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他也學(xué)會指使人了
不多時,林炫包著一個丑丑的包裹,送了過來,里面裝著被翻炒過的大粒鹽。
任其泯拿過來后,熱敷在了沈予初的小腹上。
這東西果然堪比熱水袋,只是敷上沒多時,沈予初就緩解了許多。
林炫收拾好地上的碎玻璃渣,又給沈予初泡了一杯紅糖生姜水,送了過來。
任其泯這會兒,怎么看都覺得林炫在這邊礙眼!
“林炫,你帶著予龍去外面練習(xí)技能吧!”
他不走,他怎么跟沈予初單獨相處啊!
哪知,林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腕表,“已經(jīng)十點鐘了,今天上午就不去了。馬上要做午飯了!”
任其泯嘴角猛然一抽……
什么人,厚臉皮!
這是跟誰學(xué)來的
,竟然還不帶著沈予龍訓(xùn)練了?
林炫將屋內(nèi)的東西,都完全收拾好之后,他對著任其泯說道:“參謀長,小初畢竟是女兒家。我們在里艙著實不方便,不如,我們都出去吧!”
任其泯好看的薄唇,抖了又抖。
在他薄唇抖了三下之后,幽深的眸子顫了又顫,這才心甘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他還想照顧沈予初呢?
這個林炫,竟然敢跟他提條件?
讓他跟他一塊兒出來
想當(dāng)然,任其泯的心思自然是比林炫,更靈活一些。
他繼續(xù)坐在船艙之中,拎起他那個未完成的手工貝殼,繼續(xù)在這邊又磨又蹭的,制作貝殼風(fēng)鈴。
他風(fēng)鈴上的貝殼,都是經(jīng)過他精心挑選出來的。
他有自信,只要是他把貝殼風(fēng)鈴做好。到時候,掛在沈予初的床頭,她不僅能睜眼看到自己親手做的風(fēng)鈴。
白天一出里艙還能看到自己。
這樣的細(xì)致相處下,他定然會讓沈予初,斷了外面的那些小心思。
任其泯這樣想著,就在這邊繼續(xù)做風(fēng)鈴,他看到林炫洗完衣服,晾曬過后。
他又拿著漁網(wǎng)出去了,沈予龍也端著盆和桶,一塊過去幫忙了。
任其泯看到林炫認(rèn)真干活的樣子,不得不表揚他一句,他不僅體能好,武藝好,還是一把干活的好手。
嗯!是個好兵!
這一點,他得肯定。
他眼里也有活兒,不像是小莫……
嘶……
那貨眼里一點活兒,都沒有。
他還沒個眼力勁兒,動不動就罵人,使喚人。
任其泯想到這里,不由得搖了搖頭: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
干吧干吧!
只有大家都忙起來,他才有時間在這邊制作,他愛的心意,對沈予初表白,他這個愛的風(fēng)鈴。
不多時,林炫收了漁網(wǎng),他跟沈予龍兩個人,回來的時候,見到船艙沒人了。
林炫一下子就丟掉了,手中的漁網(wǎng),第一時間‘防狼’似得,沖到了內(nèi)艙。
剛剛沈予初身體不疼了,她好像捂著肚子睡著了,這參謀長現(xiàn)在腿腳好了,他不得不多想。
林炫打開內(nèi)艙的門之后,就看到任其泯正坐在內(nèi)艙之中,在那邊一本正經(jīng)的制作他的貝殼風(fēng)鈴呢。
里艙的門只是開了一條縫隙。
任其泯抬眸看著,著急忙慌沖進(jìn)來的林炫,腳上的鞋子都是濕噠噠的。一看就是剛撈完魚,見到他沒在船艙就沖過來了。
任其泯歪頭繼續(xù)穿線,磨著他手中的貝殼。
這?
不用問,都知道林炫腦子里在想什么?
大家同為男人,這點事誰也瞞不住誰。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懂得都懂!
于是,任其泯率先開口,“船艙風(fēng)大,吹的我頭暈!”
林炫……?
這是他拎著貝殼,拿著小馬扎,進(jìn)內(nèi)艙的原因?
然而,任其泯卻不給他考慮的機會,他順嘴的開口詢問道:“林炫,你腳上的鞋子是濕的。突然沖進(jìn)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林炫……
他不能說,他是擔(dān)心沈予初的安危嗎?
這?
這不是懷疑自己頂頭上上司嗎?
那要是他以后回去了,還怎么跟他相處啊?
任其泯也知道林炫的心思,不過,在任其泯看來,他純屬多心了。
就憑林炫這個沖勁兒,就知道了。一看他就是個沒經(jīng)驗的!
那女性特殊時期,能行房事嗎?
就他這個表現(xiàn),想來,他連沈予初的身體都沒觸碰過。
還不如他呢?
任其泯想到這里,他擰了擰眉,給林炫找了個臺階下。
這畢竟大家猜忌對方的事,不能擺到明面上來講,“林炫,你要是沒什么急事
,別這么沖動。你看看咱們內(nèi)艙的地板,都被你給弄濕了。一會兒還要重新拖地,不是嗎?”
林炫……
他低頭看了一眼,然后,臉色有些尷尬。
“參~參謀長,我來拖,我來拖。”
“參謀長,其實進(jìn)來,就是來拿副手套。”林炫說著便裝模做樣的過去拿手套了。
任其泯低頭繼續(xù),制作他的貝殼風(fēng)鈴。
這一刻,兩個人就用那種你懂我懂,心照不宣的眼神,互相看了看。
林炫拽了一副手套,走了出去。
這一下,林炫也學(xué)【精】了,他竟然沒關(guān)門,他沒把內(nèi)艙的門關(guān)上。
這樣的話,只要是任其泯有個特殊的動作,依照他的行動力,還有執(zhí)行力,他能第一時間,跑過來制止!
任其泯對于林炫這個榆木腦袋,還能在沈予初的這件事上,有所開發(fā),他都搖頭了。
他堂堂參謀長,要是能讓一個營區(qū)的營長,看懂自己的【道行】,那他大學(xué)中的那些策略和謀劃,也就白學(xué)了。
不過,對于林炫這個,防賊似得樣子,倒是讓任其泯覺得很可笑。
他還提防上自己了?
唉……
沈予初要是真的能跟林炫,這么想自己,他何必還在這邊,花心思的制作貝殼風(fēng)鈴這么復(fù)雜呢。
這還不是因為,沈予初把他歸類到了,徐司令女婿那一邊去了。
任其泯一邊想著,一邊琢磨著,接下來的事,該怎么辦?
畢竟,沈予初是他的最終目標(biāo)。林炫根本不足為據(jù),也不值得他花心思在他身上。
任其泯正在這邊思索著,賀少言他們回來了,小莫每次回來都要吵著喝水,也不知道,他采了多少蘑菇,挖了多少野蘿卜。
反正,他就是渴!
林炫給他倒上了水,小莫坐在一旁喝水。
任其泯見到他就煩,可當(dāng)他瞥眼的時候,見賀少言抱著一個拖把進(jìn)來了。
……
任其泯納悶了,剛剛不是林炫說,他來拖嗎?怎么換成賀少言了?
賀少言抱著拖把,手拿膠帶的越過任其泯,直沖里艙。
任其泯一把拽住他,“你進(jìn)里艙干啥?阿初正在睡覺�!�
賀少言:“林炫說了,剛剛摔碎了一個杯子,我擔(dān)心初初下床扎腳,我拿膠帶沾一沾,再拖一拖�!�
“等一下,我在把咱們內(nèi)艙這一點濕的地面,順便拖了�!�
任其泯……
嘿?
這……
這林炫也學(xué)會指使人了?
他咋不指使小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