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熊異變·利爪竟如人類五指

    黑熊異變·利爪竟如人類五指

    酉時三刻，正月十五的月光如霜。許昭站在知府衙門屋頂，銀哨在唇邊顫動，吹出的音律與《安魂曲》呈鏡像頻率。遠(yuǎn)處萬獸園廢墟中，狼群首先響應(yīng)，它們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起幽藍(lán)光芒，不再是野性的猩紅，而是人類般的冷冽。

    "嗷——！"

    黑熊異變·利爪竟如人類五指

    宋清和忽然甩出馴獸鞭，鞭梢卷住許昭的腳踝。許昭跌倒時，驗尸刀脫手飛出，刀刃插入地面，竟觸發(fā)了知府衙門的機(jī)關(guān)——地面裂開，露出地下的長生殿核心實驗室，里面整齊排列著玻璃罐，罐中浸泡著人熊的胚胎，每個胚胎的后頸都有梅花形標(biāo)記。

    "這才是長生殿的終極秘密，"宋清和踢開玻璃罐，"我們不是在馴化人熊，而是在制造人熊。從胚胎時期就用狼血喂養(yǎng)，讓它們天生具有獸性，卻保留人類的智慧"

    許昭震驚地看著罐中的胚胎，終于明白為何灰熊能聽懂人話——它們本就是人獸雜交的實驗品，而他，作為宋清源的親生兒子，很可能也是這種實驗的產(chǎn)物。

    "你以為林秋娘是無辜的？"宋清和逼近，"她當(dāng)年主動參與實驗，只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你的胎記，她的獸吻，都是實驗的一部分"

    "住口！"許昭怒吼。他想起林秋娘臨終前的笑容，那是不可能偽裝的母愛。他握緊銀戒，戒面的"秋"字突然發(fā)出微光，與灰熊的銀鐲產(chǎn)生共振。

    灰熊仰天怒吼，利爪撕扯宋清和的衣襟。許昭看見，宋清和腹部有一道新月形疤痕，與王屠夫的傷痕相同——他也是被馴化的人熊，卻背叛同類，成為長生殿的幫兇。

    "原來你也是實驗體，"許昭冷笑，"所以你才這么痛恨自己的利爪，拼命想成為人類"

    宋清和驚恐后退，卻被狼群包圍。他揮舞馴獸鞭，卻再也無法控制這些曾經(jīng)的"工具"�；倚芘e起利爪，在他后頸刻下真正的"獸吻"——那是對叛徒的審判。

    子時初刻，長生殿實驗室燃起熊熊大火。許昭看著玻璃罐中的胚胎在火中爆裂，聽見人熊們用含混的人聲歡呼。灰熊走到他身邊，將一枚金牙放在他掌心——那是宋清源的牙齒，也是長生殿的罪證。

    "謝謝"灰熊艱難地說出完整的詞匯，利爪輕輕觸碰許昭的胎記。許昭明白，這是它們在表達(dá)感謝，感謝他喚醒了它們作為人類的尊嚴(yán)。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許昭帶著灰熊和狼群離開知府衙門。他知道，這場持續(xù)十八年的噩夢終于結(jié)束，但新的挑戰(zhàn)才剛剛開始——那些散落民間的長生殿成員，以及可能存在的實驗胚胎，都是潛在的威脅。

    懷里的銀哨發(fā)出輕微的震動，許昭知道，這是林秋娘在天之靈的指引。他摸向灰熊的利爪，感受著那粗糙卻溫暖的觸感，終于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馴化，而是讓被壓迫者重新找回作為人的尊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