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有黑鍋又有掛

    胡東方的女兒名叫胡嬌，去世前是縣高中高三學生，成績優(yōu)異，有很大希望考進重點大學。

    出事前，學校老師要求有條件的學生住校，參加學校組織的沖刺集訓營。

    胡東方借錢給女兒報名參加集訓營，沒想到從此天人永隔。

    胡嬌出意外后，校方?jīng)]有第一時間通知胡東方，而是掩蓋了一周，直接周末返家日。

    胡東方到學校接女兒，接到的是女兒的骨灰和三十萬撫恤金。

    校方說發(fā)生了意外事故，卻不肯說出詳情。

    胡東方報警。

    巡警局到學校走了一圈，對胡東方說校方的處置合理合法，禁止胡東方接近學校，說他影響到了其他考生高考。

    胡東方不服氣，幾次找到學校，幾次被巡警局拘留。

    葫蘆村陸家滅門案發(fā)生后，胡東方被周崎抓捕，羅織證據(jù)，給胡東方定罪。

    昨天發(fā)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有人用他的身份號碼注冊賬戶發(fā)布了一本名叫《豬仔》的懸疑，揭露出一件骯臟的交易。

    周崎氣急敗壞地提審他，但他當時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事后上網(wǎng)，看到《豬仔》這篇。他發(fā)現(xiàn)里周副隊長，就是按照周崎的形象寫的。

    胡東方覺得里的罪惡，周崎真的做過。

    難怪周崎會發(fā)瘋。

    胡東方真希望寫的人就是自己。

    快要嚇破膽的周崎派人將他提審回縣巡警局，路上強行挖出他的腦芯片讀取信息。

    就在胡東方以為要死的時候，囚車與一輛行駛的貨車相撞。

    司機當場昏迷，挖他腦芯片的兩人被彈起的手術(shù)刀具重傷。

    胡東方爬出囚車，從貨車上偷了一件外套逃離。

    胡東方?jīng)]有選擇外逃，他要復仇，而不是卑微的茍延殘喘。

    胡東方潛伏到縣高中北墻外。

    就在胡東方準備潛入高中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死了，就沒辦法報仇了�！�

    “誰？”胡東方警惕的看向四周。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大德，是鬼，也是《豬仔》的作者。你不想向真正的兇手復仇嗎？活下來，我?guī)湍恪！?br />
    鬼嗎？

    胡東方看向前方的高墻，另一邊是溢滿了青春陽光的校園，不斷傳來歡聲笑語。

    高墻的這一邊是心中溢滿仇恨，陷入絕境的他。

    此時此刻，向他伸出援手的竟然是一只鬼。

    一只鬼。

    胡東方用頭頂著墻壁，流著淚，壓低聲音問道：“我該怎么做？”

    “先藏起來，你需要一個新身份�！�

    岳三百指引胡東方躲進一家長期無人居住的房子，讓趙德帶藥品、新衣服和電子面具過去。

    【你不怕我直接抓他。我是參與追捕，不是協(xié)助逃犯逃亡�！口w德玩味的打字詢問。

    【我選擇你，是相信你還有良知，如果我選擇錯誤，我會對胡東方說聲對不起，我選錯了嗎？老趙�！�

    入夜后，借口回家取衣物的趙德改換容貌過來，他自己也戴了一張電子面具，躲避沿途的監(jiān)控。

    岳三百先弄暈了胡東方，才讓趙德進屋。

    趙德放下物資，給胡東方的傷口消毒縫合，留下電子面具的使用說明書離開。

    【我理解你，我也很生氣，他們怎么能如此肆無忌憚，藐視律法，泯滅人性�！�

    被強行共情的趙德：我沒有。

    岳三百在趙德耳邊播放出一段錄音。

    “紅番網(wǎng)是怎么回事兒？為什么還沒有下架�！�

    是周崎的聲音，接著另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

    “重點是這個嗎？我要知道是誰泄密的，為什么胡東方會知道，找不到泄密者，我們都得完蛋�！�

    人體買賣是靈異事件重災(zāi)區(qū)。

    有記錄的最大天災(zāi)，席卷一省之地，伏尸千里血流漂杵。

    官方嚴令禁止買賣，一旦發(fā)現(xiàn)，將對肇事者嚴懲不貸。

    但有些老資本為了活著，還是會在暗中蠅營狗茍。

    被發(fā)現(xiàn)就丟出幾個替罪羊。

    資本永遠高高在上。

    “我盡力查，你也得幫忙找人，巡警局這邊靠不住的，趙德明顯不想管，黃九開沒能力�！�

    周崎不想當替罪羊，但對面的人不這么想。

    拿了我的，就得給我干活。

    “為什么讓趙德主持抓捕，你是死人嗎？”

    周崎解釋道：“不能將胡東方抓回巡警局，越獄案瞞不住，市局一定會插手的，不能留下任何證據(jù)。”

    周崎的嘮叨換來一聲咒罵。

    “狗屎！”

    通話結(jié)束。

    “你入侵了周崎的腦芯片？”

    【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他們要讓你頂缸，讓你為胡東方逃跑負責。按照你們的傳統(tǒng)，你快退休了，很適合背鍋。】

    【就像我死了，身高體態(tài)和嫌疑人很像，很適合當嫌疑人，人死案消。我只是下等人，我的研究成果必須獻給身份高貴的人�！�

    【就像胡東方，只是死了女兒，憑什么想拉資本下水。不知天高地厚，他不是滅門案真兇，誰是真兇。】

    “閉嘴。”

    趙德一腳油門踩到底，一路漂回巡警局大院，甩尾停進專屬車位，驚呆了一群觀眾。

    沈飛小跑過來，接過趙德手中的包裹，看趙德的眼神更加崇拜。

    “師傅，你車技太帥了，以前都沒見你這么開車�！�

    “找到胡東方了嗎？就在這里叭叭。”

    被罵的沈飛縮縮脖子，決定裝幾天乖徒孫。

    趙德氣陰沉著臉走進臨時指揮室，拿起電話發(fā)號施令，將縣巡警局少得可憐的警力撒出去，指揮室內(nèi)只留下沈飛一個，幫忙聯(lián)絡(luò)外出小組。

    趙德將沈飛支出去打水，低聲問：“與周崎說話的人是誰？”

    【孫望，北州四大家族孫家嫡長孫孫群的狗腿子�！�

    “孫望的人都在哪里？”

    趙德知道孫望其人，十年前混江湖，被趙德抓過不下十次，這幾年洗白成了小商品批發(fā)商，開了幾家很火的臨期商品超市。

    孫望能與周崎平等交談，說明孫望是黑色產(chǎn)業(yè)里的一把尖刀。

    趙德打開光腦，按照岳三百提供的位置，指揮外出小組巡查城區(qū)，抓捕所有可疑分子。

    局長黃九開來看進度，見識到一場堪稱典范的實戰(zhàn)指揮。

    趙德用少得可憐的警力，只用六小時，就將縣城內(nèi)外梳理了一遍。

    雖然沒有找到胡東方，但摟草打兔子，抓到了一串七個在逃犯。懸賞最低的龍五懸賞十萬，懸賞最高的陸野，懸賞三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