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福爾摩斯的既成事實(shí)
“福，福爾摩斯小姐？”
“……”
“你怎么突然這樣？”
艾薩克·阿德勒充滿震驚的聲音在房間回蕩。
——
滴答……
但在他面前，夏洛特·福爾摩斯跪在地上，淚珠如斷線珍珠般滑落。
“呃……”
游戲結(jié)束警告在眼前閃爍，阿德勒額頭滲出冷汗。
——
噓……
“冷靜點(diǎn)�！�
猶豫片刻后，阿德勒輕輕將夏洛特?fù)砣霊阎小?br />
“……是因?yàn)槲�，你才會死，對嗎？�?br />
夏洛特陰郁破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你在說什么……？”
“每次和我在一起，你都變得越來越虛弱……”
面對她的解釋，阿德勒臉上露出愕然。
“每次解決案件，我都能清楚看到你更加憔悴。”
“只是巧合�！�
“那剛才的吐血怎么解釋？”
“那是……”
“你的身體一天天衰弱，又該如何解釋？”
因她的誤解而一時語塞，夏洛特陰郁的聲音窮追不舍。
“我害怕再和你爭斗下去。”
“……！”
她終于說出了心中所想。
“自出生以來，我一直生活在麻木中�！�
“福爾摩斯小姐……”
“每當(dāng)案件發(fā)生，我能短暫逃離麻木，但僅此而已�！�
夏洛特蜷縮在阿德勒懷中，顫抖著繼續(xù)道……
“每個案件結(jié)束后，只剩下無盡的麻木日子�！�
“……”
“問題在于，與姐姐不同，我的麻木需要刺激才能緩解�！�
阿德勒不知不覺默默撫摸她的后背。
“煙癮、魔力中毒，然后是下一階段……崩潰只是時間問題�！�
“……”
“直到你出現(xiàn)，阿德勒先生……”
他清晰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
“說實(shí)話，我已經(jīng)離不開你了。”
夏洛特含淚抬頭看著阿德勒。
“我早已被你吞噬。”
“這……”
“任何刺激、案件、藥物都無法替代你�！�
她眼中閃過扭曲的光芒。
“你現(xiàn)在就是我刺激的本身……”
“……”
“若你消失，我該如何繼續(xù)活下去？”
阿德勒欲言又止，最終沉默。
“如果我超越你呢？”
夏洛特湊近他，拋出這個問題。
“如果我摧毀你和教授建立的王國，將你們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呢？”
“……”
“那我該如何自處？”
阿德勒依舊沉默。
“我很害怕。”
夏洛特的低語在他耳邊回蕩。“我害怕……”
倫敦第一偵探的身影消失不見……
“我什么都不想做……”
眼前只有被恐懼擊垮的少女。
“……”
一片死寂。
“……福爾摩斯小姐。”
阿德勒低頭看著懷中顫抖的夏洛特，輕聲道……
“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離開你�！�
夏洛特專注地凝視著他。
“我發(fā)誓�！�
“我憑什么相信你？”
阿德勒打了個響指，一份金色文字的契約憑空出現(xiàn)。
“說到契約魔法，我比任何人都有信心�！�
“……”
“請簽了它，福爾摩斯小姐�！�
夏洛特接過契約，怔怔地看著。
“我會永遠(yuǎn)陪伴你�！�
——
沙沙……
她仿佛被蠱惑般，在契約上簽下名字。
“……現(xiàn)在，你可以安心了�！�
阿德勒輕撫她的背，溫暖地微笑。
“……是的，我安心了�！�
就在此刻……
——
滋滋……
“哈？”
阿德勒下腹浮現(xiàn)出黑色魔力構(gòu)成的印記。
“剛才差點(diǎn)被識破�！�
“什么？”
夏洛特低頭看著自己下腹開始浮現(xiàn)的金色印記，用與之前破碎聲音截然不同的清晰嗓音低語，仿佛……仿佛一切都是謊言……
“哈？”
游戲結(jié)束警告突然消失。
“……我省略了契約背面模糊多余的條款�！保ㄏ模�
夏洛特將簽好的契約遞給目瞪口呆的阿德勒，展示被修改的內(nèi)容。
——
滋滋……
她的黑色魔力已將阿德勒預(yù)先設(shè)置的逃脫條款焚燒殆盡。
“福爾摩斯小姐�！保òⅲ�
“……”
“……怎么會……��？”（阿）
阿德勒看著自己親手制作的契約發(fā)生變化，目瞪口呆，隨后轉(zhuǎn)向夏洛特輕聲問道……
“很久以前，你常目光渙散地凝視虛空……”（夏）
夏洛特目光銳利如刀，開始講述。
“我以為是巧合，但每次有事發(fā)生時，你的瞳孔都會收縮�！�
“那是……”
“最關(guān)鍵的是，昨晚短暫觀察被囚禁的你后，我確認(rèn)了一直以來的猜想�！�
她的低語刺入阿德勒耳中。
“你的詛咒是……必須違背自己的意愿行事�！�
“……”
“而那些必須做的事，會以文字形式出現(xiàn)在你眼前，對嗎？”
阿德勒的眼睛微微顫動。
“……每個詛咒都伴隨著他人羨慕的能力�！�
夏洛特自信地看著他的反應(yīng)，微微歪頭低語。
“那么，你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她突然湊近問道……
“你在說什么？”
“我剛才稍微強(qiáng)化了情緒，只是測試而已。我的演技還不錯吧……”
她的大腦運(yùn)轉(zhuǎn)得比以往更快。
“看到你慌亂的樣子——雖然不太像你——是讀心術(shù)嗎？”
“呃……”
“還是說，你能以某種方式掌握現(xiàn)狀？”
“福爾摩斯小姐……”
“或者，你能預(yù)見未來的可能性？”
“……”
阿德勒支吾時，夏洛特湊近他耳邊輕聲道……
“或者……兼而有之？”
一片寂靜……
“……無論如何……”
夏洛特的低語讓阿德勒脊背發(fā)涼，她溫?zé)岬臍庀⒎鬟^耳畔。
“我開始有點(diǎn)理解你了�！�
“什么……”
“你曾為我違背過幾條指令，對嗎？”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
“……你不必再抗拒或掙扎了�！�
她開始溫柔撫摸阿德勒的頭發(fā)。
“因?yàn)槲覠o法眼睜睜看著你的生命力繼續(xù)流逝……”
夏洛特看著仍在吐血的阿德勒，略帶焦慮地?fù)ё∷难驼Z。
“……也因?yàn)槟闳绱藧畚��！?br />
“……”
“遠(yuǎn)比那個連簡單推理都做不好的糟糕教授愛得更深�！�
她語氣略帶驕傲地問道……
“對嗎？”
“哈？”
“對……！？”
“……是的�！�
阿德勒猶豫地回答，夏洛特最初略帶不滿的目光很快化作唇角的微笑。
“嗯，有了這份契約，結(jié)局基本已成定局�！�
她微微低頭，輕敲懷中的契約展示給他看。
“不過，我得讓事情更確定些，不是嗎？”
下一刻……
——
咬……
“……哈��？”
夏洛特的牙齒陷入阿德勒柔軟的脖頸。
——
咯嚓……
“……？
……？？？”
阿德勒困惑地看著她突然吸血的舉動。
“福，福爾摩斯小姐�！�
“……噗哈~”
“難，難道你變成吸血鬼了？”
阿德勒急忙推開她問道……
“不是�！�
“那為什么……？”
“我得出了結(jié)論。”
夏洛特凝視著阿德勒，陷入沉思。
“無論怎么思考，我只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
艾薩克·阿德勒是她的敵人。
而且是作為偵探不該糾纏的存在。
但同時，他又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夏洛特？”
這樣的生命正因她而消逝。
即便不為這個，這場糾葛終將有結(jié)束的一天。
那么，有沒有辦法讓他永遠(yuǎn)留在身邊？
若不能，至少能否將他的本質(zhì)留在體內(nèi)？
經(jīng)過一系列理性推理，她只能得出一個方法——唯一的答案。
“我要吞噬你�！�
得出結(jié)論后，夏洛特用手指擦去唇邊的阿德勒之血，全部咽下，低語道……
“……這不是我被你污染�！�
她伸手撫摸阿德勒的頭�！岸俏乙廴灸��！�
她小心翼翼拔下他一根頭發(fā)放入口中，低語。
“……嗯�！�
她托腮沉思著咀嚼，專注地凝視阿德勒。
——
吞咽……
片刻后，夏洛特咽下頭發(fā)，露出燦爛的笑容�！白龅竭@一步，很快就會有好消息了�！�
“……什么？”
“華生通知我了�！�
阿德勒最初略顯不安，聽到她的后續(xù)話語后僵住。
“要確立既成事實(shí)，需要基因物質(zhì)�！�
夏洛特用袖子擦了擦嘴，指著下腹的金色印記輕聲道……
“……只需等待數(shù)日。”
此刻，阿德勒終于明白……
隱藏路線
——
–
進(jìn)度。20
→
50
夏洛特的知識趨于完整時，他預(yù)感到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yùn)。
警告！
–
概率
——
60
→
70
“……啊。”
眼前浮現(xiàn)的信息隱隱預(yù)示著即將發(fā)生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