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龍淵送禮
打開盒子,只見里面是一副護腕。
上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白虎圖騰,白虎的雙目鑲嵌著兩顆耀眼的綠金石,白虎看起來非常兇悍仿若隨時會咆哮而出。護腕的邊緣則刻有一些楚音并不認得的特殊符號。
這對護腕隱隱有種很神秘冷浸的感覺,如同是被鮮血浸染出來的寒意蓬勃而出。
“這是——”
“這是寒鐵護腕。”肖嶺道:“將軍說,讓您明日把護腕戴著,若出現(xiàn)特殊情況,可以把護腕亮出來,或許可以幫助您解決一些困局。”
楚音看著護腕挺大的,她的手小,胳膊也細,剛想說不合適,但是肖嶺已經(jīng)主動將護腕套在她的手上,機括輕輕響動,護腕居然自己縮小到,恰好與楚音的胳膊相合的程度。
這護腕看著是挺沉重的,但是戴在手腕上卻是輕若無物。
只一股涼浸浸的感覺,順著胳膊的經(jīng)脈往全身散開,頓時覺得心里的焦躁少了幾分。
楚音想要拒絕的話語堵在了喉嚨。
這確實是個好東西。
而且,龍淵大概是覺得她會遇到所謂的“困局”,才會把這東西給她。
她不想接受他的所謂好意,但這時候不應該太任性了,畢竟楚懷謹?shù)奶嵝岩策響在耳邊。
“替我謝謝龍將軍�!背粽Z氣淡然。
“是�!毙X應了聲,不知道為什么,他似乎期待楚音再說點什么,楚音也感覺到了。
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身上,“肖大人,龍將軍還說什么沒有?”
但肖嶺卻只是答,“沒有�!�
楚音的目光繼續(xù)盯在肖嶺的身上,“肖大人,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姑娘接受了龍將軍的禮物,以后會和他在一起嗎?”
“這不是你該問的,滾!”
楚音忽然發(fā)怒。
肖嶺倒也沒有停留,立刻就滾了。
待肖嶺的腳步聲走遠,楚音內(nèi)心忽然有種莫名其妙的煩躁,她剛才為什么忽然破防了?
其實并不是肖嶺所問的問題本身,而是,連肖嶺都是這樣看她的。
認為她很有可能還是會和龍淵在一起?
似乎沒人能了解,她內(nèi)心對龍淵的失望,她怎么可能還會有龍淵在一起?
她不明白,為什么別人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她不發(fā)怒,肖嶺有這樣的想法,她忽然就覺得自己受到了污辱。
楚音扶著自己的額頭揉了揉,興許,她還是沒有休息好。
芙蕖已經(jīng)把公祭日需要穿的衣裳拿進來了。
“姑娘,這衣裳是東樓那邊關過來的,說是按照禮制,公祭日當日,你應該穿這一套�!�
楚音看了看這套衣裳和行頭,素白,黑邊,倒是非常莊重。
但東樓的江若初兄妹她可是信不過的。
只淡淡地說了句,“放服收下吧,但我不會穿這一套。去衣行把我訂制的衣服拿來�!�
“是�!避睫☆I命去了。
大夫人蘇氏走了進來,“音音,我還是有點擔心明日的事�!�
楚音目光清明地看著她,“母親,沒事的�!�
大夫人點點頭,“音音,不知道為什么,我莫名地相信你�!�
楚音聽了,卻只是微施一禮,“謝母親信任�!�
自從進入封家,她雖然大部分時候在休養(yǎng),但對于內(nèi)中的情況也有些了解了。
其實府中大小事務,還是依賴大夫人,她平素在下人面前也是溫柔且有權威的,東樓那邊兒平素很囂張,但大部分時候,還是可以看出,江若初對大夫人是非常忌憚的。
事實上,楚音從第一次見到大夫人的時候,就知道她不是簡單的人,現(xiàn)在府里對楚音最好的人。
楚音表面上接受了,實際上,內(nèi)心卻起了很大的防備。
大夫人又如何看不出來呢?
此刻微笑著說,“音音,封家沒有大家看以的那么弱,至少還有我,還有你,明日無論出了何事,我會護著你,護著封家的。”
楚音再次道謝,同時也意識到,公祭日,恐怕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第二日清晨,楚音一身素白,走出屋子。
一眾人已經(jīng)在等著她,江若初見她并沒有穿東樓準備的衣裳,頓時對老夫人道:“奶奶,你看她,什么事都自己做主,準備好的衣裳不穿,非要浪費銀錢再準備�!�
芙蕖忍不住說了句,“江姑娘,我家小姐用的銀錢可不是封家的。”
老夫人面沉如水,對江若初說,“月例仍舊沒有安排好嗎?”
江若初道:“安排是安排了,想必那么點銀子,人家也不在乎,反正人家有龍大將軍接濟,哪會把我們這的三瓜倆棗放在眼里�!�
老夫人冷哼了一聲。
最近龍淵與楚音之間的事兒,老夫人可是聽到了不少。
自己的孫媳婦和別的男人傳出這樣不要臉的傳聞,老夫人已經(jīng)覺得自己門楣被污了。
今日公祭日,她思念孫子的情緒更強烈,見到楚音走出來,倒是一身素衣,但楚音亭亭玉立,如同百合的樣子,還是過于清麗美貌了,老夫人想到自己的孫子被公然戴綠帽,就難受不已。
但苦于公祭日,就是求個順利,老夫人此刻也只能隱忍不發(fā)。
內(nèi)心其實暗暗地后悔,當時不該因為楚音一封信,就大張旗鼓的金車接親。
把楚音接了回來。
但其實對楚音這個人,及對楚音的一切都不了解。
大夫人蘇氏倒是丟了江若初一個白眼,“若初,東樓那套衣裳我看了,是你去年的舊衣。音音好歹也是我封家的長孫媳,怎么可能穿你的舊衣?這件事分明是你安排得不對�!�
這段時間,江若初也是明顯感覺到,蘇氏對她的態(tài)度有所變化,沒有以前那么親昵,對她甚至是比較嚴厲的。
但江若初卻無所覺,“姨母,你知道嗎?家里的財務現(xiàn)在很緊張,我這整個季度都穿著去年的舊衣,沒錢制新衣了。”
提到錢,這是個現(xiàn)實問題。
也是江若初向來可以拿捏蘇氏的最大的武器,但蘇氏今日的脾氣很不好,“好了,封家有多少錢,我做為主母自是知道的。以后你自己的衣裳用自己的月例置辦,封家不可能給外人置辦衣裳等一應事務�!�
“什么?”
江若初大吃一驚。
大夫人卻道:“時間到了,我們走�!�
江若初眼見著老夫人此刻也沒空理會這些小事似的,她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江明辰。
卻見他的目光癡望著楚音。
江若初喚了聲,“哥!”
江明辰如夢初醒,問,“有事嗎?”
江若初說,“剛才姨母她說……”
“今日公祭日,姨母的心情肯定很差,我們不要惹她生氣了。過了今日再說。”
江若初哦了聲,“好。”
又問,“哥,你知道姨母剛才說了什么嗎?”
江明辰問,“說了什么?”
江若初剎那間明白了,江明辰一直看著楚音,根本沒有聽到他們剛才小小的爭執(zhí)。
“哥,你被那外狐貍精迷住了是不是?你這樣怎么能行呢?”
“住口。”江明辰喝止了她,“今日特殊,不許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