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山
17去桂山
射完最后一滴,莊翊垂眼看身下的女人,此刻她正在盯著他射出的白精慢慢溶開在桶水里。
他亦覺這水再洗不干凈身子,便揚聲沖外面道,"再換桶水來。"旋即撈起四喜一起跨出桶外,躲入床帳內(nèi)。
"是。"隨從應(yīng)聲而去。
片刻便有人進來抬桶倒水,輕巧而利落,四喜因為光溜赤裸羞澀難當,便閉上眼啥也不瞧。
直到聽到關(guān)門聲,莊翊才抱著她再次回到浴桶里。這一次倒是真真正正的沐浴,皂角棉帕一樣沒有少。
洗完擦干回到榻上,四喜才覺周身舒服,原來床榻上的鋪蓋被褥已全然換新,床頭床尾還各安排了一個眼觀鼻觀心的侍女在打扇。
莊翊倒一杯茶水遞給四喜,四喜一飲而盡,欲言又止的望一眼那兩個侍女。
"她們天生聾啞,但說無妨。"莊翊接過她茶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邊喝邊說道。
四喜心道,倒是算無遺策!
也罷,也罷,此情此景,再不說些有價值的,這廝怕是立刻又要翻臉。只得清清嗓子,躺靠到床頭上緩緩道來。
"兩月前四喜得了一場怪病,藥石無醫(yī),整日昏睡,甚至連江湖術(shù)士都請了來,只說是迷了心竅,需東行五百里,找一處純陽之地,修養(yǎng),待來年春暖花開自會好轉(zhuǎn)。
王爺架不住王妃和老夫人的哀求,便是想出了這李代桃僵的法子,命我和四喜一起離開西川,而后又故意讓我與令洵鬧翻,如此我便順理成章的來到這江南,四喜卻是被悄悄送去了桂山。"
"令洵,和她一起么"莊翊聽到此,眉頭微抬的問。
"我不知。"四喜搖頭道,"我的任務(wù)是悄悄到江南,無論有人跟蹤與否,都要轉(zhuǎn)足三個月,爾后才能往回返西川,且要在路上越慢越好。"
"哦。"莊翊輕應(yīng)一聲,開始慢慢穿衣,一雙眼卻是在緊緊盯著四喜。
四喜被他盯的心里發(fā)毛,心知投鼠便是不能忌器,想要脫身必要涉險。于是便迎著莊翊目光緩緩道,"你若不信,我愿與你同去桂山。"
"去桂山,做什么"莊翊斂起黯沉眸色,眼帶笑意的輕聲問道。
"你不是要找到四喜,鉗制西川王么"四喜很是不喜他這貓戲老鼠的模樣,很想一拳打歪他的鼻梁,心里所想便脫口而出。
"我為何要鉗制西川王又為何要用盧四喜"莊翊繼續(xù)戲謔淺笑,將她的話反問回去。
"盧四喜是西川世子,握在手里豈不是把最好用的刀"四喜忍不住冷哼。
"刀也分雙刃單刃,說不準是殺敵一千,還是自損八百。"莊翊幽幽說著,已將衣衫穿戴整齊,又抓起一身丟到四喜身上,"起來吃飯,吃完我們好趕路。"
"趕路去哪里"四喜驚異,脫口問道。
"你不說要去桂山么"莊翊好整以暇,似在等她這樣問一般。
四喜在心里嗖嗖冷哼,倒是知道兵貴神速!
既然要去桂山,自是要離開這里,出了這小鎮(zhèn),便不怕西川的暗衛(wèi)找不到她。