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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聽不出有什么不悅,可是不知為何就害得我小心肝一顫,立馬乖乖地就跟進(jìn)去了。
很快,我又被這艘大船的內(nèi)部裝飾給震得一愣一愣的──雕梁畫棟、富麗堂皇、金碧輝煌……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比較好一點。
里面的人也都是衣著華麗,形態(tài)姣好,滿目的美人入眼,簡直令我目不暇接。
“請進(jìn)�!�
我就這樣跟著紅衣美人進(jìn)了一個房間,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擺設(shè)異常的清新雅致,一股說不出來的清爽,與外面那些華麗的事物好像是兩個天地的東西。不過這與這位美人的氣質(zhì)倒挺相符──端莊、高雅中帶著清冽之意。
“說吧。”那雙動人的美眸看不出喜怒,“你是誰。”
“我……”被美人這么看著,我有點緊張,“我是玉兒�!�
看我多老實。
“呵�!泵廊瞬恢圹E地輕輕嗤笑了一聲,“就這么不明不白上了我們流煙畫舫的人,膽子倒是不小。”
美人沒再看我,徑自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姿態(tài)依然是端莊迷人。
“小丫頭,你來這里,所為何事?”她的嗓音仍然嬌甜,卻沒有再喚我“小哥”。
果然又被發(fā)現(xiàn)了么?看來我這女扮男裝的技術(shù)實在不怎么樣……
“我找幕姐姐。”如果幕姐姐真的在這里的話,多半就跟眼前這位美人有幾分關(guān)系了。我話一出口,就見紅衣美人美眸一挑,落在我臉上、身上的目光變得有些犀利。
“你不是來找葉楚瞻或者……云公子的嗎?”她說到“云公子”三個字的時候,感覺有種奇異的味道……我直覺那就好像是說到自己心中小秘密一樣的心情。遲鈍的我對這種事不知為何特別的敏感──小花癡還兼具了發(fā)掘八卦的本事……
“除了幕姐姐以外,我確實還想找瞻哥哥,噢,也就是葉楚瞻葉公子�!蔽乙蔡匾鈴娬{(diào)了一下“葉公子”三個字,好像比寶貝似的,“至于那個什么云公子,我就不曉得是何方神圣了�!�
其實我猜到那個姓云的大色狼一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能讓眼前這位美人姐姐如此和顏悅色甚至是“卑躬屈膝”──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何身份罷了。
美人姐姐凝視了我片刻,像是在確定我話中的可信度……
“如果你要找的是幕流霜的話……”她不疾不徐地摘下了臉上那襲同樣是紅艷艷的面紗,“我就是�!�
……
我已經(jīng)確信了老天爺今年想要給我的生辰禮物就是──看美人看到流光口水,然后──自卑而死……
還好,我的抗打擊能力向來都是那么強大,而且已經(jīng)下定決心,今天就算真的看見仙女從天上飄下來我也會見怪不怪的了。
“你就是,幕姐姐……”其實先前就已經(jīng)差不多能確定了,能在這個地方有著主人姿態(tài)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幕家當(dāng)家的大小姐了。
眼前高雅端莊的美人好似為我那自來熟的稱呼而有些許訝異:“姐姐?”
生怕這位大美人不悅我的“高攀”,趕緊搬出了我們的親戚關(guān)系:“嗯,我娘是幕家人,跟你父親應(yīng)該是兄妹,算起來你確實是我姐姐�!�
“你娘,叫什么?”幕姐姐可能是習(xí)慣了想攀親戚的人找上門,說話聽起來一點也沒有認(rèn)親戚的喜悅。
“我娘叫……”除了知道姓幕以外,我還真想不起來娘親的名字,“叫幕妃�!边@個應(yīng)該沒錯。
“……幕妃?”幕姐姐又打量了我半晌,才緩緩開口道,“莫非真是姑姑的孩子……”
她的語氣依然聽不出喜怒,我也無從想象她對我的印象是好是壞,只傻傻地站著,像是任憑檢閱的士兵似的。
終于,幕姐姐又優(yōu)雅端莊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出白嫩纖長的青蔥玉指,也跟大灰狼那樣擦了擦我的臉,沉吟了一會兒后,對外面喚了一聲:“備浴桶,要熱水。”
很快,沐浴所需的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這大船上還真是應(yīng)有盡有──我也很快被剝光了扔進(jìn)了浴桶里。幕姐姐也沒讓其他人留在房內(nèi),她一身昂貴的華美紗衣也只是隨意地束了一下衣袖,就在浴桶旁邊跟搓衣服似的把我搓了個干凈。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上臟得太嚇人,幕姐姐把我從桶里拎出來的時候,一臉的嚴(yán)肅:“幸好你這丫頭還知道要扮男裝�!�
“就這么跑來我這地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對得起姑姑�!蹦唤憬阌H手為我穿上了一身精致的女裝,把我按在了梳妝臺前坐下。
“你怎么會突然跑出來,來找我有什么事……”她細(xì)心地梳理著我的頭發(fā),剛開始問我來此的目的,忽然間又跳轉(zhuǎn)了話題,“長得倒確實像我們幕家的人�!�
她在銅鏡中觀察著我的眉眼:“倒不愧是姑姑的女兒。
外面的世界
從此之后我就在幕姐姐身邊待了下來。
也漸漸地了解了一些事情。
比如說流煙畫舫的規(guī)模,及其營業(yè)性質(zhì)──我是好不容易才弄清楚了,原來這淮水竟然是龍城甚至是整個青龍國最大的煙花之地,或者說,是最華麗的銷金窩。
雖然整個淮水之上魚龍混雜,但是能上得了流煙畫舫的人,絕對非富即貴。其中與幕姐姐往來的,甚至不少是當(dāng)朝政要名流。不過想想幕家在青龍國原本就有著特殊的地位,幕姐姐會這么多達(dá)官貴人交好,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年輕女子,竟然能在這男人的世界里做上這種生意,而且還做得這么大,其中的厲害絕非是我能夠想象的。
幕姐姐真不愧是我崇拜的女中豪杰──不僅美貌堪為全國女性的驕傲,這不下于男人的權(quán)謀之術(shù)與交際手腕,絕對也是廣大女性同胞的楷模。
更讓我欣喜的是,幕姐姐對我很好。
她一直都小心地把我放在她身邊,雖然說不上噓寒問暖,但是我的生活起居還是處處都受到了細(xì)心的照料,甚至比起一個人住在致寧宮的時候要感覺貼心很多。
想到皇宮里的哥哥,我偶爾也會有些不安──不知道他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沒有?不知道我這個妹妹就這么忽然消失,他會不會有一點點的緊張呢?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然后派人來找我?
不過轉(zhuǎn)念再想想,我在那皇宮里原本就可有可無,少了我這么個人,也許我那沒兄妹愛的老哥還樂得少養(yǎng)個閑人吧?就算他沒這么小氣,他那些姬妾一定也會很開心少了我這個礙眼的家伙吧?
……
越想就越有些覺得委屈。
為什么哥哥有了妻子就會完全不顧念妹妹了呢?是不是全天下的哥哥都是如此?
雖然我總是告訴自己,人要知足,可是小時候那些幸福的畫面還是常常不小心跑出來。只要一想到那些畫面里那個可愛的小美人,跟現(xiàn)在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