而混亂的燈光,舞臺上交錯的人影,身邊的笑聲和尖叫聲,煙味和香水混雜著的空氣。
安赫靜靜地拿著杯子感受著這些,讓人疲憊卻又能時刻挑動神經(jīng),在興奮與疲憊之間來來回回。
林若雪幾個人在玩骰子,她已經(jīng)輸了三把,還是喊得不亦樂乎,跟劉江頂著喊。
劉江喊出12個6的時候,安赫在林若雪抓著骰子的手上彈了一下:“開,他沒有6,一個都沒有。”
“開!”林若雪把骰盅打開砸在桌上,她有個6。
幾個人把骰盅都打開了,劉江那兒果然沒有6,桌上的六加一塊就7個6,林若雪笑得很大聲,指著他:“喝!”
“安赫你大爺……”劉江拿過一杯酒喝了,“你上,咱倆決一勝負。”
安赫拉了拉襯衣領(lǐng)口,過去正要拿林若雪的骰盅,突然聽到一直很響的音樂聲沒了,一串吉他聲傳了出來。
這聲音在被勁爆音樂胸口碎大石一樣砸了一晚上的安赫耳朵里如同天籟。
他轉(zhuǎn)過頭,看到臺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副架子鼓,幾個人站在臺上,背著吉他的那個時不時撥拉幾下琴弦,等他們都站好的時候,四周開始有人尖叫。
“大家好,我們是鳥人,”站在中間的人對著麥克風說了一句,在一片尖叫和掌聲中說,“祝大家光棍兒節(jié)快樂,有伴兒的繼續(xù),沒伴兒的努力。”
鳥人?安赫覺得自己大概是沒聽清。
“今天這么早!還沒到12點呢!”林若雪一邊拿過自己的包掏著,一邊湊到安赫耳邊喊,“看他們的鼓手!”
“鼓手?”安赫往臺上看過去,架子鼓后面的陰影里站著一個人,只能看到那人很長的頭發(fā)和遮掉了半張臉的黑色口罩,腿上是緊繃皮褲和黑色皮靴,“女的?看不清�!�
“用這個�!绷秩粞⿵陌锬贸鰝東西遞到他手上。
是個小望遠鏡,安赫有點兒無語,但還是拿起來看了一眼。
在他把鏡筒對準那人的時候,那人正好往前靠了靠,清楚地出現(xiàn)在安赫眼前。
真是女的?
平劉海,黑長直。
沒被口罩遮住的漂亮眼睛和直挺的鼻梁。
隨著吉他聲再次響起,鼓槌被輕輕拋起,在空中轉(zhuǎn)了兩圈之后落回她手里,接著敲出了
黑長直
這個樂隊叫鳥人,應該不是酒吧的駐唱樂隊,安赫以前來沸點從來沒見過這個樂隊。
不過看林若雪的反應,她不是第一次看鳥人的演出了。
樂隊沒有停頓地唱了兩首歌,主唱嗓子很好,嘶吼著喊出高音的時候能讓人感覺到身邊猛地一下全空了,如同站在一座荒城里。
安赫喜歡這種感覺。
不過兩首歌唱完了之后安赫也不知道主唱長什么樣,更不知道旁邊的吉他貝斯和鍵盤什么樣,他全部注意力都在鼓手身上。
黑長直一直盯著鼓,樂隊別的成員看著臺下尖叫的人群嗨得起勁,她始終眼皮都沒抬過。
鼓槌就像她身體的一部分,無論是在空中劃過還是落在鼓面上時,都顯得流暢漂亮,加上那種旁若無人寵辱不驚的氣場,讓好幾首歌時間安赫的目光都沒離開過架子鼓的范圍。
女鼓手安赫不是沒見過,但把鼓玩得這么帥氣,讓人呼吸和心跳都想跟著節(jié)奏走的,安赫還是第一次看到。
樂隊基本不說話,也沒什么停頓,一氣兒幾首歌唱完,安赫連歌詞都沒聽清一句,看到酒吧的工作人員開始把東西往臺下搬的時候,他才回過神,拿了自己的外套穿上了,摟過林若雪在她耳邊問:“那個鼓手叫什么?”
“我?guī)湍銌枂�?”林若雪喝了口酒,看著他笑了,“看上了?�?br />
“還不知道,我自己問吧�!卑埠照酒饋硗瓢珊箝T走,他看到樂隊的人都往那邊過去了。
“安子很久沒對姑娘主動出擊了啊……”宋志斌在后面笑著喊了一句。
是么?安赫笑了笑,沒回頭。
擠過興奮的人群走到后門時,樂隊的人已經(jīng)沒了影子,后門邊只有一對正靠著墻熱吻的情侶。
大概是不停地有人從身邊經(jīng)過,熱吻一直被打斷的那哥們兒有些郁悶地看著安赫。
“繼續(xù)。”安赫沖他點點頭,推開厚重的后門追了出去。
一出門就被迎面而來的深夜里的老北風拍了一掌,安赫拉了拉外套。
門外人不多,越過幾個出來透氣的人,路邊有人背著吉他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